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鶴有武人的直爽,也有武人的狂傲。
尤其是他自作主張擅自替陳平做出決斷,這讓陳平非常不高興。
這樣的人,陳平原本是不想打交道的,但現在既然已經沒辦法避免交集,那么必須讓他臣服。
否則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會給陳平造成意想不到的麻煩。
瘸腿漢子怒吼一聲,“狂妄!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孩子而已,我一個人足以!”
斷腿在地上一踩,整個人瞬間騰空而起,完整的右腿如同一條鐵棍一般向陳平蹬了過來。
腿還沒到,帶起的勁風吹的李思甜的秀發不住的向后飛揚。
李思甜頓時驚的面無人色。
陳平不閃不避,踏前一步,同時右手已經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個茶杯。
咔嚓!
陳平手指用力,茶杯裂成幾瓣,陳平直接抓起其中的一片,尖峰處對準瘸腿漢子腳底的涌泉穴便刺了過去。
瘸腿漢子臉色一變,萬萬沒想到陳平的應變竟然這么迅速。
這一腳下去,縱然他能將陳平的手骨踹斷,一條大腿也必然費了。
不過,陳平竟然敢不把師傅放在眼里,為了給他一個教訓,就算是費一條腿也是值了!
瘸腿漢子想到這里,不但沒有躲避,反而手掌在地上一撐,力道傳導,腿上更添了幾分力。
黃天鶴將一切看在眼里,不由的驚呼一聲,“撤腳!”
他的眼光可比瘸腿漢子高明許多,只看陳平的動作,就知道大事不好。
陳平的動作,看似自然隨意,但是后腿卻在不知不覺中繃的筆直,雙腿已經與身體形成的穩固的三角形。
同時腿線與胳膊形成了一個九十度的直角,可以有效的推動手臂發力。
如此一來,陳平的動作,幾乎不可能受傷,相反,他手中持有瓷器形成的碎片,攻擊的正是瘸腿漢子腳底的弱點。
一招打實了,瘸腿漢子這條腿絕對留不住了!
“撤腳!”
黃天鶴口中呼喝的同時,雙手手型變換,左手手指凝聚,形如鶴嘴,右手五指張開,同時兩指頂端微微收縮,形如虎爪,雙手合作,虎鶴齊張,向著陳平就攻了過來。
陳平的攻勢看似隨意,但其實渾然一體,無懈可擊,黃天鶴心中沒底,一出手就用上自己壓箱底的絕技虎鶴九形。
陳平見狀,身形陡然往下一沉,小弓步變成大弓步,右手手指屈指一彈,手中的瓷器碎片如同子彈一般飛出,直奔瘸腿漢子,同時雙手變換,也學著黃天鶴的樣子變成了虎型鶴型。
黃天鶴最出名的就是虎鶴九形,那就以他最擅長的功法擊敗他!
瘸腿漢子最先中招,但陳平手下留情,以碎片的平面打中了漢子的胸口,那漢子只感覺胸口仿佛被皮鞭抽中了一般,巨大的力量襲擊過來,身形再也把持不住,徑直摔了出去。
而此時黃天鶴的虎鶴齊張也和陳平似是而非的虎鶴齊張撞在了一起。
虎對虎,鶴對鶴。
黃天鶴來的快去的也快,身形陡然后退,連續后退了七八步才停住身子,嘴角流出了一抹鮮紅。
而陳平根本動都不動,輕輕松松,仿佛從來沒有進攻過一般。
黃天鶴臉色陡變,認真道,“小友的功夫厲害,黃天鶴佩服!”
一招見出分曉,陳平想要殺他,簡直容易之極。
陳平不喜不怒,面色平淡,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如果不是病體未愈,昨晚又大戰了一場,至少能跟我斗上十招。”
黃天鶴驚訝道,“這你都看得出來?”
陳平點點頭說道,“很簡單。”
“丁璃兒拿你當試驗品,說明你在療養院的地位并不高,否則丁璃兒不會輕易的選擇你。”
“而從你義無反顧的吃掉來說,你的求生欲望很強,可是身邊卻缺少藥品和優秀的醫護人員。”
“楊春霞和你是同一種病情,走投無路的你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楊春霞的醫生上,所以你才會這么信任丁璃兒的藥品。”
“而這一切與你現在表現出來的地位完全不符,這說明你現在的地位是剛剛經過一番苦戰而來的。”
黃天鶴苦笑,“陳小友慧眼如炬,想不到你竟然能從我身上推斷出這么多東西!”
陳平繼續道,“不止是你,你的弟子也有破綻!”
“他可是你的親傳弟子,卻只能在傷口使用木頭做的拐杖,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他根本沒錢更換好的拐杖,這也與他現在的身份不符!”
“而且,他與你相比,他之前根本沒有生病,但是現在卻氣血浮動,體力大損。”
“這也說明他經過了一場大戰,身體還沒有恢復!”
“而且,你剛剛也透露出,你不止一個弟子,既然如此,你為何會留一個體力沒有恢復的人在身邊?”
“除非,你的其他弟子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而這也符合你剛剛拿下這個位置,但是還需要其他弟子處理剩余的收尾。”
話說到這個地步,黃天鶴徹底服氣了。
“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我黃天鶴糊涂了,竟不知死活的自插手陳先生的事,請陳先生原諒!”
黃天鶴單膝下跪,再次行了一個大禮。
如果說前一次行禮,是黃天鶴為了感謝陳平的救命之恩,那么這一次就是黃天鶴對陳平徹底的臣服了。
那瘸腿的漢子見狀,急忙也帶著其他人一起下跪。
陳平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都起來吧,以后有事,可以跟我通氣,但不可以再替我做主!”
“是!”
黃天鶴竟然像個下屬一樣的恭謹應和。
雙方誤會解除,陳平再想之前那樣一走了之已經不行了。
于是黃天鶴下令擺上酒宴,親自替陳平斟酒。
沈秋燕眼中直冒小星星,雖然現在不得不和黃天鶴攪合在了一起,但是看他恭謹的態度,這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而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女婿帶來的。
酒酣耳熱,眾人正吃的高興,沈秋燕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李建國打來的電話。
“秋燕,你們在哪兒?”
“我們還在揚城,怎么了?”沈秋燕問道。
“你們別回清流了,上面的調令下來了,我被調往砂巖縣擔任商會會長了,今天就要上任,我們在清流的房產,已經被商會回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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