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避開他的眸光，低低道，“現在對我來說，喜歡不喜歡已經沒有那么重要了。楚衍之，我們好聚好散好不好？”
“不好。”不過是頃瞬，男人已閃身來到她身后，定定看向她，“我說過，你留下，他活。”
反之，若是沈繁星若是執意逃走，那么他也不必對沐知衡手下留情了。
三千年前，他曾因葉子衿放過沐知衡一馬，這一次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男人眼里的殺意毫不掩飾，沈繁星眼見事情一點一點變得不可控，忙不迭開口，“放了他，我跟你走。”
眼前一幕和三千年前何其相似，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楚衍之的心里卻沒有絲毫的快意，因為沈繁星再一次因為另一個男人向自己妥協，而不是自愿隨自己走。
“我還有一個條件。”
楚衍之皺了皺眉頭，終究冷聲發話，“說。”
“他傷得很重，我要你為他療傷。”怕楚衍之又無故發瘋，沈繁星解釋道，“他是因為我受傷的，我理應確保他為生命危險之后再走。”
男人手指收緊成拳，卻還是冷聲答應了，“好。”
話音落地，數道紫色光芒將沐知衡籠罩，男人將靈力一點一點灌入沐知衡體內。
沈繁星不知此去前路如何，離開前將念念托付給了沐知衡，“替我好好照顧她。”
“好。”雖然已無性命之憂，沐知衡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你放心。”
他轉眸睨了眼不遠處的楚衍之，聲音放輕，用只有他和沈繁星的聲音說，“若你不想離開，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會幫你。”
沈繁星聞言，心狠很觸動。
她笑著沖沐知衡搖了搖頭，“不用，你知道的，我之前本就是想要嫁他的。”
“可是......”方才她明明說已經不喜歡楚衍之了。
沈繁星知道沐知衡想要說什么，笑著說道，“女子的心思一直都是矛盾的，方才我只是說的氣話而已。”
“是么？”
“是。”即便不是又如何，他們根本奈何不了楚衍之。
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不愿，真的連累沐知衡去死吧。
“好好照顧念念長大，算我欠你一份人情，若是......若是我還能回來的話，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報答。”沐知衡急切道，“我只想要你好好活著。”
沈繁星知道沐知衡的顧慮是什么，笑道，“放心好了，他不會拿我怎樣的。”
見沈繁星轉身朝楚衍之一步步走去，沐知衡張了張唇想要挽留，終究無力垂下手臂。
離開的路上，男人一直冷著臉，似乎沈繁星的妥協并未讓他高興半分。
沈繁星只當是自己退婚忤逆了他，畢竟楚衍之身為魔界之主，屈尊降貴欲要和她成婚，要退婚也是他的事，她終究是拂了他的面子。
“這里是哪兒？”
沈繁星抬眸環顧了一眼四周，縹緲的云霧，陡峭的山峰，古樸的建筑，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卻又有那么一絲絲的熟悉。
她以前來過這里？
男人轉眸看向沈繁星的側臉，沉聲開口，“天霜峰，我......我以前居住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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