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結界!也可惡得狠,我費勁力氣不能動它分毫,葉峰那小子卻誤打誤撞鉆了進去!”
柳辰滔滔不絕地往外倒苦水。
謝遠伸手撫上結界。
隨著他動作,一層金光蕩漾開來。
葉峰嘴里的果子也不香了,謝遠該不會在陣法上也有所造詣吧?
他好歹也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帝,重生以后事事順利,只有這個謝遠不一樣,一碰上他,就要倒霉。
簡直就是命里犯沖。
他一動不動地盯著謝遠看,唯恐錯過了那個不起眼的細節。
謝遠在結界上摸索一陣,若有所思。
結界依舊完好。
葉峰便哈哈大笑道:“我當你有什么本事呢,和柳辰那小子一樣,不過是一個花架子。”
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謝遠再厲害,也不可能樣樣精通。
柳辰恨得牙癢,但也奈何他不得,勸道:“這結界我剛剛試過了,無比堅硬,不知是何等人物留下的,根本難以破解,謝兄還是少在這上面花時間。”
謝遠搖頭,笑道:“不過一個結界,破它又何難?”
歸根結底,陣法和符箓乃是同源,體系相同,差別只在表現形式。
一個借助實物,一個以筆墨為介質。
他既然從系統那里獲得了符箓的頂級天賦,陣法自然也難不了他。
謝遠悠悠道:“這結界名為‘無根生’,能吸收所有的攻擊,轉化為自己的力量,所以,柳兄你的攻擊才會毫無效果。”
柳辰面露喜色,道:“那依謝兄之見,這結界可破?”
機緣沒了,他認;但葉峰這小子,他一定要他不好過。
“那是自然。”
對不了解的人來說,無根生難以對付,再強大的靈力攻擊也沒辦法擊破它。
但是,謝遠卻知道這無根生的一處弱點。
狂風大作,謝遠手持白鶴扇,黑發宛如潑墨一樣散開,源源不斷的靈力灌入到白鶴扇中。
葉峰心中一咯噔,才強壓下去的不適感又冒頭了,這謝遠好似一尊邪神!
他口中念念有詞,扇面上的白鶴愈加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沖破扇面。
八道金光自白鶴扇出,宛如利劍一般,死死地扎入了結界附近的地面!
轟隆!
地面寸寸塌陷,構成結界的陣法也顯現出來,不多不少的八個陣眼,被謝遠轟的粉碎。
結界即將被破解,而謝遠的表情依然沒有放松下來。
無根生下面,還有一個陣法!
或者更明確的說,無更生和它里面珍貴的血玉樹,都只是障眼法,用來掩蓋此處靈力格外濃厚的真正原因。
無根生破裂的瞬間,其下的陣法被開啟,符文閃耀,仙氣四散。
——但這是在原來無根生范圍內的景象。
謝遠和柳辰的空間,熊熊烈火帶著不可抵擋之勢,幾乎燃盡了所有的東西。
柳辰不愿放棄此處機緣,喚出柳氏獨門護身法,潔白的蓮花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了它,將異火抵擋在外。
但好景不長,幾息過后,蓮花被燒得焦黑,再也無法抵御外面的烈火。
機緣在好,也要有命拿才行。
柳辰沒辦法,只好退身到百里之外,遠離此處。
謝遠冷著臉,使出了無數的神通,也只前進了幾步。
這異火不知是何品類,一旦接觸,就會被點燃,連專門抵御火系法術的寶器也派不上用場。
而結界內部已經有一個洞口出現,里面的靈力更加濃郁,凝結成了空氣中的小水珠。
葉峰看了看艱難前行的謝遠,幸災樂禍道:“縱有千般能耐又如何?天道不眷戀你,你就是一條在地上爬行的蟲子。”
說罷,縱聲一跳,進入洞口。
“天道?可笑!我謝遠走到今天,靠的從來就不是運氣!”
機緣就在眼前,豈有放過之理!
“逍遙仙法第二層——為我所用!”
管你是天底靈氣,還是異火,統統不過是他手下之臣!
“天地玄黃,古神不死,是謂玄亦!”
手心浮現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黑洞一般吞噬著異火。
身前的異火被吞噬殆盡,光禿禿的土地冒了出來。
結界內的洞口在不斷縮小,謝遠飛速前進,在最后的時刻進入了地下。
甩掉了謝遠的葉峰渾身舒暢,自在極了。
極目遠眺,此處乃是難得一見的寶地,遍地都是在外面有市無價的仙珠。
妖獸的力量自然也比外面的強。
葉峰絲毫不懼——只要是和謝遠無關的事,他都沒有畏懼之心。
天皇劍出,他起身迎戰,各種顏色的神通法術交纏在一起,山谷震動,河水改道。
他不退一步,誓要得到此處傳承,妖獸的尸骨堆積成山,血流成河,他頂著無數的阻力,抵達了深處的神殿。
“光明……神……神殿?哈哈哈,竟然是神殿遺址!”
上古有五大神殿,光明神殿便是其中之一。
得此傳承,世上何人可敵!
神殿的大門在他面前敞開,殿內神光閃耀,葉峰感受著這股神光,只覺神光透過體表,照耀到了丹田內的金丹。
神光溫柔地撫摸著金丹,在其上留下了光明神的印記。
光明神渾厚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殿,“神明在上,神子在下。吾之子,可愿繼承光明神的衣缽,將我光明殿發揚光大!”
他口中的神子便是葉峰了。
葉峰毫不猶豫應道:“愿承光明神的衣缽,讓光明殿重見天日!”
光明神像的雙眸散發出一道光束,照向葉峰。
而意料之中的傳承卻沒有如期而至。
神像散發出的光柱,在照射到葉峰之前,硬生生拐了個彎。
葉峰瞪大了眼,什么鬼?!
從沒聽說過中途停止的傳承啊!
順著光柱向后看去,光柱的盡頭消失在一個黑色漩渦中,門口站著的,赫然就是謝遠其人!
謝遠一額頭的汗,不容易啊,可算趕上了。
“你又搶我機緣!謝遠!”
葉峰氣得七竅生煙。
一次兩次,沒完沒了了還。
謝遠是什么意思?
把他當韭菜嗎,割完一波還要收割下一波!
過分了啊。
“你這話就不對了,”謝遠搖搖頭,沒做過的事他絕對不認,“我是從另一條路上過來的,沒沾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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