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昱最后還是選了自己帶著早餐去接岑苒。他和陳朗商量了一下，覺得在追求初期，名分的確認至關重要。
先接正牌女友、后接女友的閨密，這才是正常操作。否則每次接她的時候，她都看到自己和另一個女生在一起，就會有種他與那個女生關系密切的錯覺。這是理智也無法消除的一種下意識想法。
照顧周到她或許不會有太明顯的感覺，但當她有了自己與別的女生關系密切的想法后，便會與自己保持一種謹慎的關系，將兩人的關系控制在安全距離之內。
“知道了，要我買好早餐等你們嗎？”林蘇爾收到讓她8點在小區門口等的消息時，并不太理解蔣昱的決定。但他原本就是個怪怪的直男，所以她也沒打算理解他，只要岑苒覺得好就行。
“不用，我給你們買吧。”蔣昱回信息說道。
“那你只買你自己和岑苒的吧，我在樓下邊吃早餐邊等你們。”林蘇爾當然拒絕。男朋友給我買早餐、順便還給我閨蜜帶了一份……
怎么想怎么別扭。
再說，她們現在也還沒到閨蜜的程度，他那樣做的話，好像是借接岑苒的借口接近她一樣，容易讓人誤會。
“說好的高智商呢？這腦子也有不夠用的時候呀。”林蘇爾看時間還早，便又躺下去瞇了十分鐘才起來。
*
“早。”蔣昱將車停在岑苒的身邊，下車繞到副駕駛幫她將門拉開。
“早啊。”
“謝謝。”
岑苒邊上車邊說道。
“早餐。”蔣昱又從后排座拿了早餐遞給她：“在車上不方便吃湯湯水水的東西，我看這小籠包也不錯。”
“很好啊。”
“哇，還單獨的蘸醬……”
岑苒接過早餐，抬頭看著蔣昱一臉的笑：“你可真厲害，我打包小籠包就只能將蘸醬淋在包子上。”
“多要一個打包碗的事。”蔣昱笑著說道。
“有時候會覺得不好意思。”岑苒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墊在腿上，然后將蘸料的小碗也放進包子的袋子里，一起放在文件夾上。
蔣昱回到駕駛后，見岑苒已經安頓好早餐，便邊發動車子邊說道：“老板愿意多給你一個小碗，說明成本她受得起；如果不愿意多給，那就多給她五毛錢，他肯定賣的。反正就是我買他賣的交易，沒什么不好意思。”
“確實，不好意思的心理得克服。”岑苒點頭。
“只要不是朋友，都可以用交易思維來解決問題。”蔣昱側眸看了她一眼，笑著問道：“味道還好？”
“很好很好。這種小籠包最要緊的是面要松軟、餡兒要鮮嫩，它這個特別好。”岑苒點頭，突然想起什么，又抬頭看向蔣昱：“你應該還沒吃早餐吧？”
“后面還有一份，一會兒等林蘇爾的時候吃。”蔣昱說道。
“也行。現在是上班高峰段，路上人多，邊吃邊開車不安全。”岑苒側眸看了一眼后座中間的置物區后說道。
“是。”蔣昱點頭。
“下載音樂了嗎？”岑苒問道。
“下載了。”蔣昱咧嘴一笑，伸手打開了昨天晚上才下載好的音樂。
“太陽當頭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背上小書包……”
岑苒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爆笑。
“這是早間通勤音樂，怎么樣，有些工作的勁頭了吧？”蔣昱很有些得意。
“不錯，很不錯啊。我決定在辦公室放這個。”岑苒說著便將手中吃了一半的包子放回到袋子里，然后拿出手機在網上搜索這首兒歌。
“怎么回事？這歌也要收版權費嗎？他們收了錢會給作詞作曲的老師嗎？”岑苒換了幾個網站都沒辦法下載。
“你到公司后我發給你。”蔣昱笑著說道。
“你們付過版權費？”岑苒又試了兩個網站還是不行，只得作罷。
“是的，我們給客戶做小程序、APP，或者游戲架構，會用到很多音樂素材。”蔣昱點頭。
“你們對音樂要傳遞的情緒都不認同，怎么選音樂？用受眾接受度分析的結論嗎？”岑苒好奇地問道。
“咳咳，我們一般是跟據客戶的要求來圈定音樂范圍，然后跟據大眾熟悉程度、以及客戶公司的氣質、產品的客群特點，做最后敲定。”蔣昱解釋說道。
“聽起來覺得匹配度會很高，但又感覺缺了點靈魂。”岑苒放下手機，邊吃包子邊說道：“不過在受眾不知道過程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會被吸引、或者會被打動。”
“倒是可以……”蔣昱邊思索邊慢慢說話，像是在征求岑苒的意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增加一個音樂和畫面的情緒語言調研環節。”
“我打個電話。”蔣昱似是已經理清了思路，和岑苒打過招呼后，便對著手機呼叫陳朗：“Sir，拔陳朗電話。”
一會兒后電話便接通了
“怎么啦？音樂沒選好、人家不喜歡嗎？”陳朗大聲問道。
“咳咳，是別的事。”蔣昱覺得自己臉皮這么厚的人，今天早上已經是連續兩次被岑苒和陳朗搞得有點兒狼狽了。
“什么事？那個小程序還要改？”陳朗的聲音立刻弱了下去。
“產品過程增加一個環節，畫面和音樂的情緒語言調研。我的想法是就取我們和旁邊兩棟辦公大樓的樣本。你看要不要和大樓里辦公的企業都簽個合作協議。”蔣昱說道。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來做個執行方案，你到公司后我們再討論一下。”陳朗利落地說道。
“好，掛了。”蔣昱掛了電話后，側頭對岑苒說道：“這是陳朗，我們公司的合伙人。”
“你也是合伙人？”岑苒問道。
“這樣說比較好聽吧，其實就是我們兩個人折騰了幾個程序，賣出去后就一直有客戶來找，然后我們就請了幾個大學生幫著做一些做不過來的單。后來聽說這樣會有稅務和用工風險，就跑去注冊了個公司。”蔣昱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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