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建立在仲府最不起眼的城中央邊上,需要穿過至少十條胡同小巷,需要指引才能抵達,不然很容易走錯,狹窄而狹小。
外面是如此,可進了門,看到的確實寬闊的大宅院,左右邊各三進類似于道館設計的結構,由低到高,非常龐大非常氣派。
而即便如此,云媛她們還找到了正確的入口,為了節省體力,她們是穿梭在各個胡同之間,而不是以輕功飛行在屋頂。
正義的道來,使天空懼變,如雷陣雨一般即將來臨。
這是后聯團殺手的噩夢,是這座城市恢復和平的一場間接行動,是她目的達成的緊要關頭,卻是有黑暗的云彩來代表。
她們深知自己已被發現,因此來到宅子門口時,二話不說,推開門后便躲在門的兩邊,數十支箭齊射襲來,那射在墻上的力道足以證明這些殺手提前準備好的拉弓力道,他們提前得知了行動的消息。
風凰和母親、大姐對眼,在眼神中傳遞著某種訊息。
絕對的默契乃無需多言,風凰收到了母親和大姐的訊息,從腰間掏出了八把飛刀,夾在指縫間,又根據母親和大姐的頭部運動得知了進一步消息,她閉上眼睛。
她靠在墻上深呼吸,將每手四把飛刀執于胸前肩上。
在思慮過后,她突然離開掩體,轉身來到門前,引誘第二波箭矢齊發,緊接著再出來記出八把飛刀,擊中了面前拿弓的敵人。
八把飛刀中,有五把正中腦門,兩把擊中喉嚨,一把擊中正胸前。
孫子逸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妻子使出如此高超的暗器技巧,不由得佩服不已。
其實早在去年,風凰暴露會武的實力后,江湖中就有了她第一暗器女王的名號,可一直未見,今日一見,果然與傳說相似。
風凰對著三人點頭,下一秒一起沖進宅院內,與正在向四個人奔襲而來的后聯團近戰殺手們沖鋒。
剛才,還只是箭矢射在墻上的木頭掉落聲響,一般樹被吹動拍打在墻面上也是如此,因此鄰居們也沒多想,就繼續睡覺了。
現在,突如其來的吶喊,和劍與劍碰撞在一起的打斗聲震醒了他們。
而在云媛、風起、風凰和孫子逸耳朵里,還有敵人的鮮血噴涌而出濺在墻上的聲響,以及慘烈的叫喊,和震撼人心的呼吼。
云媛和風起,百花齊放,各有各的獨特招式,看起來眼花繚亂,但很凸顯個人魅力。
而風凰和孫子逸兩口子,用的幾乎都是南宮府招式,特別是孫子逸,一看就是官兵,無論是步還是劍法拳法都和官府一樣。
四個人每個都斬殺了三四個,而這就代表第一道院已經通過。
但是在來到第三道院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個頭高大,手持重武器的后聯團強壯高手,他們訓練與軍隊無疑,做針對性訓練,每個人身強體壯,能一掌捏碎石頭。
每個人還穿著愧疚,看起來笨重而又愚蠢,走路還慢,看似壓迫力猶如一堵墻,其實還不如身輕如燕的小兵。
“招兒一定在前面,我和風凰找機會過去。”
“是!”
風起點頭答應,下一秒便第一個沖了上去,跟這三位強壯高大的墻玩兒起了身法。
云媛和風凰見狀立即從兩邊繞行來到了最后一道庭院。
昏暗夜晚,寧靜祥和的城池中,忽然燃起一塊沖天的火焰,成為了這座城中獨樹一幟的一道風景,詮釋黑暗中的唯一光點。
若靠近點,還能聽到里面傳來金屬碰撞、人在怒吼和坍塌的聲響。
引得周圍鄰居逃出自家院,然而有的卻因好奇而偷偷查看,有的逃命害怕火燒。
四人猶如闖關一般,來到了最終的任務地點,面對老大和兩個小兵,只可惜小兵被風凰對我飛刀一擊致命,還傷到了老大。
當她們追過去,追到屋里時,風凰又是一擊,擊中了何文彧的后背。
何文彧扔下一個能知道煙霧的東西跳窗而逃。
“哎!”
“娘……!”
何文彧從窗口跳了出去,撞開后院松散的墻,這是他們設計好的路線,其他后院墻體也是。
風凰才剛跟隨母親進來,射出飛刀擊中何文彧,還沒緩過勁來,就只見娘追了出去,怎么叫、怎么喊也沒用,又不能跟追,她只能保護二哥,給二哥松綁。
真是許久未見,過了半年之久,她心急如焚,心情無比激動,都還沒松綁就抱住了二哥,甚至不停地親和蹭二哥的臉。
感受到二哥的溫暖后,她就像得到了天一般,整個人舒暢了許多,更是無與倫比的舒心,有二哥在身邊,即便是此般境地,也會放松下來,不再緊張不再害怕。
二人一奶同胞,和大哥大姐一樣是龍鳳出生,感情自然比普通的兄妹之情要好。
從小到大,風招不合群,很少有人想到他,只有風凰,在做任何事有任何好處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二哥,哪怕自己不吃、不玩、不看,哪怕遭到二哥冷臉相待、謾罵也不會生氣,她會一直寵著二哥。
二十年過去,風凰成親,有了另一個自己如此對待的男人,她也始終回味那段時光。
“二哥!”
“二哥!”
她緊緊地抱著風招,表情滿是傷心和委屈,但眼神中那股思念,變成了放下心來的舒暢。
風招還被綁著,他得頭發凌亂,衣著不整,身上還有被潑過水的痕跡。
這是何文彧為了營造他們不讓風招休息所制造的幻想,但只要觀察仔細就會發現,可誰知風凰見到二哥,整個人都變了。
“二哥!”
“這段時間,你知道我又多想你多擔心你?你個傻子!為何不想辦法自己逃走呢?你也是會武的呀?就這樣心甘情愿的被他們玩弄?你想我了嗎?想娘想爹爹了嗎?”
“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們馬上就回家,我照顧你!”
說著話,風凰終于想起了要給二哥松綁,讓二哥舒服一點。
可就在她深情落淚的說著這些話表露真情實意的時候,風招卻是一臉無奈而又寵笑。
在這之下,他還在暗自竊喜,嘲諷她們才是一群傻子。
本以為松綁后就會擺脫這個女人的束縛,沒想到站起來要再一次受到這個女人對自己如窒息般的擁抱,他非常討厭這行為。
“你知道嗎?沒有你的陪伴,妹妹我有多傷心?有多難過?”
“想著……二哥你有沒有吃好喝好穿好,冬天怎么過得?凍壞沒有?逸朗還說,我每天做夢都會喊你!一口一個二哥的叫,最后叫哭。而你還不回來安慰我!”
“你真是太蠢了!”
她此刻,完全沒在意沒顧及自己抱的有多緊,力氣有多大,只為滿足自己一己私欲。
也還在風招很強壯,不至于就這樣被抱窒息,他安靜,安靜的讓風凰滿足私欲,從他的眼神中還能依稀看到對風凰獨特的喜歡,這是他對母親和大姐等人沒有的。
正當兄妹二人擁抱之際,風起身上沾著血跡跑來,手里那這劍。
風招看到大姐,他竟然推開風凰后退到角落。
“對不起……”風起一臉冷漠,但眼神真情。
“娘呢?孽徒呢?”她轉頭問淚流滿面的風凰情況。
“順著后院,應該就能找到。”風凰只是指著窗戶,簡單的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你們先去約好的藏身之地,官府的人馬上就到了,我去追娘。”說罷她便離開了。
風凰安慰了風招,她還以為風招是對大姐有著心理陰影,卻殊不知,這還是他與師父計劃中的一部分,為了避免暴露。
可是,風招下意識的閃躲竟然如此快速,像是習慣,以及瞳孔瞬間放大的舉動也說明了這一點。
也許,他不是完全按照計劃所說懼怕的風起。
何文彧四十歲多的身子,身前身后各中一刀,竟然還可以翻墻而逃,再越過各種高矮胖瘦的墻,從城門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城門的門毫無疑問也是后聯團提前偷梁換柱,殺了原本的守城士兵,自己的人頂替上去的。
他讓手下消耗一下云媛體力,自己繼續逃。
而這四五個蝦兵蟹將,云媛只需兩分鐘每人用兩到四招即可殺敵,之后便不停地追了上去。
她比何文彧大了兩歲,此時還沒受一點傷,自然跑的比何文彧快,不一會兒就追上了。
二人在城外一里處的森里相見。
“還真是不輸從前啊?”何文彧轉過頭來,看著距離十米遠的云媛。
“是不是似曾相識啊?當年你也是這樣追著我已受傷的師父,不過你倆的戰場還要再往前一點,要不要回到那個地方?”
他說著,可云媛并沒有想跟他聊天的想法,正手持佩劍緩緩靠近,面部表情兇煞,步伐堅韌有力,滿眼充斥著仇恨而來。
他還挺喜歡云媛這種不那么墨跡的性格的,只可惜……
寧文桓突然出現,攔住了云媛。
二人對了下眼神,竟然真的阻止了云媛殺戮的欲望,不過二人的互動何文彧不知。
“我應該叫你師姑對吧?”他露出了得意忘形的笑。因為按照輩分,二人應該平輩,可惜云媛不知道,他是風招的師父。
“師姑評價一下我這個人吧!”他靠在樹前洗耳恭聽。
“我說實在的,咱們倆一樣,都是可以為了親人和朋友不擇手段的,你為了你師父隱忍二十多年,我為了我孩子迫害過好人。那不同的,就是我不會牽連到無辜者,而你會連仇人的家人一起殺死!”
“你當心點!叛徒!”她惡狠狠地罵了寧文桓。
“你也滅了重天知府的口啊?還有那么多,我就不多說了。”何文彧邪魅的笑著。“你才是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貨色,蕭攸策也只是你滿足自己欲望的男寵,你根本就不愛蕭攸策,不然也不會殺了我師父!”他說著說著,突然激動,狂聲怒吼云媛。
“你打不過我們倆,而我……還未完成復仇前的報復,你就等著,使勁用盡全力防著我。”
“有機會再見,師姑!”說完,他剛要轉頭離開。
他看到了云媛背后跑來的風起,于是立即結束了對話。
當風起趕到時,何文彧和寧文桓二人已經走遠了,她攔住了風起,就看著敵人遠去。
她緊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他的聲音為何如此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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