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著前幾天發生的事,是那么荒唐,雖然事小,但后果非常嚴重。
被舉報之后,她第二天還不知道呢,結果就又去了。
風展院子的周圍全是侍衛,三四名,都在暗處隱藏,就等風起自投羅網呢,沒想到大小姐還真來了。
然而他們且故意沒發現她,直到她飛進院內后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很自然,喊著:“大姐?你怎么在這?”
是風招,他觀察很久了,就是為了抓風起一個現行。
侍衛們聽后沒有辦法了,只能去阻止,每個人都深嘆了口氣。并在風招看不見的時候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他們被迫來到風展院內,叫停大小姐,緊跟著風展也出來了,風招進來了,侍衛們不得不上前。
“大小姐,大人有令,您不準來這兒。”
“請大小姐跟我們回去!”
侍衛們非常禮貌,也沒主動上前牽制,也沒動用武器,只是口頭上的制止,不過幾人的步伐越來越近了。
風展跑出閨房后,看到侍衛們和大家,以及門口的二哥風招。
她立即跑了過去,牽起大姐的手,不管不顧就往屋跑,走到屋門口時侍衛大喊一聲叫停了兩姐妹。
“你們要是趕上,我就跟你們拼了!”風展把大姐護在身后,手臂伸長,橫掃一個弧形圈警告著。
“都給本小姐滾!”風展極其生氣,根本無法正常溝通。
“大……”侍衛話音未落。
“閉嘴!”風展呼吸緊促的怒吼著。
“走,我們進屋。”她轉向風起的那一刻又變成了柔弱的小女孩,語氣溫柔,樣子和藹可親。
侍衛們最終還是沒能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二人進屋。
風招很不服,嘆息他們從看守變成了防守。
他很生氣的回去了。
而回到自己院子的第一步攔截,就是小彩迎面而來的擁抱將他攔住,給他嚇了一大跳。
“起開!”反應過來的風招猛地推開了小彩。
小彩被推倒在地,咣當一下坐在了地上,身體瞬時間感到一股劇痛。
她在地上悶聲叫喊著,不敢大聲,也只能起身跪在二少爺面前道歉。
“對不起二少爺,是奴才嚇到你了。”她忍著痛,但依然保持丫鬟的標準型跪姿。
“大半夜的,你嚇唬誰呢?”
“不去睡覺。”
“在這裝鬼!”
風招在原地深呼吸調整狀態,眉頭緊皺,情緒激動。
而小彩,她老老實實的跪著,低著頭,不敢直視二少爺,也不敢多說一句道歉以外的話,她不停的咽著口水,吸著鼻子,兩眼瞪大。
“二少爺,是奴才的錯。”
“請二少爺原諒。”
她急忙給風招磕頭請罪,非常卑微。
她瞳孔放大,甚至含有血絲,表情看似冷靜,但其實慌張的不得了,嘴一直咧著,牙齒不敢閉合,全身顫抖,雙手雙腿規規矩矩的。
她似乎一瞬間忘了昨晚與二少爺的同席共枕,把自己當做一個奴才。
風招則趾高氣揚,拍打著身上的衣服,明明沒有灰塵,卻還是拍打,不過這一舉動并沒有讓小彩看到,因為小彩真的連頭都不敢抬。
“還不快走,等著受罰?”風招語氣低沉,蘊含急躁。
“是!”小彩瞬間回應,起身后,步履闌珊的回了屋。
風招大喘一口氣,非常晦氣,咳嗽著,走向房間門口,事兒就這樣過去了。
小彩關上門的后一秒,她就哭了,蹲在門前失聲痛哭,小臂已藏不住她的眼淚了,可這種程度的哭泣,最終還是未發出一點聲音來。
她抬頭看向自己的床,回想著昨晚二少爺跟自己……
那可是她的處子之夜,可無論怎么恨,她都想不起來二少爺對自己的打罵,在床上她想著的只有自己和二少爺成親后那種幸福生活。
回憶完她又低下了頭,嘆出絕望的氣。
“可二少爺喜歡我時的樣子,人真的好好,而且英俊。”她的語氣逐漸堅定起來。
“我一定會用我的姿色,讓二少爺迎娶我。”她用力道。
“我只有這一個機會了。”
說到小彩的身世,可能是南宮府丫鬟之中最慘的幾個人,都是終身服侍南宮家族,被父母無情的賣掉,重男輕女。她不甘心就這樣葬送自己,她曾想過找一個家丁也挺好的,可自己根本沒有機會。
如今機會來了,她無論如何也要抓住,哪怕身體受到一輩子的打罵。
“過幾天,只要我再和二少爺同床,我就能懷上孩子。”
“到時我跟夫人請命就行了。”
她咽了最后一口哭泣的口水,起身走向床,睡覺。
風招回到房內,并沒有點油燈,把外套脫在一旁的屏風上走向茶桌。
他剛拿起茶壺,是熱的,笑著看了眼小彩房間的位置。
笑地異常寵笑,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
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口,點了點頭,嗯的一聲,是自己喜歡的茶葉,而且既視感很強烈。
他想起了平常自己回來晚了命令小彩給自己沏一壺茶,用指定的茶葉來沏。十幾年來,無論他怎么打小彩,小彩都會規規矩矩的沏好熱茶。
然后回房睡覺,毫無怨言,他也只當是一道命令完成,從未在意過。
可今天他在意,而且在意的很珍重,仔細斟這壺溫茶。
喝著喝著,他看著小彩的房間,也想起了昨晚的良宵,雖然他不是第一次,但小彩的感覺卻令他無比回味,和之前的女孩都不一樣。
就像是手里這杯茶,他喝了十幾年,今天的格外香甜。
“后患無窮,幼兒也不容放過。”
“何況是一個有自主意識的女人呢?”
他身后傳來師父的聲音,教育味道濃厚,宛若當初他跟師父學習一般。
他今日特意站起來,用跪姿給師父行禮,非常禮貌,不像之前師父來了他無動于衷,就跟自己兄弟來了一樣,改做什么就做什么。
“徒兒參見師父!”他非常的得意。
“不知師父半夜駕到有何指示?”他起身笑出了自己許久未見的笑容。
何文彧也很詫異,他記得,上一次看到風招這笑臉,還是風招聽到自己學成武藝的時候呢,跟自己得到了認可一般,實現了心愿一般。
何文彧也瞬間得知他為何如此,便嘆出了聲,表示對風招的失望透頂。
“看你行動完成的怎樣了。”師父簡單回復。
風招很納悶,什么行動?
仔細一琢磨,他想到了,是自己大姐和三妹的互動。
“對不起師父,我失敗了。”他非常愧疚,且不服。
“哼!”何文彧瞪了一眼,哼的一聲,坐在了風招剛剛做的位置的右邊,和風招的座位隔著一張茶桌,跟大堂一樣,但他的設計很奇怪。
師父坐下了,他一般情況也會坐下的,可今天沒有,他覺得自己沒臉坐。
何文彧也終于明顯的和風招區分了師徒場面,之前跟兄弟見面一樣。
“你也知道!”何文彧著重因強調道,很生氣。
“說,你失敗在哪了?”
風招從側面都在師父的正面,拱手抱拳行禮,滿臉失落但并不沮喪。
見師父坐下,他給師父倒了一杯茶,然后開始。
“我沒能阻止我大姐跟我三妹見面,而且我娘偏心,名義緊閉且暗地無視。”
“這要是我關禁閉,水泄不通。”
他很怨恨,說到這,之前所有的得意和好心情,全都一瞬之間揮之而去了,看得出他對此深刻的恨,并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
何文彧聽后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
“兩句話,你錯了五次,你太笨了。”他瞪著風招。
他忍不住直接說了。
“記住,你那幫兄弟姐妹都是自私自立的家伙,你竟然還叫他們大姐三妹!”
“還有你娘不是偏心,換做是你她也會這么做,因為你是她兒子。”
“明白了?”他睜大雙眼,咬著牙看風招。
風招立即反駁,說道:“不,師父你錯了,他們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可我二妹不是,她永遠都在意我,她是我在這個家唯一的親人。”
“還有,我娘真的偏心,現在連這種匯聚的重大事件都把我忘了,能不是偏心?”
“對不起師父,是我的錯,我不敢反駁你。”他低頭跪地像師父請罪。
何文彧看到了他對二妹的感情,很是驕傲。
“行,說得好。”他終于放下了咬牙的狀態。
“但你失敗失敗在錯了好的時機,對付風起,所以你依然不夠資格跟我走。”
何文彧干了這一杯茶,示意讓風招滿上。
“說說下一件你剛剛放下的錯吧。”
他繼續進行著自己的考驗,而且是臨時抽考,風招都不知道這個錯在哪兒?
“師父?徒兒愚鈍,不明白。”他皺著眉,明知自己的問題都已經說完。
何文彧一句話不說,就坐在座位上,突然性走神了,也就是剛剛那句話問完他就進入了一種思考的狀態,就像是老師父閉關入定了一樣。
風招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師父,一動不動,也不敢叫,因為他知道師父這種狀態是在深思熟慮,打擾只會擾亂師父的思維,到時還得挨罵。
“沒了,確實沒了。”何文彧突然回神。
“是師父腦子糊涂。”他很和藹的笑了,風招毛骨悚然。
何文彧站起來,走向后窗,是他每次來時近的后窗。
“為師會待上一年或更久,看你表現了,之后的測驗你要是都能過,我就帶你離開。”他登上床沿,故意放慢速度。
風招單膝跪地,道:“徒兒不會讓師父失望。”
他喝了兩杯茶,脫了衣服,睡覺了。
而被他阻止失敗的風起和風展玩的卻非常開心,今天兩姐妹也是子時睡得。
……
風起原本是想通過回憶中風招的阻止來討厭他,可還是被自己和妹妹的互動蓋了過去。
坐在臺階上的她已經過去了一上午的時間,飯點快到了。
她可算起身,走進了室內。
“兩天沒去找小妹了,也不知道她怎樣了。”她收拾著自己的衣服。
“這飯怎么還不來啊?餓死我了。”
她瞬間情緒反轉,從剛剛的傷感、想念妹妹變成了玩笑。
她來到院內,走向的大門,打開后侍衛瞬間轉了過來,剛要說話她就關上門,隔著門喊道:“送飯的還不來嗎?我娘這是要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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