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手中現在拿的是段世雄寫的紙條,他的答案是半分水。”
見段世雄竟然給這塊料子寫了個半分水,在場眾人當即就不自覺地議論了起來。
“不可能吧,種和水一般是不分家的,這塊墨翠感覺種還不錯,怎么才只有半分水?不可能,絕不可能。”
“嗯,我看段世雄是吃蟲子吃傻了,這料子最起碼也得個三分水。”
伴隨著現場眾人的躁動和議論,段世雄壓根就沒搭理。
他面露殺機,自信滿滿地立著,已經在想著待會兒怎么羞辱李向前。
而趁著眾人躁動,汪正德又馬上把李向前寫的答案也給拿了出來。
但是,當打開紙條的一瞬間,汪正德的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了詫異之色。
好在這汪正德見多識廣,也知道李向前是行家里手,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必然不會開玩笑。
所以就清了清嗓子,在眾人的期待中繼續宣布答案。
“各位,李向前寫的答案是零水頭。”
零水頭,也就意味著這塊墨翠完全沒有水。
這個答案一公布出來,瞬間就讓現場眾人忍不住更加躁動了。
“這李向前是不是也傻了,這塊料子皮殼緊致,沙粒均勻,皮殼表現那么好,不可能里面沒有水頭。”
“肯定是傻了,這倆人今天都他媽腦袋抹漿糊了。”
聽到場下眾人的議論,李向前臉色并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保持著自己獨有的冷靜。
最后還是汪正德善于把控局面,瞧著場內躁動個不停,他和在場幾位大佬溝通后,馬上就準備開切這塊爭議巨大的墨翠。
而按照流程,料子要從中間橫切一刀,然后通過打燈來測量最后的水頭。
最終沒過多久,在樂安堂里眾人圍觀和矚目下,這塊墨翠被切開了。
結果……
在眾人圍觀下,這塊料子被從油鋸里拿了出來。
從皮殼來看表現還不錯的料子,切出來后整個玉肉都吃進了癬,而且整個切面還帶有干巴巴的黑點和數不盡的重棉。
打燈沒有任何的光暈出現,完全是零水頭。
而且為了讓眾人看得更清楚些,汪正德還直接找人拿著料子在人群里特意繞了一圈。
而等料子巡視完拿回來后,汪正德順勢就舉起了手中的墨翠。
“各位,段世雄的答案是半分水,李向前的是沒有水,這塊料子現在大家也都看了,確實是塊沒有任何水頭的料子,所以我宣布比賽的獲勝者是李向前。”
汪正德宣布完結果,場內短暫地安靜和沉默后,接下來眾人就向李向前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而伴隨著掌聲,場下又有人小聲議論了起來。
“乖乖,這李向前真是厲害啊,還真是零水頭。”
“真的,他連賭石皇帝都打敗了,從此以后李向前就是說翡翠里長屎,我也絕不懷疑。”
“唉,段世雄這下可糟了,他吃飽了拿腦袋撞墻都行,真不該跑過來挑釁李向前。”
伴隨著場內眾人的議論,此刻的段世雄和金立群都面色難看了起來。
尤其是段世雄,他真的沒想到,自己學了十幾年的賭石,到頭來竟然敗在了比他年輕十歲的李向前手里,而且還敗在了他最擅長賭的水頭上。
更為可悲的是,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輸的。
其實這塊墨翠段世雄有些大意了,他本來也確實看出了這塊料子水頭不好,但是瞧著皮殼還算緊致,就在臨門一腳時額外加了半分水。
結果就在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水頭上,他竟然輸了個徹徹底底。
段世雄是絕不愿意這樣失敗的,也絕不甘心被李向前打敗。
再加上在金立群的眼神挑唆下,段世雄竟然想要耍賴。
“剛才那局不算,我要重賽一次。”
在賭石這行,大家最鄙視出爾反爾說話像放屁一樣的人。
見段世雄想要重賽,場內馬上就再次躁動了起來。
而以汪正德為首,外加其他大佬馬上就拒絕了。
段世雄仗著自己實際強,外加有金立群暗中撐腰,還想要糾纏,結果就在這時,門外面再次躁動了起來。
眾人回頭望過去,見門口又有兩個人走了過來。
一個是頭發花白的老者,一個是西裝革履眼戴墨鏡的年輕人。
這頭發花白的老者,正是天州賭王黃文金。
而身旁跟著的年輕人,正是天州第一冷面殺手白水寒。
這黃文金隱退已久,再加上主陣地并不在京都,所以在京都認識他的人并不多。
大家本沒打算鳥黃文金,但是瞧著這老頭不怒自威,氣場太足。
再加上黃文金身邊還跟著一個自帶殺氣的白水寒,實在是讓人看了就不自覺地冒涼氣,所以眾人還是迅速地讓出了一條路。
順著這條路,黃文金就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而時隔多年,一代賭王黃文金,也終于再次踏進了這片沃土。
此刻,瞧著自己的世伯來了,李向前耐不住激動,馬上就跑了過去。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黃文金伸手擋住了。
而這位天州賭王進來后,在眾人矚目下,直接就把目光盯住了想要出爾反爾的段世雄。
“你叫段世雄?”
“正是!”
“賭俠陸慶章,是你師父對嗎?”
黃文金和段世雄并不是一個年代的人,再加上黃文金早已隱居,所以段世雄并不認得黃文金。
但是這段世雄并不傻,瞧著眼前之人氣度不凡,而且剛才叫師父的名字,貌似和師父認識。
所以段世雄就打算先問個清楚。
“不錯,我師父確實是陸慶章,你是誰?”
“天州黃文金。”
“黃文金,莫非你是天州賭王黃文金?”
“正是。”
聽到黃文金的名字,段世雄立刻就震驚了起來。
想不到,今個不但是京都大佬云集,就連天州賭王也跟著來湊了熱鬧。
結果正當段世雄略微有些興奮時,黃文金卻又主動看向了段世雄。
“聽說你賭石很厲害,而且輸了還不打算認賬是嗎?”
“是又怎么樣!”
“另外我還聽說,你師父陸慶章是被你活活氣死的對嗎?”
“不錯。”
見段世雄一點都不知羞恥,素來看淡人生的黃文金真的怒了。
“想當年,你師父陸慶章俠肝義膽,只要遇到不平時都會挺身而出,而且他賭石賺的錢,大部分都用來接濟了窮人,因此才贏得了賭俠的稱號,可沒想到,卻教出了你這等逆徒。”
黃文金話說到這,瞧著段世雄沒有一點悔意,當即就面色更加凝重了。
“這樣吧,我是李向前的世伯,我找個人和你賭,如果你賭贏了,李向前馬上就跟我離開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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