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飛升之后,聯通萬界 > 60-
  徐柏只有一個想法。

  老釣魚走的道路原來是真的可行的。

  種子種下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死”了。

  即使修為繼續往下推進,在道五境元嬰之前,修士都不可能脫離軀殼單獨存活。

  換而言之,他想要拔高身體的天賦,結果花里胡哨的操作之后,直接把自己給反殺了。

  這就是修行的殘酷性。

  它最殘酷的地方其實并不是資源的競爭,和敵人的搏殺,而是天賦。

  這種出生的時候就錨定了東西,血統論盛行的世界,幾乎終結了一切年輕人的夢想。

  之所以用幾乎,是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真的鴻運齊天,能夠把自己的天賦從邊陲小城的平凡少年一路變成了在整個玄黃界都堪稱之最的大修士。

  有,這種人確實是有的。

  但更多的情況下,修行的背面就是血統,血統維系的是天賦、資源、權勢、背景等諸多方面。

  過去徐柏就是血統論的既得利益者,而現在,他只能用【修行豈是如此不便之物】來告訴自己,暫時的弱勢可以從其他世界掠取資源。

  只要有武力上的優勢,這些東西的落后都不算問題。

  從武明到未來的諸多世界,一定有更多的機會來填補這些麻煩。

  修行是循序漸進的過程,即使是徐柏這樣的大修士,稍微冒險走了一條近路,仍舊一次就把自己的軀殼給玩壞掉了。

  但好在這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身體死去的一瞬間,徐柏利用【飛升之門】鎮壓了大日金烏的真靈。

  隨后他的神魂離體,完全將自己的軀殼當成了法寶來煉制。

  肉身是渡世之筏,各種宗門家族之中,打磨肉身的道法秘術多不勝數。

  但他們是打磨,徐柏是鍛打。

  這種操作幾乎是看不到希望的,如果不是因為氣運加身,道九境頂峰的神魂打底,徐柏壓根就不會玩這種操作。

  他當然是能夠做到的,這種能力完全基于他對于前期修行高屋建瓴一般的碾壓。

  但凡是個大修士回頭看自己在道一道二時期的修行,都能夠找到一定的疏漏。

  可這有意義么?

  你能夠因為自己年少的一些錯誤,然后就返回過去,教過去的自己該如何做事情?

  徐柏也不會因為過去走錯了一些道路,就直接舍棄自己的軀殼重新開始修行。

  他把軀殼當作一種法寶來錘煉,但軀殼畢竟不能真的這么算。

  神魂是離不開肉身作為載體的,渡世之筏的價值貴重,你可以沒有護道的法寶,但你總不能沒有肉身。

  靈氣消耗殆盡之后,徐柏看向了高天。

  不知何時,天空之上已然烏云密布。

  雷光在烏云之中醞釀,隨時打算傾瀉而下。

  雷劫在煉丹煉器乃至是修士飛升之中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雷法的價值在諸多道法之中也算上乘。

  這是沒有明文規定的,但大家都習以為常地如此看待。

  武明的位面并沒有雷劫,這是純粹的天地偉力,來自天地孕養的雷霆。

  而徐柏只是取來一用。

  “雷來。”

  他平伸出手,烏云之中的雷霆豁然砸落,宛如傾盆而落的大雨。

  徐柏將自己的軀殼扔到了上空,神色波瀾不驚,操控著天雷鍛打軀殼。

  內部的大日真火此刻反而成為了維系軀殼的關鍵。

  這種取自神話故事之中的力量原本將徐柏的肉身幾乎完全灼燒殆盡,然而太陽的力量并不是只能夠帶來毀滅,在神話之中,它也一直是生命衍生和繁育的希望。

  感受著靈魂之力的飛速消逝,徐柏長出一口氣。

  他已經做到了這個環境下所能夠做到的極限,接下來如果說還有什么能夠做到的事情,那就是祈禱了。

  祈禱飛升之門打開的新世界之中,有一些能夠快速拔高身體上限的天材地寶。

  這就是個運氣活了,剩下的就只能夠交給時間。

  雷霆平息,徐柏的氣海之上浮現了一道白玉階。

  筑基境,筑造成道之基。

  在氣海之中遨游的大日金烏從氣海之中脫身,然后棲落在了玉階之上。

  徐柏的神魂重新回歸了本體,然后面容瞬間扭曲了起來。

  “真疼啊。”

  他重新坐起,神魂徹底融入了這具軀殼之中。

  奪舍身軀帶來的生澀徹底消失,完全由徐柏親手打造的渡世之筏,自然是十分契合他的神魂的。

  一次突破解決了很多的麻煩,當然付出也是不小的。

  【飛升之門】打開異世界需要足夠的氣運,花費的氣運多少,決定了這個世界的能級。

  此外,徐柏的神魂之力也消耗的差不多。

  飛升本身就是有損耗的,如果他成功突破了道九境,抵達了更高一層,也就是傳說之中的升仙,那么這部分損耗自然是能夠撈回來的。

  但他壓根就沒有突破成功。

  下一個境界是虛假的,道九之后,已經沒有路了。

  這也意味著徐柏在飛升的過程之中,只有付出,幾乎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收獲。

  之后的奪舍和現在的消耗,這些都是無法彌補的損失。

  不過任何的選擇都是這樣,想要得到總是難免需要付出,真正讓人遺憾的,是付出了卻沒有得到,而不是為了得到需要付出。

  徐柏既然得到了,他就可以接受自己的任何前期投入。

  云銷雨霽之后,守護在此地的清軍立刻朝著中心涌來。

  徐柏鬧得動靜很大,自然是已經被人捕捉到了蹤跡。

  “老師成功了啊,”少女笑容嬌俏,“好像有一些遺憾呢,最簡單的方法就在眼前了。”

  “你對于被奪舍這件事情,就有這么高的期待?”

  徐柏挑了挑眉。

  “為了家族付出這么太多,以后可是會很累的。”

  得到和付出,徐柏承認這樣的道理。

  他也并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冒險一定會成功,事實上,徐柏是在冒險。

  最糟糕的情況下,倘若他失敗了,那就只能夠再次考慮奪舍這條道路了。

  而少女就是在等待這個機會。

  她把自己壓在了賭局之中,一旦徐柏輸了,就要重新累算和大夏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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