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樓的頂樓會議廳內。
眾人再次齊聚一起,共商大計。
赫連樗雪和陸玄墨,皆是不善交談言辭之人,落座在蘇言傾身側后,便不再多言,衛瑾瑜傳來的消息,他們也并未透露半分。
陸玄墨則是在知道浮光珠是假的后,就立刻通知了慕容逸,讓其盡快將浮光珠丟給元遂去獻功,趁機摸清魔界派來的人的底細。
蘇言傾懷中抱著從師尊那邊薅來的小狐貍,一下又一下輕柔的摸著柔軟蓬松的絨毛,臉上浮現出舒適享受的表情,眼中卻暗自觀察著每個人臉上的神情與反應。
在場唯有顧律,臉色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指節輕叩桌面,思忖半晌,撫額道:“所以說......浮光珠最終還是被魔修偷走了?”
蘇言傾聞言,語氣平靜的陳述想法:“不錯,魔修兵分兩路,趁著我們蹲守的功夫,去偷了真的浮光珠,這點王維也可以作證。”
“還有......好端端的,黑沼澤王怎么就死了?他可是極為重要的證人。顧樓主,您可是合體中期的妖修,難道還干不過一個煉虛期的崔鶯鶯嗎?”
顧律聞言,面色尷尬極了,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不敢說,自己是為了和彩蝶再續前緣,所以放低了戒心,跑去月牙湖散心了......
他被罵不要緊,就怕大家會將矛頭都怪到彩蝶身上。
顧律眉頭緊緊皺起,低頭道歉:“是我玩忽職守,后面又來了一位合體中期的魔界右護法,我才分身乏術,讓魔修鉆了空子。”
“合體中期?”陸玄墨眉頭微微一皺,“我竟不知,魔界何時出了這等厲害的人物?”
謝清玄離開千佛寺后,斷絕了和釋迦佛子的聯系,獨自一人潛入魔界。
除了當初的威猛山四兄弟,無一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這也避免了許多掉馬甲的風險。
畢竟姜奚寧的勢力遍布三界,而魔尊......不知不覺中已經突破了大乘期!
一旦謝清玄的身份暴露,不但會失去消息來源,隨時都有可能陷入絕境。
因此,在場眾人皆不清楚右護法的來歷。
白子畫岔開話題,嚴肅道:“即便浮光珠失竊了,他們的目的地,依舊是魔皇封印之處。”
“只要我們提前蹲守,就還有挽回的機會。”
蘇言傾驀然想起了一件事,插嘴道:“崔鶯鶯可曾與彩蝶熟識?”
顧律雖不懂對方為何突然提起彩蝶和崔鶯鶯,但還是禮貌回答:“從未謀面。”
“哦,這樣啊。”蘇言傾單手撐著小下巴,另一只手薅著狐貍毛,“沒什么,我就是隨口一問,要不是彩蝶姐姐及時出手,我就差點被魔修給迷惑住了。”
她臉上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心底卻在盤算著詭異之處。
......彩蝶不過是一個元嬰期的妖修,緣何能夠在那么遠的地方,一記妖力穩穩射中崔鶯鶯的方位?
師尊和陸玄墨是不是也察覺到了什么,所以才故意隱瞞了浮光珠的真相?
或許一切的答案,都會在競選會上揭曉。
一行人動身前往妖界時。
王維和阿珍,因為脫離魔修的掌控,感激不盡,前來送別。
對于弱者的示好。
白子畫等人倒是無所謂,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曾經伸出友好援手的蘇言傾。
畢竟王維和阿珍的做法,有點恩將仇報的意思。
對此,蘇言傾并未有什么過激的想法。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人家一對小情侶,說來說去也是遭了魔修的無妄之災。
如果她們不來龍華鎮,這些事情也都不會發生。
面對弱者的錯誤,強者應高高抬起,輕輕放下,格局要打開。
遇事太斤斤計較,反而容易阻塞大道的修成。
蘇言傾面色平和的接受了兩人的道歉,并遞過去一瓶驅魔丹。
“王維,你曾被元隧附身,這丹藥能有助于你驅散魔氣。”
“希望以后我們就不必再見面了。這點心意只是對你們愛情的祝福。”
蘇言傾瀟灑地擺擺手,轉身離去。
修仙大道,遠比這些小事更重要。
悟性通明的蘇言傾,感覺自己離元嬰后期的隔閡更近了一步。
***
夜深人靜之時。
慕容逸攜帶著流光四溢的浮光珠,尋到了早已逃至北地的元隧。
他也算是跑遍了小半個妖界,氣喘吁吁地把浮光珠遞給了對方。
“我聽說這次父尊還派了其他人來。你把浮光珠給他吧,記得說是太子殿下送給他的功勞。”
“我這幾日要去尾隨蘇言傾的蹤跡,帶著這玩意兒不方便。”
緊接著他又用一種嫌棄的眼神望了一眼元隧,感嘆道:“沒想到短短一日,你就跑得如此之遠,看樣子你在妖界別的沒學到,逃跑的功夫倒是一流。”
元隧就像是天上掉了大餡餅一樣,有些難以置信地捧著浮光珠,絲毫不在意慕容逸嘴里的冷嘲熱諷,磕磕巴巴地開口:“太子殿下就這么把功勞給了我?”
慕容逸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擺了擺手,“記得本太子的恩情就行,這些天你潛伏在蘇言傾周圍,有探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嗎?”
元隧簡略的將這段時間,偷聽到的有關蘇言傾等人的行動軌跡,全都告訴了慕容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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