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二百七十九章 清醒的男人
  關于李淼進了將軍府的事情,薄言歸是知道的,但他也知道,這里面絕對有問題。

  “李淼?”薄言歸搖搖頭。

  景山不解,“主上不信?”

  “李淼那性子,本王倒是知道一些,不是這般魯莽唐突。”薄言歸負手立在窗口位置,“這人素來沉穩,不善言辭,不會刻意的去討好誰,萬般籌謀皆在心。更何況,明知道此番入京,乃是張揚之事,多少雙眼睛盯著,豈會做這樣的蠢事?”

  景山頓了頓,好像是這個理兒。

  可,探子都瞧見了李淼進將軍府,這該如何解釋?

  “因為豆豆。”薄言歸瞇了瞇眸子,“將軍府把豆豆送回來,也不是一次兩次,本王去接豆豆,亦不是什么秘密,總有人會借著這個機會,攪亂其中。”

  這么一說,景山倒是明白了些許,“主上的意思是,有些人是想挑起將軍府與咱們攝政王府的關系?可這有什么好處呢?”

  “好處多了去。”薄言歸倒是不屑這些手段,“若是本王責難,葛道云那性子還不得跟本王杠上?若是本王保持沉默,他們便會覺得,從葛道云身上入手對付本王,也是極好的事情。”

  景山恍然大悟,“若是對付將軍府,倒是比對付主上您,要來得容易多。”

  “本王倒要看看,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在這里耍心眼?”修長的指尖,輕輕瞧著窗棱,他如今想的是,如果對方真的要對將軍府下手,第一步是什么呢?

  顯然,對付葛道云不劃算。

  葛道云是老了,可老當益壯,征戰多年,不管是智謀還是警惕,又或者是硬功夫,想對付他很不容易。

  但如果從別的地方下手,興許還有成功的機會。

  比如說,葛思敏。

  葛思敏素來跟豆豆在一起,對方能找上將軍府,便是看準了這一點,劫走了葛思敏,就等于抓住了豆豆,到時候……

  “主上?”景山有些猶豫。

  薄言歸幽然吐出一口氣,“保護好豆豆,還有葛家那小子。”

  “主上是擔心,他們會對兩個孩子動手。”景山緊了緊袖中手。

  敢動公子?

  活膩了!

  “照做。”薄言歸不多話。

  想明白了其中緣故,便該防范于未然,能做出這等下三濫之事的,多半是齊王那狗東西,但眼下那小子不跳出來,誰也奈何不了他。

  直到燕綰回來,薄言歸才知道,白日里發生的事情。

  “為何不早早稟報?”薄言歸目色凌然。

  枝月跪地行禮,“奴婢該死!”

  “現下如何?”這話剛說完,薄言歸便已經拂袖而去,“罷了!”

  罷了,還是自己去看看的好,沒有親眼所見,他委實不放心。

  早些年也是有過這樣的癥狀,當時可把太醫院的太醫給嚇壞了,燕帝差點殺光了整個太醫院的人,還好被乳母攔住了。

  當時,薄言歸也嚇著了。

  燕綰如同渴死的魚一般,捂著脖子喘不上氣來,一張臉已然紫紺色,好似隨時會窒息而死。

  渾身上下,紅疹密布。

  一想到當時的場景,薄言歸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到她的身邊。

  燕綰這廂剛坐定,就被人一把拽了起來,自個的手還握著杯盞僵在半空,整個人傻乎乎的瞧著陡然出現的面孔。

  “你這人……”

  燕綰回過神來,趕緊放下手中杯盞。

  “讓我看看。”薄言歸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捋起了她的袖子。

  燕綰心驚,“作甚?”

  “紅疹。”

  兩個字,便讓燕綰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沒事,已經吃了藥,早就退下去了。”

  “真的沒事?”薄言歸這才松了口氣。

  紅疹褪了,還有些許痕跡,可見當時紅疹的嚴重程度,應是密密麻麻,應是讓人心顫。

  “真的沒事了。”燕綰笑著放下袖子,“你不是都瞧見了嗎?這紅疹都褪了,自然是沒事,當時有點措手不及,后來枝月及時幫我抓藥熬藥,吃過之后便沒什么問題了。”

  她自己就是大夫,當然知道輕重。

  “曼陀羅花粉不是大周之物,皇宮大內亦是有所禁制,不可能隨意供人取用。”薄言歸沉著臉,“這人怕是故意的。”

  燕綰瞧著他,“枝月跟你說的?”

  “什么?”薄言歸一愣。

  燕綰道,“曼陀羅花粉?”

  “算、算是吧!”薄言歸握住她的手,“好好照顧自己,務必小心,尤其是這段時間。”

  燕綰點點頭,“我知曉的。”

  “最近這段時間,仔細留心豆豆。”薄言歸開口,“諸王入京,能盯上你,自然也會找上豆豆的麻煩。”

  燕綰知道他的意思,她也正有此意,“豆豆那邊,我已經在著手準備,你只管放心便是。”

  “好。”薄言歸相信,一個母親絕對不會讓孩子有任何的閃失。

  惠娘在門口站著,轉頭瞧著枝月,“你說的?”

  “嗯!”枝月點頭,“我不可能瞞著主上任何事。”

  惠娘嘆口氣,“我就知道。”

  “這件事讓主上知道了也好,免教再有下次。”枝月解釋。

  惠娘卻是有口難言,這件事恐怕沒那么簡單,她擔心是大燕的探子或者是與大燕有關的人,所行的試探之事。

  要知道,小公主曼陀羅花粉過敏,當時知道的人就那么幾個,現如今……

  若真的是皇室的人,在找遺失在外的小公主,萬一落在了薄言歸的手里,后果不堪設想。

  可枝月都說了,只怕已經來不及了。

  “瞧著你好似有難言之隱?”枝月不解,“這件事不能告訴主上?為什么?”

  惠娘抬眸看她,“這么點小事,成日捅到他跟前作甚?次數多了,還以為我家小姐矯情,怕不是要惹他厭煩吧?男人啊,喜歡你的時候,把你當寶,不喜歡你的時候,呼吸都是錯的。”

  “主上不是這樣的人。”枝月搖頭,“主上是真心喜歡綰夫人,絕對不會這么想的。惠姑姑似乎還有別的難言之隱吧?”

  惠娘白了她一眼,“我成日跟著小姐,你也都是看見的,能隱瞞什么?笑話!”

  說著,她懶得再跟枝月多說什么,生怕……說多錯多。

  “既如此,那便最好。”枝月斂眸。

  這曼陀羅花粉之事,恐怕沒那么簡單。

  枝月能想到的,薄言歸何嘗想不到?

  出了銜泥小筑,他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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