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來了？”
聽到杜曉說馬老太來了，葉昭本來還沒睜開的眼睛，立刻來了神。
杜曉干忙捂住葉昭的嘴，“你小點聲，她就在門外，我們趕快過去，不然就遲了。”
葉昭立刻穿上鞋，她這幾天睡覺衣服都沒脫，就是為了等馬老太來了，第一時間沖出去，她這次是一定要好好還回去的，不光是這一世，前世馬老太欠她太多。
兩人無聲的沖到院門口，隔著遠門聽見馬老太低聲咬牙切齒的罵著小賎人三個字。
葉昭跟杜曉兩人對視一眼，杜曉的手搭在門上，葉昭點點頭，杜曉猛地把門推開。
此刻馬老太正站在門口喘氣，畢竟端著一痰盂的屎尿走了好幾分鐘，她得喘口氣休息一下，然后再開始干活，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治一治這兩個小賎人。
就在馬老太上前兩步，揭開痰盂蓋子，抱起痰盂準備往們班上揚屎尿糞的時候，突然院門被推開，直接撞上馬老太手里的痰盂，她后退兩步站立不穩，一個屁股蹲跌坐在地，手里的痰盂也沒端穩，直接往自己身上倒了過來。
馬老太一聲驚呼，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葉昭大喝一聲，“抓賊了，抓賊了！”
然后揚起手，把自己攢了一痰盂的屎尿糞照著馬老太的腦袋，兜頭潑下去。
杜曉也大叫一聲，“有賊，抓賊啊！”
說完杜曉也把自己身邊兒的痰盂高高舉起，再次朝馬老太腦袋上潑下去，熏人的臭氣立刻飄散。
馬老太被院門一撞，站立不穩跌坐在地，手里的痰盂不受控制地朝身上潑來，她驚呼著也沒控制住，看著自己攢的屎尿直奔自己門面。
結果她手里的屎尿還沒潑到臉上，頭上傳來一陣黏糊糊濕漉漉的感覺，里面還夾在著塊狀物，倒了她一頭一身，跟洗澡似的，她張嘴想要大叫，那些東西就直接進了她嘴里。
一股子說不出的味道，順著嘴巴流進嗓子眼，驚嚇之下自己手里的痰盂也沒端穩，直接潑到自己胸口，驚得她忍不住張口呼救，誰知話還沒說出來，又一盆東西再次從頭上澆下來，聞著臭氣熏天的氣味，馬老太差點惡心死。
“抓賊，救命啊，有壞人！讓你干壞事，讓你欺負人，打死你！”
葉昭跟杜曉對視一眼，把痰盂放到院子里，然后抄起放在墻根的包了布條子的掃帚，照著馬老太身上抽去，這掃帚打人，打不疼，但是掃帚條子刮得人臉疼，掃帚面也大，讓人想跑都跑不掉。
更何況馬老太到底也是六十的人了，干壞事被捏了個正著，跌走在地先被潑了兩桶糞水，又被人用掃帚兜頭打，起都起不來，只能大聲喊救命。
“呸！你這個壞人，你為啥往我們門上潑糞，上一次是不是你干的。抓賊啊，救命啊！”
左鄰右舍聽到這么大的動靜，立刻起來，當即朱大娘家還有隔壁家的人全都出來了，看到葉昭和杜曉那掃帚打人，還沒靠近我的娘哎，一股子大糞臭味，熏得人頭暈眼花。
“這是咋回事？”
葉昭一邊兒狠狠抽打馬老太，一邊大聲道：“往我家門上潑糞的人抓著了，要不是我拉肚子，聽到門外有動靜，又要被她往門上潑大糞了，真的是太缺德了，打死你，缺德玩意。”
朱大娘一聽潑大糞的人抓到了，連忙喊兒子，“快去找保衛科的人過來。”
家屬區晚上是有保衛科巡邏的，保衛科每天晚上三個巡邏隊，兩個巡邏廠區，一個巡邏家屬區，所以家屬區里一直都很安全。
朱大娘兒子得了娘的話，立刻飛奔著去找保衛科的巡邏隊，邊兒跑邊兒喊，“保衛科，抓賊了！保衛科，抓壞人啊！”
這一喊不要緊，驚動了大半個家屬區，不少人家房子里的燈紛紛亮了起來，大家揉著朦朧的眼睛，一邊兒問發生了啥事，有些好奇的，干脆穿上衣服出來看。
“救……救命！”
馬老太忍著惡心，她只要一張嘴，就有糞水流到嘴里，她想跑，又跑不掉，兩個掃帚往她身上猛抽，劃拉得身上又疼又癢。
這下聽到有人去找保衛科，她嚇得不行，忍著惡心大喊救命。
朱大娘聽著這聲音怎么像個老太太，讓葉昭和杜曉停手，葉昭停手之前，照著葉老太身上狠狠抽了幾下，疼得葉老太嗷嚎亂叫，她這才丟了掃帚。
“你是誰？抬起頭？”
馬老太哪敢抬頭，顫顫巍巍地想爬起來，奈何剛才被嚇到又被打了一頓，然后大晚上被澆了滿身糞便，渾身發冷，努力了兩次都沒站起來。
“想跑？別做夢了，等會兒保衛科的人就來，然后把你抓走，干什么不好你當賊，缺大德的玩意！”
聽到這話，馬老太越發害怕，嗚嗚兩聲，“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眾人微上前，當然也是捂著鼻子站的離馬老太兩米遠，的虧是秋天，這要是在夏天，那不得熏死人，實在是太臭了。
“你是誰？干啥壞事呢！”
“把頭抬起來！”
馬老太不敢作聲，現在身邊兒都是人，跑又跑不掉，只能深深低著頭，加上她身上掛著不少糞便，大家一下子還真沒認出來。
朱大娘怒喝道：“說話，你是誰？為啥給葉昭家門上潑糞，缺不缺德！”
馬老太不敢抬頭，也不說話，還沒僵持多久，巡邏隊的人跑這來了。
朱大娘的兒子帶著眾人過來，喘著粗氣。
見到巡邏隊楊隊長，葉昭連忙大聲道：“楊隊長，我晚上上廁所，聽到外面有動靜，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人舉著痰盂，我嚇了一跳以為是賊，然后這個人自己摔倒在地，痰盂里的糞便潑在自己身上。
這人肯定是上次往我家門上潑糞的人，太缺德了，可不能放過這個人，我這人在家屬區，沒跟人發生過矛盾，怎么會有人這么缺德，做這種惡心人的事，你看看這些大糞水，二廠家屬區咋會有這么下作的人。”
葉昭的話，讓眾人有些不知道說啥。
朱大娘大聲道：“不可能，我是二廠老職工家屬了，我在這住了幾十年，從沒見過二廠家屬院有人做這么惡心人的事。
你到底是誰，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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