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三百八十九章 所幸,還來得及
  燕綰眼巴巴的等著他的下文,可薄言歸的話到此為止,以至于燕綰等了好半晌,也沒等到他再開口。

  下一刻,她皺眉轉頭。

  便是這一轉頭,仿佛是鴻毛掠過,她的面頰擦過了他的唇,那溫熱的觸感,讓燕綰陡然僵直了身子,下意識的想要彈開。

  然,薄言歸眼疾手快,已經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

  送到嘴邊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的?!

  羽睫驟然揚起,燕綰不敢置信的瞧著,近在咫尺的人,然……感覺是最真實的,唇齒相濡,深陷其中。

  一開始的扭捏,其后的順其自然,最后的心動。

  燕綰只覺得自己的腦子空空的,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想不到,眼睛里只剩下他近在咫尺的模糊影子,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

  到了最后,她險些窒息……

  “傻子,連換氣都不會了嗎?”薄言歸無奈的笑笑,伸手撫著她微微紅腫的唇,低頭與她鼻尖抵著鼻尖,溫熱的呼吸悉數噴薄在她唇瓣上,“要習慣。”

  燕綰這才回過神來,想推開他,反而被他抱得更緊了些,以至于兩人貼在了一處,彼此都能聽得彼此的心跳聲。

  “不要抗拒,我們是要做夫妻的人。”薄言歸低聲哄著她,“綰綰是薄夫人,是枕邊人,早晚是要在一處的,提前習慣我的存在,沒什么不好的。”

  這話,的確是對的。

  燕綰抬眸看他,眉眼間還帶著一絲恍惚。

  “還要聽故事嗎?”他恰到好處的轉移話題,免得她尷尬。

  燕綰點點頭,乖順得如同小綿羊一般。

  “褚環這性子剛烈,其實你也可以想見,看看溫容辰現在的性子,便也明白了。”薄言歸繼續摟著她,繼續往下說,“她誓不入漢王府,最后連溫青山都拿她沒辦法,送她去了城外的佛堂里靜養。”

  說是靜養,其實算是避開了漢王府的一切。

  “溫青山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看他們母子二人,且下了命令,不許漢王府的任何人去打擾他們。”薄言歸嘆口氣,“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燕綰這會稍稍回過神來,聽得薄言歸這么問,不由的眉心緊蹙,“是不是意味著拋棄?”

  “不是拋棄,但在外人看來,這便是拋棄。”薄言歸仿佛想起了什么,愈發抱緊了懷里的人,“你要知道,不被在意的人,往往會被人欺凌。褚環如此,溫容辰也是如此,佛庇天下人,護不住眼前人。”

  燕綰忽然覺得有點可悲,“既是如此,他留著他們母子二人作甚?還不如放了他們,讓他們更自在一些,更能幸福一些。”

  “舍不得啊!”薄言歸道,“哪有人能在動了心之后,真的舍得放手?他原以為的不在意,能讓他們避開禍端,免得旁人尋他們的麻煩,可誰知道,禍端出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人人可欺,這便是不在意的結果。

  薄言歸將下顎抵在了她的肩頭,“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年輕的那會,總覺得自己是有能力掌控一切的,諸事運籌帷幄,可沒想到的是,你所謂的運籌帷幄,是基于傷害之上。”

  “傷害一旦造成,哪怕是演戲,也是真的。”燕綰毫不留情的回答。

  薄言歸頓了頓,緘默不語。

  “那后來呢?”燕綰繼續追問。

  薄言歸深吸一口氣,“后來便是,褚環病逝的那天,溫青山沒能及時趕回來見她最后一面,為府中王妃作梗,將他絆住了。”

  “連最后一面都沒見著?”燕綰愣了愣,“難怪溫少卿這么恨他。”

  薄言歸點頭,“在褚環的喪事過后,某個夜里,佛堂起火,溫容辰便跑了。”

  這一跑,就是多年。

  后來,溫青山知曉溫容辰在京城,刻意派人來查過,但也不敢輕易的打擾,怕一不留神,這小子又跑了,回頭真的跑沒影了。

  “對于這個兒子,溫青山是愧疚的,也是拿他沒辦法。”薄言歸想了想,這話該怎么說呢?

  溫容辰是被偏愛的那個,但又不像是被愛的那個,溫青山所有的柔情都在褚環母子身上,但在外人看來,褚環只是個外室,連妾室都不算,都以為溫青山壓根不把這對母子放在心上。

  “像他母親。”燕綰回答。

  薄言歸點點頭,“是!”

  但同時,溫容辰的性子也像溫青山。

  固執,倔強。

  “若我是溫容辰,我也不愿意跟他回去,那地方他母親都沒進去,他又何必進去呢?”燕綰撇撇嘴,“畢竟,不是誰都向往這高門宅邸的生活,何況溫少卿自個已經功成名就,不需要那一層東西了。”

  薄言歸瞧著她,“你覺得,溫容辰現在在想什么?”

  “應該是想著,怎么查案子,怎么讓溫青山早點離開。”燕綰想著,“他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肯定是無法再適應,身邊有人的感覺。”

  薄言歸不說話。

  “父愛雖然好,可來得太遲,也就沒有必要了。”燕綰繼續說,“如果是我,我也不需要這遲來的道歉,何況也沒有道歉呢!他母親這輩子,都蹉跎在佛堂里,換做是誰,心里不膈應?若不是溫青山,應該會有更好的結果吧?”

  所遇良人,成婚生子。

  其后歡悅,生死相許。

  想想,就美好。

  可惜,一切都在遇見溫青山的那一刻,徹底改變了,徹底失去了。

  褚環再也不是褚環,終其一生都得冠上,漢王府外室之名,想必她死的時候也是憋屈的,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年輕的時候太自負,所以大錯鑄就,就再也沒有轉圜的余地了。”薄言歸仿佛是在說著溫青山,又好似是在說他自己,言語間夾雜著淡淡的憂傷。

  燕綰蹙眉,“聽你這話的語氣,似乎很對不起一個人?”

  “對不起。”他說。

  燕綰一怔,忽然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所以,他也曾這樣?

  所以,他這么對過她?

  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再說話,也不知道還能說點什么?

  好半晌,他湊過來,在她唇上輕啄一口。

  “所幸,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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