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植卻是身軀都抖了抖,隨即低頭嘆息。
“那位君家子弟,現在在宗門深處閉關。”
“他說讓我們殺戮足夠的生靈,引出了小世界本源,再去通知他………”
“豈有此理!他未免太過狂妄!”
“我們這次雖是受族老命令,聽他驅使,但他真就坐收漁利?一分力氣都不出?”
“他在閉關是吧?我這就去讓他知道知道,我異域中人,可不是他的奴仆!”
源彰面色冷冽,怒罵一聲。
就要去宗門深處找那人麻煩。
“三哥且慢!”
“你剛剛不是問我,七弟在哪兒嗎?”
源植急忙阻止,隨即搖頭嘆息一聲。
一翻手,取出一只殘缺手臂來。
“嗯?”
“這…這難道是七弟的手?!他被人殺了?!”
“是誰?誰干的?!”
源彰頓時暴怒,一聲喝問吼碎云霄,瞬間響徹整座神山!
“三哥,小點兒聲吧!”
“七弟他……就是被那君家人打殺的………”
“他也跟你一樣,見對方態度傲慢,就質問了一句。”
“然后就被殺了………”
源植滿面無奈地說著,似乎仍對那人忌憚無比。
源彰卻是更加怒不可遏!
“欺人太甚!今天我必須斬了他!”
“源植你也是個廢物!”
“七弟被殺,如此奇恥大辱,你居然還在這兒若無其事?!”
源彰鄙夷痛罵道,冷哼一聲,就要踏空而去,前往宗門深處尋仇。
“三哥,七弟他……只挨了那人一拳……”
“就只剩一只手了………”
源植仍是有些心有余悸地說著。
回想起當時,那人一拳既出。
就將他的七弟源沖,打得身軀爆裂,魂飛魄散!
只剩一條殘臂,正好崩飛到他手中………
即便他也是久經戰陣,殺戮下界生靈無數。
依舊是看得膽顫心驚!
對方那恐怖到了極點的威勢,氣魄,讓他刻骨難忘!
甚至他感覺得出來,雖然他修為已達王侯境圓滿,比源沖強過太多。
但那人如果要殺自己,估計也就是再多出幾拳的事!
從那之后,他也再不敢違逆、打擾對方分毫!
“一……一拳?一拳就——!”
“七弟他雖然修為根基弱些,但也是王侯境后期啊!”
“怎么可能一拳……就被打得只剩一只手?!”
剛剛還要暴起殺人的源彰。
也不禁驚駭萬分,停滯在了原地。
畢竟他雖然也是王侯境圓滿,但自問也遠遠做不到,一拳就擊殺源沖啊!
而源植見他已是僵在原地,既不好收回說的話,又不敢真的去尋仇。
進退兩難地不好下臺。
只得搖頭勸誡道。
“三哥,還是算了吧。”
“雖說兄弟如手足。”
“但是斷條手也沒什么,有點兒不平衡罷了,還是性命要緊啊!”
“你要是真念著七弟,這條手就給你留著吧。”
源植說著,還把手中殘臂遞給了源彰。
“滾——!”
源彰罵了一聲,把殘臂砸回源植身上。
原本就殘破的臂膀,瞬間又被砸得骨肉分離!
但源彰心中依舊驚駭莫名,不減分毫。
“那君家人是何方神圣?竟能一拳滅殺七弟?”
“不知,族老也讓我們別問。”
源植嘆息一聲,將殘臂收起。
隨即面露兇厲之色,望向中洲方向。
“三哥,別多想了,你我這就去前線,屠殺那些螻蟻吧。”
“到時候引出那世界本源,這處小世界,以后就是我們兄弟所掌控了!”
“嗯?四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那個君家人如此行事霸道,難道會任由我們掠奪世界本源?他自己不要?”
源彰卻是忍不住驚疑問道。
“呵,那人說了,這處小世界的本源他看不上,他要的是跟世界本源共生的一樣東西。”
“他離開之后,這處小世界可以任由我們處置!”
“還有這等人?!他到底是………”
源植一番解釋,讓源彰更是驚異萬分。
對方的眼界之高,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罷了,這等人物,恐怕只有我異域中的那些帝族帝子,可堪相提并論。”
“不提他了,走,去前線大殺一陣,也好解氣!”
源彰冷哼一聲,就和源植化作兩道黑光,直奔中洲戰場而去。
竟是打算借這小世界中的生靈,盡情宣泄殺弟之仇!
而此時宗門深處,昔日魂宗宗主的殿宇之內。
如今這座殿宇的四面八方,正被重重灰色霧靄繚繞,遮掩殿內一切事物。
任你修為高深,瞳術了得。
都難以窺探得見其中景物分毫。
而殿宇之中,除了有縷縷混沌氣垂落一地,并無任何人跡。
只有一尊極致古樸的青銅小壺,緩緩旋轉,懸浮于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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