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豆豆是你的親生兒子
  薄言歸剛從霸州回來,里里外外忙得厲害,要不然枝蘭之事,他也不至于交給景山全權處置,兀自不現身。

  后院要安生,前朝同樣得擔著。

  身為攝政王,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但凡手里的權稍稍卸下半分,頭頂上橫著的刀子就會應聲落下,不但要他的命,也會要他身邊所有人的性命。

  御花園里嚇了一通,小皇帝當天夜里就病了,這會還燒得迷迷糊糊的,太醫院的太醫,都在寢殿里伺候著。

  “攝政王放心,沒什么大礙,就是受了點驚嚇。”院首行禮,“下官會好好盯著皇上,絕對不會讓皇上有任何的閃失。”

  薄言歸點了點頭,囑咐了望海兩句,便與院首緩步離開。

  “攝政王還有什么吩咐?”院首不解。

  薄言歸頓住腳步,抬眸瞧著巍峨的宮墻,風從墻頭卷過,掀落殘剩的枯葉翻飛,分明已經天氣漸暖,心里卻依舊涼薄。

  “大長公主那邊……”薄言歸頓了頓,“得空去看看。”

  院首先是一愣,俄而若有所思的望著薄言歸,仿佛是在琢磨著他的深意。

  “心思不純,總歸要喝點靜心的藥。”薄言歸意味深長的睨著他,“懂?”

  院首心下一頓,當即躬身行禮,“下官遵命。”

  多半是因為齊王的事情,此事非同小可,攝政王惱怒也是無可厚非之事,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生得齊王手握大權,稍有不慎,便是改朝換代,性命堪憂。

  “有些人,太聒噪。”薄言歸幽幽的開口,“得學會閉嘴。”

  院首不敢抬頭,心里已然清楚薄言歸的意思,“是!”

  閉嘴這兩個字,也是頗有些問,不是說閉上就閉上,畢竟里里外外這么多雙眼睛看著,總歸要做點什么才行。

  “主上!”底下人快速上前行禮。

  見狀,院首悄摸著松了口氣,趕緊行禮退下。

  “說!”薄言歸負手冷立。

  左右無人,底下人快速上前,“府中有恙,老夫人要見您!”

  “碧荷園出事了?”薄言歸問。

  底下人連連點頭,“是!”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亂子,從昨夜燕綰提著刀來書房,他便知道碧荷園得鬧一場,但當時宮里來消息,說是皇帝昏迷不醒,他只能連夜入宮。

  瞧了瞧今兒的天色,薄言歸目色沉沉的往回走。

  出了宮,回了攝政王府。

  景山在門口候著,“主上?”

  “那邊如何?”薄言歸邊走邊問。

  景山如實回答,“枝蘭傷重,昏迷不醒,您還是先別過去了,綰夫人心情不好,若不是放不下枝蘭的傷,定是要二拆碧荷園。”

  聞言,薄言歸頓住腳步。

  “昨夜沒出氣?”薄言歸想著,這也不對,燕綰的性子是有仇當場報了,哪兒能真的憋著忍著,所以這問題,問得有些多余。

  景山搖頭,“出了,惠娘拿著竹條,狠狠的抽了燕側妃一頓。雖然沒動小公子,但小公子嚇得不輕,這會守在燕側妃的房間里,不肯出門半步。”

  “罷了,先去佛堂。”薄言歸抬步就走。

  佛堂。

  林嬤嬤行了禮,畢恭畢敬的退出了殿門,旋即驅散了外頭的人,免得有人打擾。

  見狀,景山也跟著退到院門外。

  “祖母。”薄言歸行禮。

  薄老夫人的臉色不太好,手中輕捻著佛串子,“有些事,我原是不想多說,到了這般年歲,說什么都會被人嫌啰嗦。”

  “碧荷園的事情,是我默許的。”薄言歸知道她想說什么,但他不后悔,“祖母無需多言。”

  薄老夫人急了,“你當知曉,當初為何留下燕蓮兒。燕國已亡,禍患猶存,特別是趙氏父子,至今下落不明。既是餌,就該有作餌的待遇!”

  “我知道。”薄言歸輕描淡寫。

  薄老夫人定定的看著他,“行野,你心事重,有些事的確不是我這老婆子該插手的,可、可你這樣驕縱著燕綰母子,勢必會讓他們成為你的軟肋,一旦有人動了歪心思,拿他們來挾制你……”

  有些事,不敢想。

  “這與當年,你在燕國為質子,又有什么區別?”薄老夫人不忍揭他傷疤,可話到了這兒,不得不說。

  薄言歸的眉心蹙了一下,“祖母只覺得,我若驕縱,他們必定危險,那祖母有沒有想過,即便不縱著,該不放過的還是不會放過?”

  薄老夫人一怔,答不上來。

  “綰綰為何會被人帶去霸州,豆豆為什么在甘平縣遇襲?”薄言歸負手而立,眉眼森冷,“不管有沒有攝政王府為依靠,他們都會遭人迫害。既是如此,為何還要收斂鋒芒,藏著掖著呢?”

  薄老夫人驟生涼薄,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心直竄腦門,那種遍體生寒的感覺,真是難受極了!

  一時間,祖孫二人相顧無言。

  墻根底下,豆豆貓著腰,壓著腳步聲,偷偷朝著佛殿走去。

  “公子?”云來心驚肉跳的跟在后面。

  豆豆“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吭聲。

  聽聞爹爹回來了,他定是要來告狀的,關于枝蘭姑姑被壞孩子打成重傷,昏迷不醒之事。

  哼,他不止要找爹爹,還要找奶奶……

  蹲在后窗位置,豆豆默默的捂住了口鼻,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響,安靜得像極了胖嘟嘟的小貓兒。

  云來不敢靠近,畢竟主上和老夫人在佛殿里待著,若是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只怕是性命不保,所以保持距離為好。

  公子,到底是不同的。

  “行野!”薄老夫人嘆口氣,“你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明目張膽的護著他們,那是不是直接挑明了呢?豆豆始終是我薄家的血脈,雖然稱你為爹,卻只是當你好心,并非真心實意的認你為父。”

  薄言歸行禮,“祖母,現在還不是時候。”

  “外頭都知道,你帶了一個女人和孩子入府,干脆對外宣稱為外室,豆豆不就名正言順的,可以認祖歸宗了嗎?”薄老夫人是真的想留著豆豆在身邊。

  以,親曾祖母的身份。

  “她是我的妻,是名正言順的薄夫人,我是絕對不會讓她與豆豆,背上外室之名。”薄言歸沉著臉,一口回絕。

  薄老夫人差點把佛串子砸他臉上,“你怎么就如此死腦筋呢?正妻還是外室,不就是一個名嗎?豆豆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忍心看著兒子在眼前,卻不能相認嗎?”

  外頭,豆豆駭然瞪大眼睛。

  他們……在說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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