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奪命消息的影響,明陽城的各方勢力,都在動用全部可用的力量,勢必要把馬六找到,然后將之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不僅如此,有些人已經開啟自我保護模式。
特別是那些對于自身有著威脅,甚至是潛在威脅的人,都將會被逐一清除,否則只會給自己增加麻煩。
誰能笑到最后,就看各自的手段。
州府。
主位之上,胡世瑉坐立不安,桌上的茶杯拿起又放下,目光不停掃向大門處。
顯然是在等人,亦或是在等待某個消息。
片刻之間,仆人已至。
“可有消息?”
“回大人的話,暫時還沒有…”
“廢物!”
胡世瑉舉起茶杯,猛然扔出,正好砸在仆人的頭上。
頃刻之間,血流不止。
然!
仆人紋絲不動,就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讓人深受觸動。
胡世瑉繼續怒吼:“這么多人,查了這么久,連個屁都沒有,本官養爾等有何用。”
“大人息怒!”
雷溫拱手,道:“馬六神出鬼沒,要想將其抓獲,確實不容易,不過…”
“說!”
“是!”
雷溫再次拱手,接著道:“俞尤桁本就對大人心存不滿,上次又想私下把馬六抓獲,其目的顯然是想以此威脅大人。”
“依屬下拙見,此消息會不會是俞尤桁在背后搗鬼!”
看似勉強,但又合理。
不管如何,即便是錯殺,也不能放過,這是胡世瑉的風格,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這么快爬上州府的位置。
何況就當下而言,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想到此處,胡世瑉道:“把能叫到的人手,都給本官召集起來,老子倒要看看,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能翻起什么浪來。”
“是!”
雷溫嘴角微咧,隨即躬身退去。
此時此刻,俞家府邸。
俞尤桁正在忙著調查黑衣人,以及馬六的線索,殊不知危險即將到來,而俞家也即將因他而走向覆滅。
“家主…不好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不是,家主,有人打上門來了!”
“什么?”
俞尤桁蹭的一下立起身來:“是誰?如此大膽,竟敢…”
“是州府的人!”
“什么!”
俞尤桁碰的一聲癱坐在椅,先前的傲骨已然消失不見,換來的是震驚以及不敢相信。
在他的心里,或許早已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只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
“家主,快逃…啊!”
“逃?逃得掉嗎?”
話音未落,胡世瑉已至。
在他的左右身后,還跟著一眾將士,而且每個人的劍上都帶著血跡,想必俞家的人,已經被解決得差不多。
如此一幕,極為震撼。
俞尤桁身體顫抖,心有不甘:“為什么!我俞家孝敬于州府,就差掏空家底,卻換來胡大人的刀兵相見,這到底是為什么?”
“為什么?”
胡世瑉哈哈一笑,怒斥:“就你那小心,也能瞞得過本官?”
“俞家有今日,怪不得別人。”
“要怪,就怪你俞尤桁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還想與本官抗衡,當真以為坐上俞家家主之位,就可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了嗎?”
“真是笑話!”
胡世瑉越說越氣憤,心中的不滿,一股腦全部倒出,根本不給俞尤桁插話的機會。
與此同時。
州府旁邊的巷道,某個身穿制服的男人正在仔細觀望,再確認四下無人后,立即學著鳥叫的聲音呼出了兩個字。
咕咕!
話音未落,黑影閃現。
制服男子并未多說,而是道:“快換上,跟我走。”
黑影不語,迅速把制服換上,接著兩人一前一后,旁若無人地朝著州府大門行去。
行至門前,守衛忽道。
“去那么久,還以為掉茅坑里了!”
對此,制服男不慌不忙,面露痛苦的表情:“見笑見笑,昨夜吃壞了肚子,都怪我這不爭氣的肚子,真是氣死個人!”
“咦!他是誰?怎么從未見過!”
面對追問,制服男依舊坦然:“他是軍營里調來的新人,哥幾個也知道,最近府里事多人少,真是把我們累得夠嗆…”
“就是,可是能有什么辦法,受苦的還是我們這些小嘍嘍!”
“別埋怨了,干活吧!”
三言兩語,輕松糊弄。
在制服男的協助下,先前那位黑衣人成功避開了守衛的盤查,然后就這么大搖大擺地步入府內,接著便開始自己的計劃。
另一邊。
俞家府邸。
結果不出所料,俞尤桁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胡世瑉拿下。
不僅如此,俞府早已被搜刮了個干凈。
其中不乏黃金白銀,更讓胡世瑉異常憤怒的是,俞家確實掌握不少有關他的黑料,若是這些黑料現世,或者是交于朝廷。
即便不會被砍頭,那也會傷筋動骨,甚至是丟掉烏紗帽。
“好,很好!”
看著手上的資料,胡世瑉不由自主地笑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越笑越囂張。
“胡世瑉,你不得好死!”
俞尤桁心有不甘,高聲大喝,全力掙扎。
很遺憾,無用功罷了!
局勢盡在掌握,胡世瑉別提多興奮,然后目光直視,冷聲道:“自今日起,這明陽城,再無俞家,而你們…就到牢里去享福吧!”
語畢,轉身。
當胡世瑉帶人浩浩蕩蕩走出俞府大門時,不少圍觀百姓均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其中也包括那位蓬頭垢面的男子。
不過他不是震驚,而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由于當下正值白天,故而俞家之變很快被傳開。
即便如此,胡世瑉毫不在意。
他選擇此時動手,一是不想夜長夢多,二是也為震懾其他勢力。
再者說。
自登上知州之位開始,他胡世瑉就不懼任何人,所以在這明陽城,就是他胡世瑉的天下,誰若是不服,就是俞家的下場。
所料不差,俞家一事,確實震動所有。
人人自危,生怕被滅。
相對于他人的小心謹慎,姜燦倒是顯得很隨意。
此時此刻,他和趙武正在茶樓喝茶,自然也聽到了有關俞家的消息。
不過他的心思并不在此,而是在夜不歸,確切地說,是在卓瑗的身上。
故此!
當前他來此處,并非是為喝茶,也并非是為打探消息,而是為等待天黑,然后去見那位苦尋自己的‘姐姐’。
一想到那半老徐娘,就忍不住直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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