南鄴郊區的一個院子中。
文翰躺在花園的躺椅上,周圍被冬日盛開的花簇包圍著。
文傲雪還是來晚了,文翰已經沒有了呼吸。
但他的手中還抱著一個文件袋。
周圍是生機勃勃,而文翰的生命已經消逝了。
一生一死,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瓏城那邊的路面上,已經落了一層雪。
而南鄴才剛開始下雪。
雪花飄飄灑灑落在了文傲雪母女和死去的文翰身上。
陸嫵姬見文傲雪靜靜的看著外公,無悲無喜。
她脫下了粉紅的羽絨服,披在了文傲雪的身上。
“媽,外公已經去了,我看得出,你心中還是很傷心的。
你要是想哭出來,肩膀可以給你。”
文傲雪沒有如陸嫵姬想的那樣,大哭一場。
她將陸嫵姬的衣服還給她,然后將文翰的背進了屋子里。
文傲雪坐在了床前,靜靜看著死去的文翰,無聲的流淚。
陸嫵姬不敢去打擾她,就站在她身后等著。
好一陣后,文傲雪忽然站起來,說道:“我們去找文象臣。”
一小時后,文傲雪的車子停在了文家大院門前。
她用力去砸門,但里面沒有任何人來回應。
這本來是她和爸爸的家,如今爸爸死在了外面,而她也早已經不再回這個家。
而文象臣,鳩占鵲巢,舒舒服服住在里面。
原本文傲雪還是挺尊敬文象臣的,可現在,老爸孤獨地死在外面,而文象臣卻不管不顧老爸的死活。
即便是養子,多少年的父子情,他就沒有一點良心嗎?
老爸這段時間身體都不太好,他不應該一直在身邊盡孝嗎?
而他做了什么?什么都沒做。
見沒人應答,文傲雪難掩心中怒火,她開始破壞這個紅旗銅釘的木質大門。
不知道多少腳踹在上面,大門里面的門栓發出了喀嚓聲響。
陸嫵姬緊接著也跟文傲雪一起加入到破壞的行動中。
這時候,大門終于打開了。
站在門內的辛芷嫣,沒好氣地道:“文傲雪,你瘋了,大半夜的,你們砸什么門啊?”
文傲雪一臉憤怒地道:“辛芷嫣,你現在最好不要惹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推了辛芷嫣一把,差點將辛芷嫣推倒。
辛芷嫣也是被激怒了,見文傲雪根本沒想理她,勁直往里走去。
她正要追上去爭執兩句,就聽到陸嫵姬在她旁邊說道:“舅媽,我外公去世了,我媽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你真的別去惹她。
我媽現在不會給你面子的。”
辛芷嫣也是驚呆了一下:“老爺子.....死了?怎么就死了呢?”
陸嫵姬冷笑道:“這不應該是問你們的話嗎?”
辛芷嫣不敢做聲了,確實,平日里還敢跟文傲雪吵上幾句。
但現在,她可不敢往槍口上撞。
文傲雪走入大廳,此時,文象臣披上衣服,也走了過來。
看到文傲雪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他上前問道:“我的好妹妹,是誰把你氣成這模樣?”
“你!”文傲雪大聲說出這個字,不由分說,一巴掌就打在了文象臣的臉上。
文象臣被文傲雪這一巴掌打懵了。
他怒斥道:“傲雪,你發什么神經?”
陸嫵姬在一旁說道:“舅舅,外公去世了你知道不?”
“去......去世了?”文象臣一張臉瞬間變得煞白。
文傲雪大吼道:“文象臣,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文象臣怒目道:“傲雪,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說話也要有個度。”
文傲雪依舊不依不饒,絲毫沒打算給文象臣留一點掩面。
“我罵你,一點布委屈你。
想當年,我們文家收留了你,我爸拿你像親兒子一樣照顧。
這么多年,有沒有虧待你一點?
后來更是將家業和房子都給你了,我爸這樣對你,你是怎么對我爸的?
我爸孤孤單單一個人死在外面,他死前,跟前一個人都沒有。
你這個做兒子的,有沒有盡到一絲一毫的孝心?”
文象臣還一副委屈模樣:“那能怪我嗎?
咱爸不一直是艾媛在照顧嗎?如果咱爸和艾媛早告訴我,我能不去嗎?”
辛芷嫣也站出來說道:“就是,怎么能怪我們,你要罵,就去罵艾媛那個賤人去。”
文傲雪冷笑道:“你們怎么有臉說的,艾媛來到你們家的時候,你們怎么對艾媛的?
你們又打又罵,將艾媛趕出去,你們給她說話的機會了嗎?
再說,爸他身體不好,都兩個多月了,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嗎?
時間這么久了,你們有去過爸那邊照顧一點嗎?”
辛芷嫣不服氣地道:“文傲雪,你這是在偏袒艾媛那個賤人,你就是跟那個賤人穿一條褲子,你們都沒安什么好心,都是一丘之貉......”
陸嫵姬一聽辛芷嫣這話,還沒等她說完,上前就是一腳,將辛芷嫣踹倒在地。
“你敢罵我媽,我跟你沒完。”
文象臣揚手就要去打陸嫵姬:“你這個不陰不陽的東西,你敢打你舅媽!”
文象臣揚起的手,被文傲雪擋住,呵斥道:“文象臣,你媳婦罵我,你罵我女兒。
好好,你們做的真絕。
你們對我爸絕情也就罷了,如今還將絕情的這一套,用在我們母女身上。
你們真行!”
辛芷嫣立馬躺在地上打滾,要死要活的。
“我不活了!欺負人啊.....
文傲雪,你們娘倆打上門來欺負我們。
這是我們家,你們趕緊滾,別讓我看到你們。
快滾!”
文象臣也說道:“傲雪,既然你們將事情做絕,就別怪我這個做哥的不講情面。
你們走,我家不歡迎你們,給我滾!”
文傲雪氣笑了:“文象臣,這里是文家,這里是我爸的家產,是我家。
你們才是外人,應該滾的是你們!”
文象臣冷哼道:“文傲雪,你真行。
我看,你說其它是假,來爭家產才是真的吧?
文家大院是爸給我的,沒有你的份,你休想奪走。”
辛芷嫣也從地上蹦起來,罵道:“真不要臉,這么多年不回家,老爺子死了,來爭家產了。
你怎么有臉來爭的呢?
你說我們不孝順,你這么多年來孝順過老爺子嗎?
你都沒做到,你有什么臉來指責我們?”
見識到了兩人的無恥,文傲雪覺得,如今已經沒有什么可顧忌的了。
“不思悔改,本來我還打算給你們一個機會的。
如果你們誠心道歉,我不會搶走一分錢的家產。
但現在,看到你們的態度,讓我太過失望了。
我不但要收回房產,就連我爸所有的產業,我都要收回。
我要讓你們身無分文的滾出文家。”
文象臣哈哈大笑:“傲雪,你憑什么?你說收走就收走了?”
辛芷嫣也道:“就是,你憑什么?”
文傲雪從懷中掏出了文件袋:“我爸對你們極度失望,留下了遺囑。
遺囑上說,解除和文象臣的養父子關系,收回名下所有財產,作為唯一的女兒,我將繼承所有......”
文象臣震驚地說不出話來,辛芷嫣將信將疑地道:“真的假的?我才不信,你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文傲雪將文件袋遞給了文象臣,說道:“你自己看吧!”
文象臣從文件袋中,掏出了遺囑,果然如同文傲雪說的一樣。
他怒不可遏,瞬間就將遺囑撕毀,仍在了地上。
辛芷嫣趴在地上,繼續將撕毀的遺囑瘋狂撕碎。
文象臣哈哈大笑:“文翰,你這個老東西,你死了,就不需要我這個兒子了是吧。
文傲雪,現在遺囑撕毀了,你搶奪家產的計劃落空了吧!
哈哈哈......”
辛芷嫣得意地說道:“賤人,看你還有什么辦法。想搶走我們的家產,沒門!”
文傲雪看著這對夫妻丑惡的嘴臉,冷笑道:“我早就防著你們做出這種卑鄙的事情,你們撕毀的,只是復印件。
真正的遺囑,我怎么會傻到親手交到你們手里。”
文象臣眼中漸漸露出了殺機:“文傲雪,這是你逼我的。
今天,你們娘倆別想走了,我要是放你們活著離開,我就一無所有了。
我不能失去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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