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真要看我死不成?我死不要緊,但你要知道,這迷障可是快散了,到時候作為唯一一個在此地的你完不成任務......”
她的聲音拉長,然后再次開口,“下場,只會比我更慘。”
還有什么比死亡更慘的呢?當然,是生不如死。
再次躲過一刀,黃色面具女聲音愈發尖銳:“還不出來!”
“欸?這就堅持不住了?真可惜,我本想等你死了再出現的。”又是一道邪魅的聲音響起,一把折扇對著粉色煙塵扇了又扇。
那滿是疤痕的手從白衣女中接過藥丸,他聞了聞后,將其一口吞下,然后再次嗤笑出聲:“真蠢,你難道沒發現,從一開始,就有一道奇怪的聲音么?在陣勢未成型之前不打斷,偏偏等成型了才叫我,你也是個人才。“
不是他不出現,實在是這個女人不給他解藥,他不敢出現不是?
紫色面具男看著周身的粉色煙霧,再次嫌惡地扇了扇折扇。
他本來就跟在蘭澤和蒲芳草的身后,自然也在他們到達后不久,也趕到了這里。
畢竟,他也清楚,那枚煙紫色的信號彈,是鎮北王府之物,若是鎮北王看到,一定會往這里趕。可他沒想到的是,這三長老千幻蝶衣居然這么的有心計,知道搶不過他,居然利用黑旗軍引鎮北王和蒲大小姐過來。
可惜,心計不多,眼下就為自己的小聰明付出了代價。
紫色面具男來的很及時,剛剛的所有,他大多都看在眼里,其中,便包括蘭澤的動作。
他側眸,看向同時看向他的兩人,微微一笑:“久仰大名。”
早就聽說了鎮北王的名頭,眼下卻是第一次見識,要知道,再厲害的軍隊,也需要一個可以統領他們的人,不然,也不過是一盤散沙而已。
而鎮北王做到了。
不僅他自己做到了,就連他的手下也不例外。
實力壓制,也絕對信任。
明明這些黑旗軍都身中了千幻蝶衣的幻毒,但他們還是在聽到熟悉的軍令后,令行禁止,包括那個中毒最深的戰十三。
就是不知道,這軍令到底是怎么發出的,又是怎么被這些黑旗軍分辨的。
明明他也嘗試著鎮北王的節奏試了幾次,卻沒有一點用處,連干擾都稱不上。
真是,讓人好奇啊~
紫色面具男看著和蒲芳草背對背站著的蘭澤,臉上的表情意外的柔和,他賭對了,畢竟,若不是受傷,鎮北王的身側,怎會有旁人。
還是個,女人。
再次側目,紫色面具男仔細的打量了一眼蒲芳草,他想要看看,這蒲家大小姐究竟有何種不同,能吸引殿主十數年。
雖然之前有資料可觀,但到底沒有親眼見過。
少女嬌嬌小小的一個,半張臉都被手擋住,堪堪露出那雙璀璨的杏眸,身姿......
不對!
還不等他的視線往下看去,他的神情便猛然一變,再次抬眼,他死死地盯住了蒲芳草露在外面的眉眼。
除了那雙杏眸,這個人,長得太熟悉了。
熟悉到,他之前日日都能看見。
“你就是蒲家大小姐,蒲芳草?”雖然這件事再清楚不過,可紫色面具男還是問了出來。
可惜,蒲芳草卻是沒有回答他的打算,甚至在察覺到紫色面具男神情不對的時候,蘭澤便將兩個人換了個位置。
他淡淡抬眸,眼中似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
霎時間,直視過去的紫色面具男心中一悸。
他回過神,臉上卻是控制不住的大喜,但好在有面具遮擋,旁人也看不出什么。
“今日,算你們的運氣。”紫色面具男再次揮手,折扇驟然合攏,他的身后,也突然竄出了十數個黑衣人。
他再次道:“人多欺負人少,我總要試上一回。”
紫色面具男的兩句話,蒲芳草是一句都沒聽懂,但她清楚,自己快堅持不住了。
若是之前還不知道這粉色的煙霧的用途,現在她卻是知曉了。
酸軟,無力,身體的深處,莫名地涌上來的一股火熱的感覺,讓人雙眼迷離。
悄無聲息間,蒲芳草的后背緩緩緊繃,那三處本來已經沒有什么大礙的地方,瞬時間傳來了一道深入骨髓的刺痛。
緊接著,蒲芳草的眼睛都清明了幾分。
她握著匕首的手指再次捏緊,然后,猛然揮出,黑衣人已經到眼前了。
雖然這些人蘭澤自己就可以解決,但他卻選擇了和蒲芳草協同。
因為這粉色迷障,黑旗軍能困住千幻蝶衣已經是強弩之末,所以他們幫不了他任何,而拋開那站在遠處的紫色面具男,暗處,也許還有人按兵不動。
即便他并沒有察覺,可蘭澤卻并不想拿蒲芳草的性命去賭。
隱藏實力,才能帶著蒲芳草走出去,才能不辜負老太君的信任。
蘭澤始終記得,那日投入河中,并沒有察覺到異樣的自己。
這邊,蘭澤握著手中從戰十三腰間拿來的軟劍,“奮力”抵抗,而另一邊,蒲芳草再次用手臂迎上了一把冒著寒光的利刃,利刃滑破皮膚,她手中的匕首也在同一時間捅進了那人的胸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再轉手,匕首和另一把長劍摩擦而過。
雖然她可以讓自己不受傷,但眼下,受傷才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她的手在控制不住的發軟。
只有疼痛,才能讓她清醒一瞬,所以自廝殺開始,每一次受傷,都在蒲芳草的計劃之中,而她也用最小的代價,博取最大的利益。
蒲芳草和蘭澤如今的處境和千幻蝶衣極其相似,他們陷入了黑衣人的圍攻,只不過兩者的差別也在這一刻清晰地顯露在紫色面具男的眼里。
殺手和軍人是不同的,雖然黑旗軍的數量比黑衣人多少好幾倍,但黑旗軍的動作井然有序,一招接著一招,沒有半點混亂的感覺。
而這十幾位黑衣人,卻完全是在各打各的。
前者受傷,后者只會借他的身子偷襲,半點沒有相互的意思。
也是,閻王殿的手下本就是這般廝殺而出的,即便表面上和平,小時候說不得都真刀真槍的干過。
只不過,他們沒有自己的名字,黑色罩面下,也沒有自己的臉。
所以,彼此不識而已。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