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點醒夢中人,姜燦眼睛頓時變得雪亮。
放眼所有認識的人當中,恐怕也只有那位白衣女人能與格里拉一較高下,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提議,自己怎么就沒有早些想到。
可是轉念一想,又變得黯然神傷起來。
白衣女人確實很厲害,可是她與自己‘有仇’,不殺自己已經是莫大的恩賜,怎么可能愿意出手。
再者說,那女人神出鬼沒,到哪里才能夠找得到她。
唉!
姜燦無奈一嘆,打消了這個念頭。
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仇人’身上,何況此事本就遙不可及,還是得從眼前著手。
對于姜燦的顧慮,趙武當然明白,但這是最大的可能性,只有請白衣女人出手,一年后的危機才會得以破解,否則后果難料。
話是這么說,但此事牽扯甚廣。
“殿下,其實…”
趙武欲言又止,像是在做思想斗爭。
姜燦略有疑惑,道:“怎么了?”
“臣有罪!”趙武突然跪地,一副甘愿受罰的姿態。
如此舉動,姜燦莫名其妙:“何事,起來說話!”
“是!”
趙武起身,道:“其實…臣大致知曉一些關于白衣女人的消息!”
“什么!”
姜燦瞳孔放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趙武長期伴隨自己左右,此事連自己都不清楚,他又是如何得知,這也太過離奇。
時至此刻,趙武也不再隱瞞,于是緩緩道來。
按照他的說法,白衣女人現身鷺鷹城,主要是受人之托,其目的是幫助柳家渡過危機。
后來由于姜燦的出現,使得柳家安然無恙,甚至當上城主之位。
事情得以完美解決,白衣女人也就沒有出手。
“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姜燦突然發問,趙武略微遲疑,但并沒有隱瞞,還是說出了實情:“啟稟殿下,是趙錦歡告知于臣,所以…”
“你就是他口中的親哥哥吧!”
“……”
姜燦道出緣由,趙武目瞪口呆。
后者怎么也沒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早就知曉此事,可是為何沒有拆穿,難道是在等著自己主動承認嗎?
姜燦不慌不忙,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道:“當日你二人相見時,雖然沒有過多的交集,但僅是那細微的反應,已讓我猜出個大概。”
“臣有罪,臣并非有意隱瞞,只是…”
“我明白!”
沒等趙武把話說完,姜燦搶先而語,繼續道:“你先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趙武拱手,詳細道來。
他確實為南離之人,也的確是南離的王子,確切地說是前朝的王子,由于天賦極佳,從小就被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南離前朝國君趙星玄送去習武。
當趙武學成歸來時,發現國已易主,而且家人不知所蹤。
為報此仇,他只身殺入皇宮,但被奸人算計,從而遭受重創,到鬼門關走了一遭。
對方以為趙武已死,故而將之丟棄在邊境,想要用他的肉來喂狼犬野獸。
慶幸的是,曙光終現。
在強大毅力的支撐下,趙武不僅沒有死,而且還挺過來了。
但他心里也清楚,以當時的情況根本報不了仇,于是決定先行闖蕩,待時機成熟,再行報仇之事。
在那之后,他來到了大商,然后進入了京都。
巧合之下遇到姜有國,由于武功不錯被賞識,最后成了太子的貼身護衛。
“原來如此!”
姜燦頗為感慨,思緒中流露出一絲同情。
異國他鄉,孤身一人,只身闖蕩,背負家仇,這一切全部集中于一人身上,確實有些太過強人所難了。
“那白衣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姜燦問道。
趙武拱手,再次道來:“當日我弟…趙錦歡來尋求殿下幫忙,但殿下未見,他便和我說起了此事。”
“噢!”
姜燦若有所思。
若是所料不差,應該是自己與柳明月濃情蜜意的那一天。
趙武點頭,逐一解釋。
當日四下無人,趙錦歡主動與趙武相認,同時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了一遍。
原來,趙星玄在建國之初,得到過柳家的支持,對于柳家有著不可磨滅的情意,這樣的情意也傳承至今,故而趙錦歡才出手相助。
不過以趙錦歡的能力,根本是有心而力不足。
或許是為報恩,又或許是希望繼續得到柳家的支持,故而趙錦歡動用了一次難得且寶貴的機會,那就是求取他人相助。
當年,某個勢力中的人,受到過趙星玄的幫助。
那人為了感謝,便當即許下一個承諾,只要力所能及,只要不違背道義,無論何事都會盡力相助。
而這個機會,被趙錦歡用到了柳家身上。
為兌現承諾,那個勢力便派出白衣女人同行,但也提出明確要求,那就是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出手,而且不允許透露任何信息。
正因如此,柳家不知白衣女人的存在,姜燦也不知白衣女人的意圖。
只是沒有想到,陰差陽錯,兩人奇異相遇。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些淵源!”
姜燦自言自語,今日的信息有些多,需要些時間來消化。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白衣女人與趙錦歡有聯系,而趙武與之又是親兄弟,若是讓趙武聯系趙錦歡,那是否便可尋得白衣女人的信息。
如此一來,南離的爭端,想避也避不開了!
此時此刻,姜燦陷入思索。
其一、西南北三國,聯合對付我大商,若是把南離解決,那他們的聯盟就會不攻自破,如此對我大商也是好事。
其二、格里拉的實力,確實只有白衣女人可以匹敵。
其三、趙錦歡幫助了柳明月,也等于幫助了自己,畢竟后者可是自己的女人。
其四、東西北,三方的駐軍都已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只有南境的駐軍還未曾謀面,雖然當前并無異樣,但若是能夠將之牢牢掌控,更加穩妥。
其五、趙武身為王子,遭遇讓人動容。
更重要的是,這些年他為了自己,可以說是上刀山下火海,沒有一句怨言,總不能袖手旁觀,這也不符合自己的風格。
綜上所述,南離之行,勢在必行。
再者說,那白衣女人雖然冷了一些,可那也是絕世美人,何況自己看過的女人,豈能讓別人搶走,否則天理難容。
此事絕對不能發生!
還有,若是能夠將之收入囊中,自己又多了一位絕頂高手。
如此一來,大商便可安穩。
想想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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