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下班回家后,被父親叫著問了半天。
“昭昭,到底怎么回事,誰欺負你了,你被人欺負怎么不告訴爸爸,這件事情我支持你這么做,下午爸就已經跟法學院的幾個教授打了招呼了,這屬于民事訴訟,到時候如果需要打官司,就讓金教授負責。”
“金教授?”
“是法學院的老教授,現在比較有名的民事案件的律師都是他學生,他學生還有開律師事務所的,事情大致經過我也跟金教授說了,他同意幫忙。
明天爸跟你一起去單位一趟,非要替你討個公道。”
“爸,不用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您別去了,省得您再生氣,再說明天我打算去醫院一趟。”
“醫院,怎么了?生病了?”葉誠緊張地看著女兒。
葉昭心里有些感動,從小自己跟別人發生矛盾,父親從來都是站在自己這邊兒的,她還記得父親說過,他相信自己的女兒說的話,因為父親的信任,也給了她跟惡勢力斗爭到底的勇氣。
“白玲玲的話,讓我壓力很大,這兩天我睡不好,心情也不好,我要去醫院心理科做一下檢查,我查過法律,污蔑對當事人造成心理影響的,也要負法律責任。”
“這好辦,等你媽回來,問問她哪家醫院的心理科好。”
“別告訴我媽了,跟她說,她肯定又說我自己也有責任,一個巴掌拍不響,我打算去同濟看,同濟醫院最好,拿出他們那邊兒出具的診斷報告也比較有分量。”
葉誠嘆了口氣,想勸勸女兒,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其實這件事情對葉昭根本沒有造成心理傷害,但她不想便宜白玲玲,她能裝病住院,那自己就能開出一份心理診斷報告,作為證據之一。
翌日上午,葉昭很輕松的就拿出一份具有分量的診斷報告,最重要的一句話是患者已經因此引發中度抑郁和焦躁癥,診斷為心理異常,予以藥物治療。
葉昭小心地把報告收好,回廠上班,剛回辦公室就被師父告知,她父親來了,在書-記辦公室,譚清宏也在那。
葉昭一聽,趕忙去找廠辦主任。
“小葉同志,你怎么才回來?你父親找到廠里,現在在書-記辦公室談話,譚清宏也在,你也上去看看吧,畢竟你是當事人。”
“倪主任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倪焰擺擺手,“不存在,快去吧。”
葉昭來到書-記辦公室門前,門微掩,有一道門縫,父親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我家女兒我最清楚,她從來不會欺負別人,但也不會任人欺負,我們不主動惹事,但我家也不怕事。這件事情我女兒沒責任,這位譚主任說的話我不贊同。”
譚清宏氣悶,他終于明白葉昭為什么敢報警,因為她跟她父親一個樣,兩人都是犟種。
剛才他都退一步了,說私下里讓自己妻子給葉昭道歉,他們也愿意給葉昭經濟賠償,這件事情能不能就這樣算了,賠償金讓他們隨便開。
這已經是給了臺階,誰知道葉昭父親居然不肯下,居然還要打官司,父女倆全都軸。
“書-記,葉同志,我家妻子這件事情確實做得不對,但廠里人偶爾吵兩句嘴很正常,不能一言不合就報警吧,那以后大家說敢說話。”
“什么叫一言不合?什么叫吵嘴?整個事情的過程,是你愛人一個勁的污蔑我女兒,我女兒連還嘴都沒還,這不叫吵架,這叫白玲玲欺負我女兒。
這個官司一定要打,也讓廠里人知道,說話要經過大腦,不要為了自己痛快就胡說八道。”
“你!不過就說兩句,能有什么,又不能少塊肉,你們家非要打官司,不依不饒了?”譚清宏急了。
“對,就是不依不饒。”葉昭推門進去。
“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是不會知道疼的。你覺得污蔑我清白不是什么大事,這件事情沒什么談的,你不是人為你愛人白玲玲沒錯嗎?那就讓法律來判吧,她到底有沒有錯。”
葉誠點點頭,“我女兒說的就是我要說的,你們既然不愿意公開道歉,并且絲毫沒有認識到對我女兒的傷害,這種態度就是現在道歉,我們也不接受,等調查結束我家就提起訴訟,到時候咱們法院見。”
譚清宏怎么也沒有想到,葉昭和葉誠態度如此堅決,“你們……葉昭,你別忘了你也動手打了我妻子,如果打官司,你至少要拘留,你就不怕影響你的工作?”
“跟我女兒的名聲比起來,一份工作算什么。我跟我愛人放在手心呵護養大的孩子,憑什么讓你們欺負,女孩子的名聲和清白是多么重要的清譽,豈容你們胡說八道。
我跟我愛人賺得足夠多,我家昭昭就是不上班,我們也有能力讓她過上吃穿不愁的生活,您還是找個律師,咱們法庭見。”
譚清宏這下徹底傻眼了,他就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人,他用錢利誘不行,用丟工作威逼不行,簡直軟硬不吃。
“書-記,我跟我爸就先走了,這件事情交給警察同志處理,給廠里添麻煩了。”
書-記張張嘴,想喊自己的老同學一起吃個中飯,但見老同學那氣呼呼的樣子,譚清宏還在,也不方便,只能點點頭。
“爸,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就來了?昨天不是跟你說了,我的事情能處理,你不用擔心。”
“昭昭,爸知道你能處理,可我就是不放心,不管你多大,在我眼里都是需要照顧的孩子,是我最心疼的女兒,我怎么能讓你被人欺負,我跟你媽這么辛苦工作,就是希望你能開開心心工作。
行了不說了,我聽說你們科長愛人還有你師娘幫你出頭,把白玲玲打到住院?咱們買點東西去謝謝人家。你這孩子在單位人員不錯,剛才那個譚清宏,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難怪他老婆也不講理。”
“爸,現在都在上班,不方便,等下午下班了,我買東西去感謝一下,這你放心了吧,好了你快走吧,不然單位的人肯定又要說,我有點事就叫家長,多不好意思。”
葉誠被女兒“護送著”離開二廠,臨走時還從口袋里掏出一百塊錢給女兒買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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