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門口,一位穿著披風,迎風飄揚的英俊大叔帶著眾衙役趕來。
他嘴角揚起得意的笑,眼神暗藏殺機的看向南林知縣,而他就是北森知縣尚玉春。
面相竟然有一種遠渡重洋外的俊美。
如此雄氣散發的棱形臉讓他到中年都還無比英俊,氣場強大,目光炯炯,一身正氣。
“商兄,”
“這輪不到你做主吧!”
他越過南林知縣,帶人站到了大堂內風起的面前。
衙役往門口一杵,腰別佩劍,輕甲披身,護衛跟著他來到大堂。
“尚賢弟!”南林知縣強顏歡笑伸手過去。
“商兄別來無恙!”尚玉春禮貌握住了他的手。
二人明面上握手言歡,實則卻少不了自古以來的握手較勁,很明顯是尚知縣贏了。
衙役們都看在眼里,可兩個老大的較勁,自己也插不上手。
眾人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風起更是抵消了剛剛的氣泄,看著這出好戲的最終結果。
“他是來幫我的么?難道他就是北森知縣?”
“娘讓我配合的人?”
風起喃喃自語,看著二人,站在尚知縣身后,就像尚知縣的護衛一樣。
兩位知縣較勁較了一會兒,互相微笑著分開。
“今日可好?年過得如何?”南林知縣問道。
“坐下聊吧!”尚知縣很有禮貌的做出了有請的手勢,拉著南林知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兩邊的護衛也隨著老大挪位,跟著來到各自身后,還互相看著對方,比誰更專業。
“剛走完禮尚往來,這不,就來接手了!”
“呦!”南林知縣驚訝道。“想必收的禮不少嘍?”
“還行!還行!”
看著尚知縣自豪著點頭,南林知縣就有些不舒服。特別是這笑,讓他全身上下感到不適。
“接手……何事啊?”他找準時機切入問道。
“商兄還有所不知?”尚知縣瞪大了眼睛。
“這兒……”他指了指客棧地面,“是我北森的。”
“呵呵!尚賢弟別說笑了,從門口下坡起,才是你北森的,上坡以南皆為我南林!”
“我說商兄,你咋還不信?”說著,他拿出了戶部尚書的密信,放在桌上。
身后的護衛和風起紛紛探頭看,短短一行字寫的:今遠甚二年三月初三,燕妃晴羽城,南林縣轄下竹間客棧,劃給北森縣。
后面還附帶了原因,道:因南林縣管制不當,常年致客棧頻頻發生金銀失竊案……
風起看后笑了,護衛也笑了。
“原來如此……”南林知縣低著頭深思熟慮。
“那這個案子還得歸我管。”
尚知縣一聽,眼睛瞪大,隨著南林知縣的眼神看向風起。
風起掃過二人眼睛,就像是在說“看我干嘛”?
“何案?”尚知縣問道。
“這有死人,她是客棧的掌柜,我得抓她回去!”南林知縣這話的,絲毫不把風起放在眼里。
“胡說!”風起大吼道。
“這明明是前一任掌柜干的事兒,憑啥賴我?”
“正好,尚大人你在這。”
風起把自己來到這到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尚知縣。眾人也聽在心里,都說這件事跟風起無關。
面對眾人的言辭,南林知縣不知該如何再次辯論。
“在我看來,這小姐確實無辜。”
“這明顯是陷害!”
“你說呢?商兄?”
南林知縣忽然被這問題問得一愣,看了看手下,也點了點頭,也說了這是風起被陷害。可之后,尚知縣竟把教主等人抓了回來。
一個個都已經被綁好了,就在二人聊天時被一一被抓捕。
他立即起身,看向教主等人,教主和手下都已經被綁上了嘴。
“經晴羽城查證,竹間客棧掌柜等人是后聯團的人。”
“我知道,后聯團這個傳說很多人不信,可今日,事實在此,我想商兄信了吧?”
尚知縣離開座位,在教主等人面前左右徘徊,眼神惡狠狠的看著他們每個人的嘴臉。
他已經完全掌握了此時場面的優勢與主導權。
南林知縣只能在一旁站著,啥也做不了。
“信!”他默默的說。
“那行,恰好此地的前知縣和現知縣,前掌柜和現掌柜都在。”
“皇上有令,后聯團的人,人人得而誅之!”
“砍了!”
尚知縣的衙役和護衛一齊把教主等人按在地上,一個接著一個,砍掉了他們的腦袋。
南林知縣和手下們那眼神、情緒非常激動,真想當即開打。可奈何聯主有令,不得沖動,南林知縣也只能阻止。
風起看著地上的頭顱,內心的怨恨得到了緩解,露出了非常過癮,罪有應得的表情。
“商兄,請回吧。”尚知縣很自然的驅趕著。
“有勞尚賢弟了!”他行了個禮,帶人走了。
剩下風起和尚知縣二人,護衛和衙役正在清理尸體,屋內的二人趁此機會繼續聊。
“至于那些尸體,我得帶走,給他們家人一個交代。”
說罷,風起帶尚知縣來到密室,搬出了尸體,交給了衙役和護衛,二人握手再見。
臨走時,尚知縣還說:“只要南宮大人有需要,小的隨叫隨到!”
風起站在客棧大門口,看著這間曾經母親住過的地方,非常感慨,它終于回來了!
她第一時間把這一好消息告訴給了母親。
聽過全程,云媛覺得時機把握的太好了,不然就陷害成功了,可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等等!”云媛突然想到了什么。
“殺了?”她問。
風起皺著眉,疑惑道:“殺了,不殺還留著?”
云媛被氣到原地轉個一圈,雙手抱頭很生氣,呼吸加快,有一種想打風起的沖動。
“你弟弟的線索咋辦?”
“啊!”風起恍然大悟。
“我忘了!”
“對不起,我太著急了,當時他陷害我,我一著急就……”
云媛坐在床上,雙手抵著大腿,皺著眉。
可她此時沒有辦法,只能坐著,想下一步怎么辦。
想了一會,風起也沒辦法。
她的眼神來回徘徊,看了看風起又看了看窗邊。
“對了!”她突然想到。
“這么看來,南林知縣和那個掌柜是一伙兒的。”
“他或許知道一些線索。”
想到之后,她卻又陷入了糾結,不斷的嘆息,對這個辦法存在著徘徊不定。
風起在一旁默默的看著,自己又想不到辦法,等著母親的號令。
“先去客棧看看。”
“知縣還不能隨便驚擾。”
按照云媛的意思,她與風起來到了竹間客棧。
再次來到客棧時,她比上次更感慨萬千,上次只是為了看一眼,而這次才是慢慢的品。
客棧的圍欄,還是二十幾年前的竹圍欄,堅韌不拔,經久不衰。
客棧的土地,還是幾百年來的那塊土地,充滿故事,不過已經滲透無數滴鮮血。
客棧的房屋,還是五十幾年來那套房屋,顏色減淡,但卻有著黃昏般的落幕感。
曾經,她和弟弟還曾在這,在客官面前練武,被當做賣藝的,引來諸多人觀看表演。亦雪當時就覺得,這種練武方式真是有效。
“我讓你們在下人面前練武,也是你們姥姥教我的。”
“就這兒!”
她指了指右邊那口井,旁邊有一塊空地。
“當時,我可不好意思了,臉通紅!”
風起聽后笑了出來,云媛當即變臉,玩笑著說:“讓你笑了?憋回去!”
云媛直接上樓,來到她的母親曾經住過的書房。
里面雖然給改成了客房,可依然能看到書房的影子。特別是那扇風景絕佳的窗戶。有一種夢回童年的感覺,母親常常抱著她或弟弟眺望。
“娘!”風起出現在門口。
“你去別處搜搜。”云媛順勢發令。
風起又按照指示,優先去了教主的書房。她終于知道教主為何在前面了,因為前面可以看到門口,有何風險可立即下樓或跳窗。
云媛在書房里努力回憶書房以前的擺放。
用了一刻鐘,她可算把書房恢復原狀了,只不過照之前相比,多了一張床。
以前三人因為時間太晚回不去時也會在客棧住,住在空房里,若房客滿了的話,就會住在書房,還要搬床,從來沒固定。
擺放好原來的模樣,她竟然在書桌旁的窗板里,打開了一個暗格。
看到里面的東西后,她開始欣慰的笑了。
打開一看。
里面是她小時候記錄的任務。
十八歲時,她就殺了三個人,完成了賞金五十兩的三個任務,都是母親派給她的。
直到第四個任務,帶云婧回來時發生變故。
“我是應該慶幸當年沒去,跟母親并肩戰斗,還是該慶幸去執行任務,遇到了妹妹,又遇到了……蘇桓,還有爹爹、攸朗,之后又有了風升、風起……哈哈。”
“后者?”
“對,后者。”
“因為娘就沒死,后來,爹竟然也沒死,只有蘇桓他……”她落下了一滴眼淚。
“唉!”
她合上自己記錄任務名單的紙,放了回去,手勁兒溫柔,萬一不小心,就把紙弄碎了。
關上的下一秒,風起來了,她什么也沒找到。
“我這也沒有。”
“走,去密室。”
明白二人從后門來到后院,打開了沉重的石門,拿著火把,來到了這間罪惡的密室。
風起從得知自家客棧有密室時,就覺得這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結果,這還沒完呢,云媛又從這間密室打開了另一道隱秘的石門。
“這才是咱南宮家的密室。”
“任何人都不會發現。”
云媛先進去,風起緊跟其后,里面很陰暗,越往下也就越冷,回音也變得長起來,而說話自然清晰。
當打開真正密室石門,點亮整個密室的時候。
“這么多錢!還有武器!裝備和毒藥?”
“寶貝啊!”風起無言以表,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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