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三十二章 受罰
  燕綰不卑不亢,站在那里抱緊了豆豆,在這件事上,她絕不后悔,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主上!”景山躬身退到一旁。

  薄言歸站在燕綰跟前,“把孩子帶走!”

  “是!”枝蘭趕緊上前,“綰夫人,交給奴婢,您放心!”

  若是換做旁人,燕綰是斷然不敢答應的,但是枝蘭……

  眼前這事必須處理,否則誰也不知道,會牽連多少人,挨多重的罰?以薄言歸的性子,枝蘭和云來,都會難逃一劫。

  景山手一揮,所有人快速撤離。

  燕蓮兒被抬下去,偏閣安置。

  “管好你自己的嘴,別到時候腦袋怎么沒的都不知道!”景山冷眼睨著月兒。

  月兒打了個哆嗦,面色蒼白的行禮,“是!”

  “好好伺候燕側妃。”景山冷著臉,“大夫馬上就到。”

  月兒哪兒還敢多說什么,更不敢再去打聽那邊事。

  府規森嚴,想來主上再寵愛那野女人,這次也得適宜懲戒,否則如何能服眾?

  空蕩蕩的院子里,夜風呼嘯而過。

  掀起衣袂蹁躚,撩起鬢發翻飛。

  “如王爺所見,我對你家側妃動了手,若是王爺護短,想要殺了我,我也沒話可說,但臨死前這理還得講清楚。”燕綰別開頭,胸口起伏得厲害。

  她知道,自己一介鄉野婦人,跟攝政王講理是件很滑稽的事,可現在她也沒別的法子。

  然則話音剛落,燕綰陡然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氣。

  “嗤……”

  骨節分明的手,帶著絲絲溫熱,赫然鉗住了燕綰的下顎,迫使她不得不將臉掰過來,對上薄言歸的目光。

  燈火葳蕤,光影斑駁。

  燕綰呼吸一窒,只瞧著那雙幽邃的瞳仁,于夜色中翻涌著薄怒,銳利的眸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的下顎處,如山雨欲來,如雷霆將至。

  “誰允許你,傷了這張臉?”薄言歸音色狠戾,鉗著她下顎的指尖,力道猛地收緊。

  燕綰疼得厲害,慌忙伸手扣住他的腕,“疼!”

  “還知道疼?”他陡然將她抵在廊柱上,“動手的時候,渾都忘了,你是不是活膩了?”

  燕綰憤然,“是你的側妃綁走了我的兒子,王爺這般顛倒黑白……我不服!”

  “那不是我的!”他用力的握住她的雙肩,“燕綰,不要挑釁我的耐心,聽明白了嗎?”

  燕綰別開頭,梗著脖子不說話。

  那股子倔強勁兒,像極了當年,再也回不去的當年……

  “跟我走!”薄言歸拽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燕綰氣急,“我不走!”

  可她的力氣,哪兒拗得過薄言歸,不走也得被拖著走。

  下一刻,薄言歸腿上一沉。

  四下,寂靜無聲。

  薄言歸低頭看去,瞧著綁在腿上的人形沙包,眉心狠狠蹙起。

  燕綰死死的抱住他大腿,“不走不走就是不走,有本事你一巴掌拍死我,今日便是死在這里,也要讓那豬頭蓮花給豆豆道歉!”

  不遠處,景山心驚膽戰,回過神來趕緊繞道往外跑,跟著主上這么多年,他很清楚主上臉上的神色變化,意味著什么……

  “啊……”還不等燕綰反應過來,身子已經騰空而起。

  再后來,一個倒栽蔥。

  燕綰:“……”

  “別動!”薄言歸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摔下來,算你倒霉。”

  燕綰:“??”

  薄王八!!

  好在景山早就提前做了準備,回主院的路上,不見一個奴才出現,全部人等,悉數回避。

  悠長的道上,薄言歸扛著燕綰,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腳步倒是有些輕快,但走得分外沉穩,并無任何顛簸。

  等回到了書房,燕綰只覺得滿腦子熱血沸騰,視線都是模糊的,胸腔里終于進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如獲重生。

  下顎處陡然一涼,燕綰猛地僵直了身子。

  “動就殺了你。”薄言歸冷颼颼的開口。

  燕綰:“??”

  殺了我?

  口是心非的薄王八!

  若要殺我,還給我擦藥作甚?

  指尖捻一點點白色的膏體,于掌心慢慢融化,其后一點點的擦在燕綰的傷處。

  “疼!”燕綰縮了縮脖子。

  薄言歸黑著臉,捏著她的下顎,不許她躲閃,指尖的膏藥,一層又一層的往她傷處擦,擦完了下顎處,擦脖頸處。

  事罷,薄言歸收了藥,轉身朝著桌案走去。

  燕綰偷瞄了一眼,發現薄言歸將這藥收得極好。

  擱在一描金漆的錦盒里,還上了鎖……

  “誰教你的?”薄言歸問。

  他背對著她站著,是以問這話的時候,燕綰不知道他是什么神色,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什么、什么誰教的?”

  “打架!”薄言歸轉身。

  他這人,似乎永遠都不會,永遠都沉著一張臉,墨色的瞳仁里只有寒涼與薄怒,沒有溫暖與光亮,多看一眼都覺得心驚膽戰。

  這樣的人,即便貌若潘安,也只可遠觀不敢近前。

  “打架還要人教嗎?”之前在院子里,燕綰是一鼓作氣,口氣硬得很。

  可現在呢?

  她揍了他的側妃,他還給她擦藥。

  燕綰心里的那股氣,便有些提不起來了……

  “一直是這樣嗎?”薄言歸又問。

  燕綰被問得莫名其妙,對這刁鉆的問題誠也答不上來。

  后來,被薄言歸盯得不好意思了,燕綰清了清嗓子,“孤兒寡母的總歸要生活,有時候碰見一些、一些……我瞧著那些婦人便是這么做的,至少沒人再敢欺負我與豆豆。”

  薄言歸望著她,好半晌沒有開口說話,須臾他徐徐轉身,雙臂抵在桌案上,半耷拉著腦袋,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你、你沒事吧?”燕綰覺得奇怪,自己與豆豆如何,關他什么事?

  薄言歸沒吭聲,狠狠閉了閉眼。

  “我打了燕側妃……”燕綰低低的開口,“你不生氣嗎?”

  薄言歸揚起頭,長長吐出一口氣,“生氣。”

  燕綰:“……”

  想了想,燕綰跪地,一副聽憑處置的模樣,“這件事與旁人無關,是我一人所為,王爺要如何懲罰,燕綰都接受。”

  人的確是被她打了,這是沒法抵賴的事實。

  “自今日起,你們母子兩,卯時進練功房,不得有誤!”薄言歸居高臨下的開口。

  燕綰行禮,“是!”

  下一刻,燕綰驟然清醒,“等會等會?”

  練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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