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戴這么招搖?
燕綰搖搖頭,覺得有些不對,“在身上?”
如果說……
如果死的是施戚戚的話?
似乎也說不過去。
沒見著簪子呢!
“哪兒不對呢?”燕綰揉著眉心,“不對,不對,我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可一時半會的,又說不出來異常。
正說著話,忽然間見著外頭有守衛匆匆感覺,說是之前有人在花園里,見過施側妃,且去印證了,花園里的確有新鮮的腳印。
“走!”燕綰抬步就走。
枝月和惠娘對視一眼,趕緊跟上。
花園里的確有新鮮的腳印,但是,腳印不太對。
“邁這么大的步子,像是跑著逃離?”惠娘蹲在地上,“小姐,您說她跑什么?是看到了同伙,急著離開?”
燕綰搖頭,“附近一帶,就她一人的腳印,這園子平日里也什么人來,大家不都說,院子里伺候的奴才,平日里都是繞道而行。試問,誰會跑這兒來吹風?”
除了心里郁結難舒的施戚戚,誰會來這兒……
“這么著急?”燕綰循著腳步聲追去,“跟著走走。”
走走看,看這施戚戚到底是去哪兒了?
出了園子便是青石板路,沒了腳印,自然不知施戚戚最后去了哪兒,線索到了這兒,似乎就此斷了。
“如果是有人來接她,必定不會讓她留下這么多的痕跡,邊上就是墻頭,翻過園子就出去了。”燕綰眉心緊蹙,“除非是她發現了什么,所以緊追不舍。”
至于為什么消失,可能是被發現了,所以被滅口?
又或者,被人一起帶走了?
再退一步,躲起來了!
若是活著也就罷了,畢竟是條人命,若是死了……
燕綰環顧四周,“又會在哪呢?”
“小姐,您找什么呢?”惠娘問。
燕綰雙手環胸,“若你們要干壞事,被人發現了會如何?”
“殺!”枝月毫不猶豫。
惠娘點點頭,“是!”
“看這施戚戚腳步匆忙的樣子,似乎是發現了什么?”燕綰裹了裹后槽牙,轉頭問一旁的軍士,“夜里真的沒動靜嗎?”
軍士搖頭。
這院子內外,都是守衛,各司其職。
只有主上來的時候,才會戒備森嚴,其他時候委實沒什么大事發生,大家都是沉默著做好本職工作。
誰也沒料到,會出這樣的幺蛾子!
“前面,是不是就是……”惠娘頓了頓。
燕綰有點懵,這條路?
“小姐不認得路,奴婢倒是認得真真的。”惠娘忙道,“這條路不就是咱路過的那條嗎?”
燕綰環顧四周,還真是!
“難道說,這施戚戚是真的跑向了燕蓮兒的院子去了?”燕綰眉心微蹙,緩步朝著前面走去,“大家留心一點,看看沿途是不是有什么記號留下?”
聞言,惠娘和枝月一人走一邊,注意周遭注意腳下,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這一路上都沒什么痕跡可尋,只是重新進了燕蓮兒的院子,眾人皆有些沉默。
沉默著環顧四周,沉默著查看四下。
“白日里光線好,大家重新找找看,有沒有什么線索之類的。”燕綰開口,“分開找!”
若是施戚戚真的進了這院子肯定會留下線索的,所以……
驀地,燕綰撓撓額角,瞧著不遠處被燒坍塌的臥房位置。
這周圍都是守衛看著,若是施戚戚從正門進來,不可能瞧不見,可門口的守衛皆反復說,沒有見過施戚戚進來。
“不是從正門進來的?偏門也有人。”燕綰瞧了瞧后面,偏頭朝著后面走去。
那就可能是,從后小門鉆進來的。
小門?
燕綰慢慢悠悠的走過去,雙手環胸,若有所思的瞧著眼前這小木門。
想了想,她伸手拉開了門。
外頭是一條小道,進出只能容一人,再往外走便是荷池,也就是說,沒什么必要,誰也不會往這兒來。
何況燕蓮兒這樣的身體狀態,的確也不需要守衛在這里守著,平白浪費人手。
但如果是施戚戚想進來,那么這個位置是最容易進來,又不會被人發現的,只是……如果從這里進來的話,她想干什么?
“這個位置嘛?”燕綰出了門。
換位思考,如果她是施戚戚,那么從這里過來,進入了小門之后,她會干什么呢?
首先,得貓著腰悄悄的往里面走。
燕蓮兒是在臥房位置,不可能滿院子的溜達,畢竟那樣的身子骨,縱然解毒也不可能在外頭招搖,否則薄言歸不會放過她。
“進去之后,只有臥房有人。”燕綰抬眸瞧著正前方,得過走廊,才能朝著臥房而去,那就沿著她的方向好好找一找。
臥房已經燒得面目全非,那邊還在找兇器,所以這會過去也沒多大意義,那么多人在呢,想必可以找到線索。
那她只要沿途找痕跡便是,只是這后院位置即便是青天白日的,也是黑漆漆的,光線昏暗得緊。
“夫人好像發現了什么?”枝月說。
惠娘直起身,瞧著后面回廊里的燕綰,眉心旋即蹙起,“在找什么?”
“線索唄!”枝月答,“還能有什么?”
聞言,惠娘抬步就走。
“哎?”枝月一怔,“你過去作甚?”
惠娘頭也不回,“幫著找。”
聽得這話,枝月亦趕緊過去。
“別愣著了,找找看附近有沒有施戚戚留下的痕跡。”燕綰開口,“我懷疑死的是她,不是燕蓮兒。”
惠娘的面色,已然難看到了極點,“是!”
三人東張西望,時而貓著腰,時而仰頭去看,瞧著好生滑稽。
“好像是這邊。”枝月忙道。
在靠近回廊的盡頭,有半個腳印,前些日子下過雨,但過了這么多天早就干涸了,只不過后院陰森,爛泥地自然不太干,這一腳下去便會在草坪上留個印記。
等著上了臺階,便留下了腳印。
每個人走路的習慣不一樣,有些腳跟先落地,有些腳尖為主,所以施戚戚在臺階上落了半個腳印。
“守衛是不會來后院的。”惠娘凝眉,“燕蓮兒又躺在床榻上動彈不得,也不可能來這兒!”
燕綰挑了一下眉,答案呼之欲出。
“那就是說,死的那個可能真的是姓施的那個?”惠娘小聲嘀咕,“真是要了老命了!賤人果然命硬,這都不死?”
外頭,忽然傳來了鬧哄哄的聲音,瞬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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