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燦的坦然,在不少人看來,這是不知所謂,還有就是自討沒趣。
某處不顯眼的地方,白衣女人面無表情,她一直很想把這個登徒子斬于劍下,但此刻卻閃過一抹漣漪。
不知是由于好奇,還是和其他人一樣,只為看笑話。
在眾人的注視下,姜燦提筆又落下,頓時又引起佟家人的嘲諷。
“連筆都拿不穩,還作詩,真是笑話!”
“還是滾回去吧!”
“認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畢竟那可是鷺鷹城的文學大師,你們說對不對,哈哈哈…”
“……”
佟家人的數落,頓時引起柳家人的反擊,雖然后者不太相信自家姑爺能夠作詩,但那份勇氣以及氣勢,就讓人動容。
“我們認…”
“月兒!”
沒等柳明月把話說完,姜燦搶先而語,愛意滿滿:“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你我夫妻就讓他們看看,誰才是今日的主角,我來念,你來寫!”
“啊!”
柳明月微愣,特別是‘夫妻’二字,更是讓她嬌羞當中透著幸福。
然而在別人的眼里,只會認為這是在拖延時間。
“不會就直接認輸,別在這里…”
“又沒有規定時間,你急什么?”
佟錄元還沒有說完,又被姜燦無情打斷,使得前者怒發沖冠,但也只能罵罵咧咧過過嘴癮,畢竟先前確實也沒有規定時限。
就在此時,柳紹輝道:“月兒,太…孫女婿說得對,今日就讓他們看看,我柳家的能耐。”
“嗯!”
柳明月起身,徑直來到書桌前。
提筆優雅,魅惑眾生。
不出意料,這一幕又惹來一陣愛慕的贊嘆聲。
自家老婆被這么多人喜歡,姜燦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很高興,說明自己的眼光不錯,但此刻不是感慨的時候。
“準備好了嗎?”
“嗯!”
在得到柳明月的答復后,姜燦轉身面向廣場百姓,也不廢話,侃侃而念: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第一句出口,所有人微詫。
先前還處在嘲諷之中的佟家眾人,臉色在此刻突然變得陰沉起來,確切地說是驚訝,不敢相信。
佟錄元臉上的笑意,在此刻已經逐漸消失。
反觀申懷淵,雖略有驚詫,但還是很自信,因為在他看來,姜燦只是胡言亂語而正好撞上罷了。
反觀柳家眾人,從擔憂變成了震驚,接著變為夸贊。
就連某處白衣女人,身子也是略微一愣,顯然也是被這隨意而出的詩句給鎮住。
“月兒,寫呀!”
“啊!哦!”
在姜燦的提醒下,柳明月方才回過神來,因為后者也已被驚到,沒想到自己的這位‘夫君’竟然還會作詩。
對于眾人的反應,姜燦沒有在意,繼續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靜!
全場寂靜無聲!
此時此刻,就算是一枚繡花針掉在地上,恐怕都能夠清晰聽見。
也不知過了多久,人們方才回過神來,無論是先前等著看笑話的人,還是拭目以待的人,亦或是抱著試試看的人,在此刻都只有一個表情。
震驚!
不!
震驚二字已經無法形容當場的情形,確切地說應該是震撼更加貼切。
“妙啊!”
就在此時,某位書生裝扮的男子打破了沉靜。
他一臉的陶醉,接著道:“字里行間,既有人間柔情,又有家國情懷,堪稱曠世絕作也不為過,此生能夠聽聞此詩,死而無憾已!”
此話一出,眾人點頭,而且紛紛表達自己的看法。
“太美了!”
“雖然我不太懂,但感覺比申懷淵的那首詩厲害多了!”
“真是沒有想到,柳家姑爺竟然這么厲害,只是隨意出口,便能將文學大師輕松踩在腳下,這鷺鷹城的文壇,怕是要易主咯!”
人們不吝夸贊,面色透著笑顏。
柳家所有人,已經開心地跳起來。
特別是柳紹輝,不停梳理著自己的胡須,這個白撿的‘孫女婿’,再一次帶給人們驚喜,再一次為柳家帶來新生,言語已經無法形容心中的歡喜。
反觀柳明月,她只感覺自己所寫的每一個字,都價值萬金。
不!
應該是無價!
不經意之間,柳明月的眼眸已經移到姜燦的身上。
有驚喜,有愛意!
某處不顯眼的位置,白衣女人的冰雪容顏,難得地釋放一抹燦爛,但嘴里依舊不饒人:“登徒子,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相對于其他人,佟家就沒這么輕松了。
先前嘲諷別人,不曾發現,原來自己才是那個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跳梁小丑。
佟錄元拳頭緊握,只感覺老臉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火辣且劇痛。
但畢竟已經不要臉成了習慣,他當然不可能就此認輸,故而朗聲道:“無名小輩,怎會是申大師的對手,諸位就不要無知吹捧了!”
“是嗎?”
姜燦沒有生氣,反而很淡然,道:“要不你還是問問你的申大師吧!”
隨意而語的話,頓時引來眾人的支持。
要知道,讓自己的對手來評判,本身就是冒著巨大的風險,因為既然是對手,就必定不會有什么好話,所以這需要氣魄。
“好!申大師,那就由你來宣布結果吧!”佟錄元老臉浮現一抹陰狠。
佟家人頓時變得興奮起來。
而柳家人,拳頭握了又握,因為在他們看來,申懷淵總不能判自己輸,畢竟這關系到自己名聲,更是關系到自己的未來。
申懷淵沒有立即表態,而是緩緩靠近書桌將紙拿起。
目不轉睛,眼神癡迷。
雙手顫抖,視若珍寶。
申懷淵先是小聲默念了一遍,然后不吝夸贊:“美酒醉,琵琶吟,殺敵報國,馬革裹尸,字里行間均透著煙火家國。”
“人稱我為大師,可在此作面前,我之所作,難登大雅之堂。”
“自此刻起,我申懷淵不再作詩!”
話音落下,申懷淵面向姜燦,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接著自嘲而去,只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
此情此景,無人言語。
因為申懷淵的舉動,早已經說明了一切。
佟家心有不甘,但柳家卻為此而自豪,更多的是敬重,或許是由于申懷淵的氣魄而動容,又或許是因為姜燦的卓絕學識而敬意。
但總有些人,不懂情趣,喜歡挑撥對立。
佟錄元嘴角冷哼,越發兇狠,道:“文弱無力,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接下來的武比,才是見真章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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