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于嗎?”
終于在走出竹林的那一刻,塵威在三岔路口甩開了風起。
他大喊著,遠比以往更要生氣,以至于敢直面喊。
“哼!”風起取笑著。
“那剛才你為何不站出來?偏要等只剩咱倆,你才生氣?”
風起不屑一顧的叉著腰,露出瞧不起的眼神看著塵威,側仰頭,蠻橫中帶著一絲期待。
“你不是懦夫嗎?”
“我不是!”塵威大喊。
他越大喊,風起就越看不起他,而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做。
只能擺著蠻橫的模樣,做給風起看,也不說話。
風起還這樣一直等著,她的眼神告訴塵威時間咱有的是,等何時解決矛盾,何時再走。
想了半天,他嘆了口氣,低著頭,情緒無比低落。
抬起頭來,道:“這是我的錯,但想女人沒錯吧?”
“當我看著大哥、二姐、二哥、三姐和三哥成親,包括大姐你和姐夫,雖未成親,但已是定數,而只有我還是孤身一人。”
“嫂嫂們那么美,姐夫們英姿颯爽。”
“我在想……我的該是什么樣?”
“哼!”
他嘆息著,苦笑著搖著頭,滿眼都是羨慕和嫉妒。
他承認是欲望作祟,忍不住去了那種賣身娼寮的場所,找了個女子發泄自己已久的欲望。
風起聽后,雖有話反駁,可同情和愛護占了多數,她滿懷親愛之意的看著悲傷的塵威。
想伸手安撫塵威,卻遭到了拒絕。
“我也想像三姐那樣被大家愛護。”他伸出左手,展示為三姐出頭而被砍掉的手指。
“難道年齡小就一定要被排斥?”
“我去這種地方怎么了?有何不妥?”
“二哥也去過!”
“咋沒見你這么激動?”
風起愧疚的皺著眉,緊咬牙關,格外的自責。
而這冬末春初的竹林里,正好代表了塵威此時的心情,只有一根桿,沒有充滿生機的葉。
她再次走進塵威,想繼續安撫,可塵威又拒絕了。
“我能理解大姐為我著想,童子之身就這樣草率的給了這種女人,我或許會一時而歡樂,之后追悔莫及。”
“可你做的,也太過分了!”
“人家本是做這個的,我相信最初的本意并非如此。”
“你就那樣辱罵人家,還扔到街上,你讓人家以后怎么活啊?”
風起想說話,可他舉手制止,“別!我不想聽你說話!”
“最嚴重的,你還把人家鴇母打了,雙臂殘廢!”
“這是我最無法容忍的!”
而風起突然舉手,制止了塵威的話,她低著頭的愧疚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塵威還很詫異,道:“都這樣了,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你再為她們狡辯了!”風起的左手死死抓住了塵威,右手指著他。
“我告訴你,我最痛恨的,就是娼寮里那些不務正業既賣藝又賣身的人,和去那的人。”
“無論她們死多少次,都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我只同情該同情的人,保護值得我保護的人。”
“我是誰?”
“我是南宮云媛的女兒!”
“郡王的女兒!”
“即便我那她倆殺了,官府又能把本小姐怎樣?她們這種人就該死!”
“你就跟風招一樣,不是個男人!”
“目前風招已經取得了我的原諒,不知你何時?”
說罷,風起霸氣地甩開塵威,離開了三岔路口,去了竹間客棧。
走了幾步還喊道:“你愿意去哪去哪,我不管你了!”
塵威很疑惑,不明白自己做了何等錯事就遭大姐如此對待,還說出了跟斷絕關系類似的話。
他回到了延雪小屋,坐在火爐邊。
靜靜的等待。
坐了一刻鐘,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無所事事,必須得做點什么。
他澆滅了火爐里的火。
去了南林縣。
而風起,她追上了衙門派去竹間客棧查案的捕快和那個男子。
……
“還不知,閣下貴姓?”捕快問。
“哦!免貴姓王。”
“呦!本家!”捕快突然伸出手,二人熱情地握著。
“王捕快?”
“王兄?”
二人放聲大笑,場面猶如認親,十分和諧又從容。
那些客官已經安排在了衙門,在案子還沒偵破之前,衙門負責他們一切衣食住行。
其中有的人也在犯嘀咕,到底該信不信王兄,他真能幫我們找回所有丟失的錢財嗎?
這一點兒消息也沒有,整得所有人不是著急就是擔心。
十多里得路程,怎么說也該到了。
“快啊快啊!急死人了!”一個女的在屋內來回地折騰著。
“別急別急!”另一位看著有些年長的老人心平氣和的說。
“事事需要時間,時間寶貴,別總用來浪費心急上,隨我一起打坐,一閉眼一睜眼,事就過了。”
有些人覺得老者說的有道理,于是放平心態。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靜靜等待。
王捕快和王兄二人走在路上,突然后面傳來奔跑聲,二人下意識回頭,竟看到風起。
“這不是那小姑娘嗎?”王兄看著風起皺著眉道。
“王兄還認識江湖女俠啊?”王捕快很驚訝。
“哦不是,是跟我們一起丟錢的,客棧的人。”王兄說完,二人看著風起匆急跑來。
“我來晚了!抱歉。”風起跑到二人面前不喘也不累。
“你來晚了?誰讓你來了?”王兄毫不客氣的說著。
“你這話就不對了啊?是我解決了客棧的沖突,是我帶著大家去衙門,幫你們報的官。”風起仰著頭,洋洋得意,“我不能參與嗎?”
“不不!女俠當然可以。”王捕快上前微笑道。
“切!沒出息!”王兄看到王捕快這副模樣后,甚是無奈。
“依我看,女俠定非等閑之輩,能與女俠公事,王某榮幸之至。咱仨一起查案定能及時破獲。”
“走!”
隨著王捕快的準許,風起加入了這場銀子盜竊案。
三人來到客棧,還帶了幾個衙役。
王捕快和王兄二人就一直看著室內,而風起注意的地方就很多了,室內、室外和房子側面一一查看。
在走進去時,風起到:“你倆去里邊兒,我去那邊兒看看。”
王捕快和王兄二人帶著衙役沖進客棧。
“搜!”
一聲令下,衙役們在客棧各個角落開始搜查。
此時,有一個伙計看了一眼另一個伙計。此第二個伙計,他趁機跑回了他們住的地方。
拿出藏在床下的袋子,里面都是銀子和珠寶。
邊收拾還邊說:“從未見過這么難纏的蠢貨,一群死皮賴臉的家伙。”
還沒收拾完呢,衙役的腳步聲靠近,他只能拿走一部分,留下一部分,而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留下一部分分給那些客官。
他翻過窗子,跑進了竹林。
本以為天衣無縫,可風起看到了他。
二人跑出去一百米后,風起一記飛刀擊中了他的后背。
“跑?”風起拿過銀子珠寶。
“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何人嗎?就敢亂管閑事?你可以拿走你的銀子,剩下的還給我。”這伙計不但不求饒,反倒反威脅風起。
“女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的人你得罪不起!”
風起聽后,踢了他一腳,“錢留下,人跟我回去,休得猖狂!”
而此時在客棧里,王捕快和王兄正檢查著找到的另一部分金銀珠寶。
王兄從里面看到了他自己的一件寶物,確定是這些。
“這是誰的鋪?”王捕快看著站在通鋪墻壁前,那一排的伙計。
“說?不說把你們全抓起來!”
就在一籌莫展時,風起帶著逃跑伙計從窗外回來。
所有人被震驚到。
“好樣的女俠!”王捕快興奮的笑著。
“這是他卷走的錢,看吧。”衙役接過袋子。
“是!”王兄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另一件寶物,可他并沒有拿。
衙役拿著這些金銀珠寶,綁著逃跑的這個伙計,一起回到了南林縣衙門,跟知縣復命。
風起也成功解決了一個案子。
她還要參與分配給客官們屬于他們的東西。
此時,王捕快提議:“我先去糊弄糊弄他們,說沒找到,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已經回來了?我找人挨個兒問他們丟的是什么,記姓名寫下來,以防有人多,有人少。”
“不錯!”風起笑著,她對王捕快刮目相看。
“你咋不去?”她又看向王兄。
“我不寫了,等領到最后,剩下的就是我的。”
所有人寫完自己丟的東西后,被一個個叫去單獨的房間,房里有王捕快、王兄和風起,離開后,要按照指定的路線離開,不準回去。
經過一個時辰的物歸原主,終于完事兒了。
“很高興與二位合作!”風起分別向二人道別。
“告辭!”
……
此時此刻,在優憐院。
那備受風起屈辱的姑娘,正坐在梳妝臺前輕輕地梳著自己細長而又烏黑亮麗的秀發。
她表情呆滯,目中無神,絕望遍布整張面孔。
門外吵鬧,都是尋花問柳的少爺和接客的姐妹們,旁邊的屋里還傳來了很快活的聲。
她就待在自己房間,默默無聞,對這些再也提不起興趣了。
梳完了頭,再化上一層美麗的妝容,換上一身漂亮的衣服,接著取出白綾一條,掛在了房梁的木頭上。
一位美麗的姑娘就這樣被逼上絕路。
正當凳子被踢掉時,塵威沖了進來,把她救了。
“是你?”姑娘看到他后,那滿臉的恐懼和怨恨全滿出來了。
“是你害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她不停地毆打塵威。
“停!”塵威把住了她的肩膀。“我彌補你!”
“你要怎么彌補我?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怎樣?”她對著塵威大喊,也扇了塵威巴掌。
“你就不能放過我嗎?”她哭訴著,哀求著。
“我贖你!跟你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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