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廢材又怎么樣照樣吊打你譚浮林眉 > 第356章 他們好像在逐漸走向沒有對方的未來
沒了能量威壓的影響,兩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何嫦寶看著此刻面目猙獰的人,噗哧一聲笑出口,“你快管管你臉上的傷口吧,再這么下去,你就真的成滿臉都是疤的丑八怪了
譚浮對此倒是不太在意,“如果這個疤能讓我安全的躲過這段時間,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她可以,其他人不可以。
何嫦寶扔給了她一瓶修復液。
喝了之后,臉上的疤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
還沒有等兩人喘口氣,就聽見了不遠處的一聲驚呼。
“席哥!!”
兩人急忙探出了脖子。
只見剛才何嫦寶跑過來的地方,也就是第五軍的人,現在都面色慘白的站在一個巨大的鈴鐺下。
何嫦寶認出了那個鈴鐺。
席家的傳承武器。
——述心鈴。
這個鈴鐺高掛于天空,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巨大鈴鐺。
這片海域的所有人,都在這個鈴鐺的庇護之下。
而席譽操控著那個鈴鐺,面色白得可怕。
他額角的冷汗不斷的冒出,咬牙頂著那可怕的威壓。
直到被這股能量擠壓得口吐鮮血,他也還是在支撐著那個鈴鐺。
那鈴鐺的區域很廣,幾乎將整個海灘都覆蓋住了。
只不過譚浮跟何嫦寶倒霉一些,恰好在鈴鐺范圍之外。
如此大的能量沖擊,原本躲在海里準備偷襲的蟲族都發出了痛苦的嚎叫,那股令人痛不欲生的能量不僅影響人族,也影響了它們。
但是它們沒有在場的人那么幸運。
只能痛苦的自殺來尋求解脫。
它們的鮮血浸染了海,讓海都變成了濃郁的綠色。
那頂著巨大鈴鐺的人,他人已經將近解脫。
但還是咬牙,執意的不肯松開鈴鐺。
席譽難得笑了,“一群畜生,老子倒要看看,你今天能不能把我們全部弄死!”
那雙難得的桃花眸此刻浸染了不一樣的紅,有一種難言的妖艷。
他咧嘴笑道,“有本事,你就把老子弄死!不然我看不起你!”
周身的能量太濃郁,所有人幾乎都沒有能量反抗。
除了他在支撐,既然再也看不到第二個能站起來的人。
“什么玩意兒!”
他不屑的笑道。
口中的鮮血不斷的在流。
譚浮透著視線去看,總覺得他此刻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
這跟她認識的席譽不一樣。
她認識的席譽,是精明的,是明哲保身的,是冷眼旁觀的。
什么樣的都好,唯獨不像現在這樣張揚肆意。
能量長期的堆壓,讓在場的人都受不了。
至強者沒有絲毫收斂的釋放自身的能量,后果就是這么可怕。
實力不濟的,受不了這種折磨自殺。
這種巨大鴻溝令人絕望。
就在眾人要支撐不住的時候。
空中傳來一道怒音,“畜生你敢!”
這聲音一落。
身體仿佛被刀割的眾人被柔和的能量包裹。
那股痛苦瞬間停止。
他們現在就好像在天堂,渾身輕飄飄的,原本劇痛的地方仿佛被扶貧撫平了一樣,舒服得令人難以置信。
他們迷迷糊糊,以為是大佬給他們治好了傷。
實際上,這只不過是沒有了那股能量,他們的身體感受不到疼痛,所以才覺得傷好了。
大佬的出現讓所有人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兩股說不出的,令人難以想象的強大能量交匯到一起。
眾人只覺得耳邊嗡嗡嗡的。
沒有來得及說什么。
那兩股能量突然消失。
眾人嚇得腿軟,冷汗還浸濕了衣裳。
見沒有了威脅,席譽無力的癱倒在地,巨大的鈴鐺被他收入圖騰,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去他的,搞不死我的,終有一天會被我給搞死!”
不僅他們喘著氣,譚浮跟何嫦寶也喘著氣。
她們無力的倒在沙子上。
臉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流著。
何嫦寶心有余悸,“差點就嘎了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來不及反抗。
那股可怕的能量就好像突然出現一樣,令人防不勝防。
譚浮躲過一劫,體內的開始變得燥熱起來。
她知道,這是她的血脈之力被驚擾,開始沸騰了。
她掏出氣血丹,一股塞進了嘴巴。
然后還把小白瓶扔給了何嫦寶。
何嫦寶也連忙服藥。
她磕完藥之后,說道,“我總算知道第三軍為什么要把你藏十八年了,姐妹,你老實告訴我,你家是不是去踹了蟲族的祖墳,否則都不可能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譚浮也有點懷疑她家老祖宗扒了人家老墳。
但是身為一個孝順的后輩,她是不會質疑他們的。
“他們不僅扒了,還將蟲挫骨揚灰
她只會肯定他們。
沒有干出這種事情,報復都不可能這么喪心病狂。
何嫦寶對她的孝道十分感動。
有你這么給祖宗扣屎盤子的嗎?
因為生命危險解除了,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譚浮緩過神來之后,看了一眼海灘,可惜這個位置太過隱蔽,一倒下,就看到那些人,“他原來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你說誰?”
“席譽
提起這個名字,何嫦寶笑了一聲,“他不是一直都那樣嗎?”
只不過后來血脈覺醒,才低調了起來。
她扶著椰樹站起身來,透著視線看到了躺在沙灘上的青年,然后沉默了一下。
她受了傷,現在動一下都疼。
所以看了一眼之后,果斷的選擇了坐下。
經歷了剛才的危機,讓她無比的珍惜現在的生命。
譚浮不解的看著她,“你好像很了解他?”
何嫦寶靜靜的看向天空,人族強者的到來,讓血紅散去,天空又恢復了蔚藍色。
她說道,“我當然了解他
只不過,他不了解她而已。
何嫦寶低下頭,面無表情地擦了擦還在流血的傷口,“你知道,為什么在這么多人之中,我偏偏選擇了席譽嗎?”
她突然笑了一聲,“因為他曾跟我說過,他會成為所有人的蓋世英雄,保護比他弱小的人
現在,他做到了。
只不過這個所有人里,不包括她。
譚浮沉默的聽著。
這兩人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是青梅竹馬。
現在,一個躺在外面迎接屬于自己的榮光,一個躺在里面遍體鱗傷。
明明相隔不遠,但他們的人生就好像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他們好像在逐漸走向沒有對方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