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密布的天空,顯得有些壓抑。
今日而言,珞城的百姓很少出門,就像是約好一般,想必也是受到這天氣的影響,讓人總覺得定有大事發生。
此時的將軍府,上下氣氛有些詭異。
狄群更是莫名其妙,極不耐煩,道:“這個時候,他鄱莧鋮邀約本將軍作甚,本將軍要事在身,哪有時間理會他。”
“將軍…”
樊焰小心翼翼,冒死諫言:“鄱大人說有要事相商,說是此事關系到大將軍的未來,所以還請大將軍務必到府一敘。”
“他當真這么說?”
“屬下不敢欺瞞!”
狄群疑惑,樊焰真誠。
前者自然也清楚,后者是他的得力干將,更是他信任的人,何況平常沒少幫忙打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所以自然也不會懷疑。
但讓狄群遲疑的人,是那位州府鄱莧鋮。
畢竟一直以來,州府都從未主動找過將軍府,更別說還是這般密集的催促,所以顯得有些奇怪,總感覺有什么陰謀一般。
“罷了!”
狄群大手一揮,道:“本將軍就走一趟,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樣!”
在他的心里,即便鄱莧鋮有什么謀劃,也無所謂,因為整個珞城都在將軍府的控制下,一旦有什么不軌之舉,那就是自尋死路。
這一點自信,他狄群還是有的,而且信心十足。
和往常一樣,同樣是經過一番裝扮,同樣是帶的人不多,顯然是壓根不把州府放在眼里。
馬車前行,越來越近。
一路所遇,平常無異。
當狄群一行到達州府時,鄱莧鋮早早在此等候,而且迅速相迎:“大將軍,您終于來了,讓本官好等啊!”
“到底何事?”狄群不答反問,明顯有些不耐煩。
對此,鄱莧鋮不急不慢,笑臉而語:“大將軍放心,此次定不會讓您失望,里面請!”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至于到底說了什么,并沒有那么重要。
步入大廳,酒肉齊全。
美人隨舞,當真逍遙。
“大將軍,請!”
鄱莧鋮做出請的手勢,接著便引領狄群于右首位落坐,而自己則坐在左邊首位。
兩人的座次,算是平等,并無高低。
至于正中間的位置,空著無人。
與此同時,姑娘蓮步而來,主動給狄群倒酒,而且還親自相喂。
“將軍,請…”
聲音迷惑,讓人迷離。
即便是他狄群,在遇到這樣的攻勢,自然也很難抵得過,畢竟他首先是一個男人。
“大將軍,奴家給您按摩!”
言語之間,姑娘的手已經在狄群身上游走,這讓狄群一下子忘記了自我,完全任由姑娘擺布,甚至也開始回應姑娘的進攻。
如此模樣,鄱莧鋮嘴角微動,并未言語。
和大廳的享樂相比,此時的州府之外顯得極為緊張,因為州府四周早已被府里的衙役圍得水泄不通,沒有一個人可以靠近。
而跟隨狄群一起到來的護衛,早已被府邸的衙役所控制。
與此同時。
胡安已經帶人進入珞城,此時正在迅速控制街上巡邏的士兵。
至于伏念,她已經帶人到達將軍府邸。
“來者何人?”
“統統拿下!”
守衛上前問話,伏念根本不給機會,直接命令手下將之控制,然后迅速沖入將軍府。
氣勢如虹,無法阻擋。
但樊焰可不比其他人,他畢竟是狄群的親信,故而不可能會束手就擒,于是喊話道:“伏念,你膽敢擅闖將軍府,就不怕…”
“怕?”
伏念氣勢不減,朗聲道:“本將既然敢進入將軍府,自然就不怕他狄群,還有,本將勸爾等還是乖乖投降,否則后果自負。”
“就憑你?”
樊焰冷笑,迅速拔劍,喝道:“弟兄們,我等跟隨大將軍征戰沙場,是為了朝廷,也是為了太子殿下,是為了百姓,更是為了正義,而此女擅闖將軍府,等同于謀反。”
此話一出,影響不低。
對于普通士兵而言,他們沒有過多的思考,上面說什么就是什么,上面讓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此時此刻,他們更愿意相信,自己屬于正義。
“殺…”
“弟兄們!”
伏念大呼,接著道:“如今的將軍府,已不同往日,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還有,大將軍的所作所為,相信大家多少也有感觸。”
“身為軍人,理應征戰沙場,而非為己私利,出賣兄弟。”
“大家好好想一想,這真的是正義嗎?真的是大家所向往的嗎?”
一字一句,直擊要害。
苦口婆心,滿懷深情。
本以為伏念只顧帶兵打仗,但其實做起思想工作起來,也極為的不錯。
不少將士已經開始動搖。
然而有人不愿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比如樊焰,他高聲大喊:“弟兄們,我等跟隨大將軍,理應聽從大將軍的命令,絕對不能受這個女人的蠱惑。”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雙方的拉鋸戰,使得普通士兵有些為難。
一個是戰功赫赫,深得民心,曾經的副將,而另一個,則是大將軍的親信,當前實權在握的人,到底該聽誰。
“弟兄們,聽我的…”
“弟兄們!”
沒等樊焰把話說完,伏念搶先而語,接著道:“本將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而且諸位都未曾犯過大錯,所以才這般勸解,若是執迷不悟,想必諸位也知下場必定是送命。”
“少在這危言聳聽!”
樊焰不甘示弱,怒喝:“弟兄們,隨我將這些叛逆拿下,殺…”
“等等!”
話音未落,圣旨已現。
伏念右手高舉,朗聲道:“太子殿下有旨,狄群身為大將軍,理應護國為民,但卻貪圖權勢,置大商國安危于不顧,不配掌管南方駐軍,故而免去其大將軍的職務。”
“將軍府一切事宜,由伏念暫代,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太子殿下?
雖然沒有見過,但太子的事跡,誰人不知。
多次挽救大商于危難,特別是自擔任監國太子以來,更是讓大商國起死回生,讓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安康。
正是因為此,姜有國只做名義上的皇帝。
而真正的實權,都交到了太子的手中,所以太子可自行擬定圣旨,無論是任命大臣還是刀斬貪官,都只是一句話的事。
想到這些,將士顫抖。
而樊焰,依舊嘴硬,或許也是最后的倔強:“伏念,你膽敢假傳圣旨,按律可誅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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