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印信,魔力非凡。
接下來的幾日,外地涌進不少運糧隊,但都是和龍間店鋪交易,而且價格越來越低。
同時,龍間店鋪的銷售,也絲毫沒有落下。
即便是一百二十文一斗米,但那些達官貴人絲毫不心疼,即便是有所顧慮,但也寧愿花高價購入。
如此之舉,只希望能夠與龍間店鋪搭上關系。
王家府邸。
管家彎腰行禮,擔憂盡顯:“老爺,照此下去,必定會影響我們大米的銷售,若是長時間不出,定會損失慘重,要不我們也賣給龍…”
“不行!”
王連山斷然否決。
雖看起來肥頭大耳,但他可不笨,一旦將自家大米賣給龍間店鋪,必定會引起太子注意。
屆時只會引火上身。
但以當下的情況,府里留得越多,就越危險。
對于王家而言,此時的糧食并非香餑餑,而是一個燙手山芋,因為王連山深知這些糧食的來源。
所以必須秘密處理,而且不能拖。
想到此,王連山道:“知州府還聯系不上嗎?”
“聯系不上!”管家無奈。
“好你個曾利坤,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王連山怒火中燒,略作思索后,小聲道:“這樣,你趕緊去暗中聯系買家,只要對方愿意接手,價格好商量。”
“是!”
另一邊,知州府。
幾個下人恭敬肅立,連大氣都不敢出。
主位上,曾利坤臉色難看,兇相畢露:“你們這些廢物,查了這么久,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要爾等何用。”
“大,大人!”
仆人小心翼翼:“我們的人一直盯著,但并沒有發現有異常,要不飛鴿傳書問問上面…”
“放屁!”
曾利坤氣不打一處來。
為了更好的隱藏,上面早已斷了聯系,目的就是避免被攔截,影響大計。
再者說,連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私自聯系,若是惹惱了上面,萬一出事,上面定會棄自己于不顧。
到那個時候,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沒有了。
想到此,曾利坤怒斥:“去,再查,必須查出來!”
“是!”
下人彎腰領命。
相對而言,此時的文瀾府,倒是顯得輕松許多。
有了范林娥,府里的生活改善了不少,不用喝粥,也不用吃粗糧,更不用鉤心斗角,大家其樂融融。
飯桌上,趙武道:“公子,蛇已出動!”
“不急,先涼一涼!”姜燦隨意而語。
飯后歇息,無比愜意。
就在這時,影衛來報:“公子,陳廷安到店鋪打聽您的消息,是否需要告知?”
“噢!”
思索片刻,姜燦道:“暫時不用,你們告訴他做好該做的事,有需要我自會找他!”
計劃有序發展,姜燦心情愉快。
這不,他竟然學人家釣起了魚,而且還有模有樣。
魚餌撒下,只等大魚上鉤。
姜燦相信,這一次的收獲,必定不小。
“你承諾我的軍糧,該兌現了吧?”
話音未落,武映男已至。
每次看到這個比女人還要女人的男人,姜燦不由得有些嫉妒:“按理說,在軍營打打殺殺,風吹日曬,不應該有這么白凈的皮膚啊!”
姜燦若有所思:“快告訴我,你是怎么保養的?”
“你…說什么呢!”
武映男側臉一旁,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對此,姜燦不依不饒:“我說真的,在我見過的男人當中,你是最帥,不,你是最最,最漂亮的一個,沒有之一!”
“你…懶得理你!”
武映男臉色陡變,道:“你說過,要幫我籌集軍糧,當前你所購糧食足夠,可以給我了吧?”
姜燦不言不語,繼續釣魚。
被人無視,武映男火冒三丈,直接開整。
雙手齊出,搶奪魚竿。
“喂,你別…”
沒等姜燦把話說完,手里的魚竿咔嚓一聲,生生被折成兩段。
這般粗魯的舉動,使得姜燦忍無可忍,大聲呵斥:“竟然敢弄斷我的魚竿,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就是太子的跟班,誰稀罕!”
武映男脫口而出,理所當然。
好吧!
姜燦也不辯解,淡淡道:“你說得不錯,我確實只是太子的一個小跟班,即便如此,那些米也不能給你!”
“為什么?”
“因為那些是給潞州百姓的!”
“那你承諾我的軍糧呢?”
“承諾你的,自然會兌現,不過不是現在!”
姜燦的聲音明顯有些變化,若非想要拉攏西部駐軍為己所用,他定不會給對方如此禮待。
再怎么說,自己可是當今太子。
何況眼前人,也不熟,更別說親近。
為了皇權之路,我忍了!
想到此,姜燦淡淡道:“三日后,軍糧定會奉上。”
“好,我就等你三日!”
語畢,武映男拂袖而去。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再看看地上被折斷的魚竿,姜燦真想讓趙武把武映男扣下,以便好好調教一番。
吳家府邸。
王連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么低的價格,老爺我不得虧死。”
“買家還說了,當前潞州民不聊生,惡意私屯糧食是大罪,若是被太子查到,性命難保。”管家如是而說。
聞言,王連山更加急躁。
手里的糧食,他比誰都清楚,一旦被查到,滿門抄斬都是輕的,必須盡早出手。
不能等!
王連山主意已定,急切道:“去,再去談,務必把交易談成!”
夜。
文瀾府。
某間房屋,氣憤不同尋常。
自從龍間店鋪貼出蓋有太子印章的告示起,范林娥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雖然依舊在伺候著姜燦,但言行舉止恭敬很多。
確切的說,是刻意為之,目的是保持距離,避免兩人有身體上的接觸。
姜燦很是郁悶:“你不舒服?”
“沒,沒有!”范林娥恭敬回應。
“那是為何?”
“民女惶恐!”
民女?
原來如此!
姜燦后知后覺:“是因為太子的印信?”
范林娥低頭不語。
姜燦想要靠近,對方迅速后退,甚至直接跪地。
對此,姜燦略顯無奈:“其實,我只是太子的一個跟班而已,并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是陽兒親耳聽到!”范林娥輕聲細語。
“陸陽?”
姜燦沒有印象,似乎并未在對方面前透露過身份。
不對!
終于,姜燦想起來了。
當初覆滅清河幫時,由于自己受傷,趙武等人因為擔心,一時忘了改口。
那個時候,陸陽也在場。
“那你當時為何不揭穿?”
“民女不確定,當時陽兒和民女提起,民女以為是他聽錯,直到最近店鋪的事…”范林娥沒有繼續往下說,依舊跪地低頭。
“你是在怪我欺騙你?”
“民女不敢,只是民女身份低微,不該有其他的想法!”
“那你喜歡我嗎?”
“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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