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山,百花峰。
清泉流響鳥語花香,彩色蝴蝶翩翩飛過,成群蜜蜂嗡嗡回響,一派人間仙境景象。
“呼!”
真是個不錯的地方啊!
一個黑袍白發的青年瞇著眼,深吸了一口氣后贊嘆道。
“未來就是我的了……”
跟在青年身后的男子,捋了捋胡須點頭說道:“車骨,這一次比斗你必須要速勝,正面擊潰靈獸山那些峰主,完成師尊交給你我的任務才行!”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
白發黑袍的車骨毫不在意的擺手道。
“靈獸山的這些峰主素位尸餐,多年以來與人生死間走過幾回?”
“嘿嘿,還能打得過咱們這種從正魔戰場調回來的修士不成?”
年長者點了點頭,也十分贊同的說:“這些修士在后方打理靈田、種植靈藥、飼養靈獸很擅長,可若是論起斗法搏殺可是一百個也趕不上咱們!”
兩人都是正魔戰場絞肉機上活下來的,雖然不是什么在戰場上闖出名號的,可是對付一位剛剛成為筑基的女修,兩人心中甚至有那么一絲勝之不武的想法。
不過,對于兩個魔修筑基,這個念頭維持了一秒不到,就被眼前這富庶繁華的景象吸引,貪婪的欲望讓二人將此地看做了禁臠。
“聽說此地出產的百靈花,可以釀造一種二品靈酒,百花釀在各地坊市價值不菲,雖然鬼靈門有意擠壓咱們,可是一年多收個上千靈石也不少,再加上靈獸、靈蟲、靈藥、靈花、靈樹,一整座山峰至少價值十來萬靈石吧?”
“不錯,是極!”
車骨認真的點頭說。
“咱們在門內廝殺那么慘烈,可也不過只有一點賞賜,他們坐享其成太過分了……”
“唉,也不能這么說,若非是靈獸山老祖反水,咱們攻打越國還要費一些心思呢!”
“算了,這事過去了,等我拿下位置后,此地的出產大部分,還是要上交給師尊的!”車骨貪婪的看了一眼山峰之后,語氣之中多了一絲絲的遺憾:“哦,對了師兄,師尊為你找的鎮獄峰,那個峰主叫什么來著?”
“魯……什么來著,我也只知道個姓!”
“有沒有后臺?”
聽著車骨的問題,年長的李懷搖頭,說道:“聽說是個沒有背景的,靠著越國戰亂時崛起了,手頭有幾只不錯的靈獸,倒也讓他在本地闖出些名頭,不過我能夠輕松應對。”
“嗯,師兄,你心中有數變好。”
“對了,師弟,你挑戰的這位百花峰主,真的打聽清楚沒什么背景了嗎?”
兩人的身后乃是御靈宗的一位新晉金丹,此時正在正魔邊界上苦逼的守著戰壕,十萬里之遙的天羅國魔宗本土利益摸不著,于是便把兩位徒弟派到了靈獸山,學著其他人一切搶占靈獸山利益。
所以,這二人也不愿惹一些有背景的修士,御靈宗來的筑基修士大多挑的都是一些沒背景的,甚至連峰內筑基峰主都開始青黃不接的山峰挑戰。
“百花峰主乃是一位叫花月容的女修,我拜托御靈宗的其他同門打探過了,此女天賦不佳晉升筑基時極為艱難,雖然靠著一手靈蟲和釀造秘術有些積蓄,但是應該沒有什么惹不起的背景……”
“靈酒秘術?”
李懷思索了一番道。
“不錯,據說,這秘術乃是傳承自百花峰的另外一位女修,那個女修早在百多年前就死了,就連凡間的家族也再也沒出過修仙者了!”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李懷頷首道:“這位花月容聽說是沖擊金丹而死,想必是在壽元將近前成為了筑基巔峰,而且,她既然敢于閉關沖擊金丹修為,想來也是湊齊了至少一種結丹靈物,所以要多問問她有沒有背景?”
車骨聽見‘結丹靈物’這個詞頓時眼前一亮。
哪怕這二人在正魔前線打生打死,可是離結丹靈物還是差的極遠,只有一些魔道圣子天驕能夠戰場立功,然后獲得魔門的結丹靈物賞賜!
任誰知道在戰場后,一個天賦不佳的無名女修,居然疑似得到了一件結丹靈物,如何不讓這兩人為之側目呢?
“也許是運氣好吧?”
車骨猶豫了一下說道。
“畢竟,守著這么一個基業,每年都有不少進項,再加上斗法的次數少,靈石什么的都消耗不多,前些年,越國這邊不是有一個地下黑市,筑基丹都不要錢的往外撒嗎?”
“若不是鬼靈門一直派人守住血色禁地,大家都以為血色禁地被人掏了一個洞了!”
“哈哈,我也聽聞過此事,可惜咱們筑基太遲了,從天羅國被派往正魔前線時,這個越國黑市就不怎么活躍了,除非一些熟客帶著一起進入,不然一般修士都難以進門!”
“是啊!”車骨點頭道:“花月容在越國經營多年,想來也是這個黑市的熟客,加上她有這么一處基業,多年積攢下來的靈石,想必都投入了那黑市之中,兌換了一兩種結丹靈物……”
“唉,可惜!”
李懷搖了搖頭道。
“若是給我就好了。”
他此時已經是筑基后期,一身修為也算穩固,斗法更是爐火純青,心中早琢磨著結丹了。
可惜,時運哪有那么好碰到?
也許接下來的鎮獄峰便是自己的‘機緣’呢?
李懷如是心道。
“來了。”
天邊飛來一道流光。
來人一身彩衣,穿的花花綠綠,腰間掛著靈獸袋,腳下踩著一把蒲扇,正是這位金丹的法寶。
兩人見來人立刻低頭行禮。
雖然一貫看不上靈獸山修士的,但是面對金丹二人不敢造次。
見到兩個御靈宗的小魔崽子,鐘發的心情不佳有些不爽。
鐘家乃是靈獸山大姓,如今的靈獸山元嬰,正是鐘家的老祖宗。
不過,與鐘發的血緣倒也不是那么親近!
鐘發能夠突破金丹,除了他姓了鐘之外,也因為他運道極佳,在正魔之戰中發了大財。
正應了他這個名‘發’字!
在戰爭之中賺了一大筆之后,鐘發沒有猶豫兌換結丹靈物。
借助兩件結丹靈物,竟然讓他僥幸成功!
鐘家多了一位金丹修士。
如今,靈獸山元嬰老祖不出,他鐘發竟然成了靈獸山比較‘出挑’的了?
這般造化弄人的命運讓鐘發也莫名失笑。
想當年,自己在煉氣期時,族內最看好的是堂弟‘鐘吾’。
那位面貌丑陋、天賦不錯、膽色極佳的堂弟,無聲無息的隕落在了魔道入侵之際,家族最后連一具完整的尸體也沒尋回來,也不只是死在越國七派的人手中,還是死在了魔道六宗的誤殺?
而他這位不受族內看好的‘膽小’、‘油滑’之輩,卻讓族內的一眾垂垂老朽們看走了眼,居然在百年之后成就了金丹。
“你二人?”
鐘發從蒲扇上跳下來,掃了一眼這兩個家伙。
“車骨!”
“李懷!”
“御靈宗鐵脈之人,家師是鐵骨真人!”
“鐵骨?”
鐘發回憶了一下,似乎聽過這名字。
也是一位沒什么背景的修士,不過似乎也僥幸突破了金丹?
所以,急急匆匆的派人過來,以為能在靈獸山分一杯羹?
鐘發的心中冷笑。
果然,老祖不做反抗,門內金丹不吱聲,一眾御靈宗修士越發過分。
一位沒什么天賦、背景也不深的修士,都敢派人過來在靈獸山分潤好處了?
鐘發對二人也不待見,收納蒲扇對著二人一扇。
兩人只覺天旋地轉了一陣后,便于鐘發一起進入了這峰內。
“你二人準備好了?”
鐘發將這蒲扇法寶收入體內,心中琢磨著打造個算盤法寶。
聽見鐘發的問題,二人立刻點頭道:“是。”
“好了,在我的見證之下,你二人對百花峰中挑戰,賭注便是你二人的身家性命,一切生死無緣各自無恨,可認可?”
“認可,認可。”
兩人一起點了點頭。
對于鐘發的態度,兩人也沒有在意。
在來之前,師尊已經吩咐過,二人是來靈獸山搶食的,所以自然會不遭到靈獸山金丹的待見,不過靈獸山金丹也不敢主動對他們出手,頂多是給他們一些難堪稍稍為難一下。
做了心理建設的兩人,一點兒也沒有為難,當即答應了下來。
想要挑戰峰主之位,肯定不是那么簡單,除非新老交替失位,又或敗于靈獸天關,不然挑戰者必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否則時不時便有人上門挑戰而不付出代價,靈獸山的一百零八峰的峰主也不樂意啊!
“好了。”
鐘發手中握著一塊留影石,將兩人的面龐和聲音錄下,免得以后遇到什么扯皮的事!
“百花峰主,花漣漪!”
待一聲呼喚之后,陣法打開了縫隙。
鐘發看著花漣漪走出的陣法,并不是峰主所在的主殿,而是一處略微偏僻的山坡處,此地讓鐘發回憶起了一事。
“這……”
鐘發愣了一下開口道。
“是李素道友遺留下的洞府嗎?”
花漣漪愣了一下,仔細打量眼前人,一身赤色的法袍,身材也有些肥碩,腰間別著一把蒲扇,正是門內鐘發師叔。
前些年,龍師叔故去之后,門內都是一些筑基巔峰出面理事,一直等待十多年前這位師叔突破金丹,門內的一些瑣事才都移交到了這位手中。
因此,花漣漪自然聽過這位師叔,不過也沒聽過師尊與他有什么交情啊?
倒是師尊在聽聞鐘發突破金丹后,似乎若有所感這才開始準備沖關的。
說起來,這位師叔,還與我有淵源?
花漣漪心中不解頷首道:“師尊說過,此地乃是一位她的師弟居所,讓我好好看顧不許損壞此地一草一木……”
“唉!”
鐘發心中百感交集。
仿佛,回到了一百年之前,那個讓他心潮起伏的時代。
那位白衣血劍的師兄永遠讓他難以忘懷!“火魔李素!”
鐘發不由癡癡一笑。
這還是當日進入血色禁地之前,這位師兄得到的中二稱號哩!
可惜,那人進度太過速度,接連在十多年之內,從煉氣后期突破筑基中期,并且在魔道入侵之后蹤跡詭異,早些年,便被門內宣定‘失蹤’了。
若是一般人如李素這般,恐怕早就被人宣布叛門,不過誰讓李素與涵冰燕有舊,也有當年的涵云芝不清不楚,而涵云芝又那么快突破了金丹,這才讓門內不咸不澹的,擬定了一個‘失蹤’的結論。
不然,以李素與門內那些人的惡劣關系,恐怕早就被人派出執法隊追殺了吧?
鐘發甩了甩頭,將這個念頭驅逐。
那位師兄自從魔道入侵之后就消失了,哪怕鐘發可以在越國附近打聽過,也壓根再也沒有聽說過這位的消息。
也許是死了?
不,他這樣風姿卓越的人,又怎么可能無聲無息的死去呢?
鐘發心中暗自發笑。
‘也許,有一日,他還是會回來吧?’
等了一下,車骨二人看著這位金丹,似乎與這百花峰主有舊心中惱怒。
“前輩?”
被二人叫了一聲,鐘發也回過神來。
厭惡的看了兩人一眼,鐘發看著這處洞府,以及周圍的陣法,說道:“嘿嘿,小妮子,這處陣法乃是百年前,李素師兄親手布置下來的,當日,抵擋住了數位筑基的圍攻,還讓他剛入筑基便反殺數人……”
鐘發也不知是為了恐嚇御靈宗二人,又或者是想要和花漣漪敘舊說起此事。
花漣漪也是第一次聽說過這件事。
畢竟,她被花月蓉收養,也不過十多年的功法,花月蓉大多數時間在閉關,她也在努力地提升修為,除了知曉此地的陣法不俗之外,花漣漪對此地的主人了解不多。
若非是前去求助涵云芝時,涵云芝言語中提及了此地,花漣漪恐怕也不會從冰燕峰回來,一頭便來到了百花峰的這處故地。
“原來前輩與李素師伯相熟?”
花漣漪不知具體的情況,但是也不介意拉此虎皮。
‘相比,李素師伯,也不會在意吧?’
花漣漪此時覺得這位百多年從來沒有露面的師伯大概率是死了!
不過,這位‘李素師伯’的人際關系不錯。
養母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花漣漪如今細細回味起來,似乎養母不愿在她面前多說,也是當時抱著些羞恥的心緒?
涵仙子那么風華絕代的人,百年后也就不忘這位師叔,可見這位師叔的魅力大的驚人,哪怕涵仙子也久久難忘啦!
如今,這位氣質和藹、像富翁多過像修士的鐘師叔,似乎語氣對這位李師伯也含著一絲欽慕、敬佩之情,讓花漣漪心中不由真的開始好奇起來了:這位李素師伯到底是什么人?
也許,等擊退了二人,可以細細探查一番!
“唉,小丫頭,看你心態平穩,想來也有了對敵之法了。”鐘發看這個小丫頭借虎皮心中也不惱,不過多年在越國此地經商搗騰出巨富身家,什么情況沒見過,女孩的一點小心思,一下便被他看破了:“記住,若是你不敵這二人,可以借助此地陣法對敵,此地陣法乃是陣法大師……”
“似乎乃是一門四象陣法……”
鐘發觀摩者這道陣法,似乎和黑市陣法類似。
也許,李素道友與黑市主人有聯系?
這個念頭在鐘發腦中一閃而過。
聽著鐘發師伯的這番私下指點,花漣漪的獲勝信心也更勝了。
看見二人遲遲不開始,車骨再也忍不住了,開口道:“花峰主,我來挑戰!”
花漣漪心中記下鐘發教導她的關竅。
畢竟,此地陣法,她從來沒有用過,若無鐘發這位金丹修士指點,使用之時難免有一些紕漏,如今經過了金丹修士眼光的指點,花漣漪對此地已經熟悉了大半。
聽見御靈宗的筑基開口挑戰,當即氣勢不落的向前走了一步。
“好,早等你了!”
此時,百花峰的幾位筑基也都來了。
他們都是一些新晉的筑基,幾乎沒有幾個百年前老人了。
看見峰主被‘外人’挑戰之后心情緊張。
畢竟,花漣漪和花月蓉這兩代,與他們一共相處了近百年,關系不錯也從不苛待峰內之人,眾人也不愿頭頂上換一個峰主的。
“好,接招。”
車骨吐出一直黑色骷髏。
黑色骷髏法器閃爍著金屬光澤,張開大嘴吐出了一股股的黑風。
黑風之中夾雜著毒氣,朝著花漣漪席卷而來。
見此人的驚人‘黑風毒術’后,花漣漪散了使用靈蜂蝶對敵之心。
一拍腰間儲物袋,飛出了一道赤盾,攔住了古怪的黑風,一道天藍色水晶鏨子,朝著車骨的脖頸劃去。
車骨一點不慌,黑骷髏怪笑一聲,噴出的黑色毒風,化作了一股黑鐵砂,凝做了一塊黑鐵盾,擋住了那水晶鏨子。
“乓!”
發出了一聲脆響。
“裹!”
車骨見花漣漪出手心中一定,當即手指掐訣驅使著黑骷髏。
擋住鏨子的黑沙分化做兩股,化作了鐵砂飄帶纏住了法器。
“不好。”
花漣漪知曉自己斗法經驗淺薄,體內的法力積蓄也不如人,被人抓住機會廢掉了自己一寶,不過幸好她養母留下的身家富裕,倒也不至于心疼廢掉的水晶鏨子。
“嘎嘣!”
鏨子上靈光盡失,被黑沙完全廢掉了。
一旁的鐘發見狀沒有動手,只是皺著眉看著古怪黑沙。
“陰魂纏繞,血煞不詳,看來是御靈宗的‘返魂沙’了……”
此寶煉制時極為不詳,需要眾多生魂為材料。
一粒沙便是一道被折磨死的生魂!
如此一股黑沙,早已不知上萬了,可知此地煉制的酷烈之處?
不過,現如今,魔道入侵之際,外加各國的動亂,以及正魔兩道的對峙,百年下來死傷的凡人何止億萬,這么一件十萬人魂的法器倒也不奇怪了!
“小女娃,此人手段非凡,他這件法器也不簡單,那返魂沙上寄宿這無窮陰魂怨毒,最擅長消磨法器上的修士神識烙印了,消磨了你的神識烙印之后才能毀掉法寶……”
鐘發不能主動出手,卻沒有不能夠指點。
“若是有底牌,立刻打出來!”
花漣漪聞言當即神色一凝。
剛才準備動用新法器,與對面再糾纏一番的,聽見了鐘發的提醒之后,花漣漪也再也不遮掩了,法力涌向了眉心銀色紋路。
銀光一閃,道文天成。
火球術!
火衣術!
……
火雨術!
一連十道靈符虛空閃過,化作了十道不俗的法術,而后凝做了一道術法。
“十方俱滅。”
車骨見自己的遲敵之策沒見效,反而對手使出了什么高超手段,多年的戰場廝殺養成的靈覺,讓他當即動用了底牌。
“符寶!”
一只鐵塔法寶出現,擋住了車骨面前。
可惜,鐵塔法寶發出澹黑色虛影,卻攔不住十道浸淫著涵云芝百年悟符的結晶!
十道符篆虛影竟然在半空中交織融合了起來,道道銀色痕跡最后化作了一道簡化的符文,宛如一條鮮活赤色的烈火蛟龍,咆孝了一聲之后朝著車骨撲了下來,鐵塔頃刻之間便被蛟龍融成鐵水,塔下的車骨一聲不吭化作飛灰。
一旁的李懷見狀大叫一聲萬分驚恐,這也驚醒了一旁陷入感悟的鐘發。
方才,花漣漪使出‘十方俱滅’之時,引起的波動讓他都大吃一驚,下意識的把蒲扇放在胸前防御起來,這還是花漣漪的直接對敵對象并非鐘發。
等到十種法術依次釋放之后,鐘發也深感自己難以做到!
而等到十道法術宛如活了一般,竟然互相交織融合成一道新符篆后,鐘發便生出了一股無力感……
他,看不懂!
這與他學習過的任何符道知識都不一樣啊!
這是近乎于道啊!
如癡如醉的觀摩一陣,鐘發只覺得這片刻,讓他心靈受到洗禮,符篆之法感悟加深,也許再過一段時間,一些畫不出的復雜符篆,他也能嘗試一番了。
可惜,這樣的感悟被李懷打斷,難怪鐘發想要一拳打扁他!
“有事?”
聽著鐘發氣惱的聲音,李懷一句話不敢收,當即搖了搖頭磕頭道:“我二人無意義,求師伯放我一條出山的路……”
“滾!”
鐘發一揮衣袖,李懷消失不見。
扭頭看向氣喘吁吁,一臉赤紅的花漣漪,想來消耗也是不小的,鐘發丟出一顆靈丹道:“養元回復用的……”
“多謝鐘師伯。”
“嗯,你這個……”
鐘發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
“乃是冰燕峰涵仙子垂憐,賜予了小女一道解困之法……”
花漣漪猶豫了一下,便道出了涵云芝,因為涵云芝讓她守山,必須要抬出她的名氣,震懾住一眾人等才行。
“唉,是她啊!”
鐘發若有所思。
就連他也對李素念而不忘,涵云芝又怎么會不管呢?
不過,想了想,涵云芝隨手在別人身上留下的一道手段,就讓鐘發這個同為金丹的修士大受震撼。
真是不甘且無奈啊!
鐘發搖了搖頭,神色復雜的說:“不愧是當年的小符仙,如今的宗門元嬰種子,想必她離結嬰不遠了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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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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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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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