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雙眼微瞇，看著眼前這個俊俏的公子盈盈笑著。
作為一個混跡風月場所的老江湖，哪怕對方偽裝的已經足夠優秀了。
光從外表看與一個正常的男子已經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除了過分俊美以外。
但她還是能從對方的行為舉止等方面的細節，判斷出對方乃是女扮男裝。
事實上這種事情她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所以她并沒有要戳穿對方的意思。
畢竟確實有一些女子的喜好有些與眾不同。
只要對方出得起錢，無論是男客還是女客，她都一視同仁。
“這位公子，模樣看的面生，想必是第一次來萬花樓吧？”張媽媽問道。
溫雅嫻聞言，徐徐的點了點頭。
沒錯，這個女扮男裝的公子正是溫雅嫻。
看著溫雅嫻這俊俏的模樣，張媽媽是越看越驚嘆。
難以想象若是這位‘公子’恢復女裝將會是多么的驚艷！
事實上萬花樓里的姑娘只有極少數能接受得了接女客。
因為像這種情況，一般都會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并不是每一個姑娘都能接受得了。
但是面對這么俊俏的一位‘公子’，想必還是有不少人會愿意的。
這不萬花樓內有不少姑娘已經開始偷瞄女扮男裝的溫雅嫻了。
張媽媽隨即說道：“公子，不知喜好什么樣的姑娘，媽媽我好幫你推薦一下。”
聞言，溫雅嫻搖了搖頭，示意張媽媽到人少的地方說話。
張媽媽有些不解，心想莫非是這位女扮男裝的公子在這么多人面前有些難以啟齒？
又或是擔心身份會暴露？
念及此，張媽媽隨即便將溫雅嫻帶到了一個角落里談話。
“公子放心，我萬花樓一向講規矩，絕對不會泄露公子的身份！”
張媽媽特意將公子兩個字說重了幾分。
示意對方自己已經識破了對方的身份，不用擔心她會泄露出去。
其實對于對方有這種擔心，張媽媽是非常能理解的。
事實上有很多名門閨秀都有一些不為外人道的喜好，來外面尋歡作樂，都擔心暴露自己的身份。
眼前這個‘公子’容貌氣質如此非凡，定然身份不一般，小心謹慎一些也是對的。
對于女扮男裝被識破，溫雅嫻倒是并沒有太過于意外。
她的偽裝也就只能騙一騙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和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碰到張媽媽這種人精，恐怕就沒有那么容易混過去了。
不過張媽媽這么貼心的主動幫她保守身份，倒是省了她不少的麻煩。
那她就直接開門見山。
“張媽媽，實不相瞞，我不是來尋歡的，我是來幫萬花樓的姑娘看病的。”
溫雅嫻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很明顯他不能直接開口讓蕭凡不要來萬花樓幫這些姑娘們看病。
即便她說了，蕭凡也肯定不會聽她的。
所以她就直接搶了蕭凡的生意，從源頭切斷蕭凡與萬花樓的聯系。
當聽完溫雅嫻的來意后，張媽媽神色凝重的看著溫雅嫻，臉色陰晴不定。
哪有人專門來風月場所說要來幫姑娘們看病的？
這不是來砸場子嗎？
這要是傳出去，誰還敢來萬花樓？
搞不好就是競爭對手來搞破壞的，企圖敗壞萬花樓的名聲。
而且再說了，她們萬花樓現在已經有蕭凡了。
根本就不需要別人了。
隨后張媽媽笑瞇瞇的看著溫醫仙，輕笑道：“哎呀，我說公子，你這可是來錯地方了，我萬花樓的姑娘可都是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可不需要看什么病！”
看著張媽媽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溫雅嫻知道對方這是把她當成可疑人物提防起來了。
很顯然，張媽媽并不相信她。
這也在溫雅嫻的意料之中。
并且早已經想好了對策。
溫雅嫻淡淡道：“張媽媽，我知道你們萬花樓現在已經有了一位合作的大夫，但我比他更適合與萬花樓建立長期合作關系。”
說到這，溫雅嫻特意壓低了聲音，“畢竟，女人肯定更了解女人！”
張媽媽一聽，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她不解，為什么對方會知曉蕭凡與萬花樓之間的合作？
事先她已經特意囑咐蕭凡一定要保密了。
難道是蕭凡泄密了？
張媽媽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判斷。
因為對方顯然是來搶蕭凡生意的，這就否定了蕭凡主動泄密的可能。
難道是萬花樓的姑娘泄密了？
若真是如此，萬花樓這么多姑娘，她一時之間恐怕也找不出那個泄密的人。
到底是誰泄密的，當前最重要的還是要先穩定住對方，免得對方撕破臉，到處宣揚出去。
不過對方有一句話說的倒是沒錯，那就是肯定是女人更了解女人。
但她也不能因此就將蕭凡給換掉。
雖然她是風塵中人，但還是講誠信二字的。
這種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事情她還做不出來。
看著張媽媽不為所動的模樣，溫雅嫻突然開口道：“張媽媽，我聽聞柳如意柳姑娘好像已經有多日未曾露面了。”
張媽媽一聽，心中驟然一驚，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的溫雅嫻。
之所以柳如意這么些天都一直沒有露面，是因為柳如意如今身染惡疾。
并且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鬼臉瘡。
鬼臉瘡是一種極其恐怖的病癥，得了鬼臉瘡的人身體上會出現鬼臉狀的紅斑，并且隨著病情的逐漸惡化，紅斑會變成瘡疤，開始流膿散發惡臭。
得了鬼臉瘡的人，模樣會變的極其的駭人。
鬼臉瘡乃是不治之癥，得了只能等死。
而且更加恐怖的是鬼臉瘡乃是一種傳染性極大的病癥。
一旦有人得了鬼臉瘡，必須得盡快與外人隔離起來才行。
雖然她在第一時間便將柳如意隔離在了一個單獨的院子里。
并且目前也沒有任何其她人有出現感染的癥狀。
但柳如意作為萬花樓的頭牌花魁，若是被外人知曉她得了鬼臉瘡，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到時候恐怕沒有人再敢來萬花樓了。
所以這件事除了她和幾個心腹以外，就連萬花樓內的其她姑娘都不知道柳如意去了哪里。
此時對方突然提起柳如意，定然不僅僅只是詢問而已，說不定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以此在要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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