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四百四十八章 唯一的,薄夫人
  睜開眼的時候,外頭的光已經從窗戶縫隙里漏進來,撒滿了屋子,整個屋子里都是暖洋洋的,好在身上沒什么黏膩感,只是單純的身子酸疼罷了。

  她記得累得睡過去之前,他好似問外頭要了水……

  一想到這里,燕綰止不住的紅了面頰,待會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枝月他們?

  真是,羞死人了!

  “夫人醒了?”枝月笑著進門,“奴婢這就去打水。”

  燕綰沒吭聲,只是默默的坐起身來,低眉瞧著身上的痕跡,當即扯過了被褥,快速遮住了自身,一顆心砰砰亂跳。

  不多時,枝月便打了水回來,伺候著燕綰洗漱。

  坐在梳妝鏡前,瞧著自己眼下的烏青,燕綰旋即一怔,繼而又止不住彎起唇角,若是今晚他再敢造次,她定是要把他踹下床榻去的。

  “他呢?”燕綰問。

  枝月忙道,“主上晨起的時候就出去了,臨走前還吩咐,千萬不要驚擾了夫人休息,讓您能睡到自然醒,哦,小公子也被主上一并帶走了,怕吵著您休息。”

  燕綰:“……”

  他可真行,諸事皆準備得妥當。

  “還有便是,府醫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惠娘傷勢好轉,比預期中的要好得快一些,想來過幾日就能回來了。”枝月捻著玉篦子,仔細的為自家夫人挽發。

  燕綰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真好,那我就放心了。”

  “您只管放心便是!”說話間,枝月將玉簪斜簪發髻,“夫人真好看。”

  燕綰瞧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由的眉心微凝,“老了!”

  孩子都那么大了,可不就是老了嗎?

  “夫人花容月貌,誰瞧著不歡喜?”枝月攙著燕綰起來。

  昨兒個某人造孽,今兒個……她是真的腿疼。

  待用過了飯,燕綰算是稍稍恢復了過來,及至站在陽光底下,都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忽然間就成了他的妻?”

  “夫人,不是做夢,是真的!”枝月站在一側,“您現在是攝政王府的王妃,是主上的夫人,唯一的夫人。”

  之前的燕蓮兒和施戚戚,從來沒人尊她們一聲夫人。

  這兩個字,還是從燕綰身上開始的。

  “您難道沒發現嗎?”枝月開口,“從一開始,從您踏入王府的那一刻,大家都在稱呼您為夫人,而早前那兩位,一直是側妃。”

  燕綰當然是有所感覺的,只是……

  有些不敢肯定而已。

  “您,是唯一的夫人,也是主上心里的夫人,他從一開始想要明媒正娶的,只有您。”枝月解釋,眉眼間凝著淡淡的笑意,“所以,您不必覺得如夢似幻,這原就是真相。”

  燕綰皺了皺眉,“所以呢?你們都知道,早就看出來了?”

  “主上情薄,素來不會因為女色而開先例,但在您身上,主上從來就沒有約束過。”枝月說,“府里的人哪個不是人精,自然早就看出來了。”

  燕綰沉默不語,薄言歸明目張膽的偏愛,似乎不是什么秘密,仔細回想著,她便也沒什么可說的。

  真的,如枝月所言,從一開始就是“夫人”的稱呼,整個攝政王府上下,全都是口徑一致。要知道,她一個簽了賣身契進門的女子,還帶著一個孩子,怎么可能換來如此尊呼?

  無外乎,主人的默許。

  “早就算計好了!”燕綰無奈的掀起唇角,“罷了……”

  坐在亭子里的時候,燕綰徐徐松了口氣,身子有點不太舒服,可這不舒服又不好跟枝月提及,畢竟枝月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

  “對了,昨夜沒動靜嗎?”燕綰低聲詢問。

  這么多人鬧起來了,最后還是沒能抓住燕蓮兒?

  她是真的不敢出現?

  還是又躲起來了?

  “沒有。”枝月顯然是有所隱瞞,究其原因,燕綰也能猜到一二。

  燕綰現如今剛成親,薄言歸那邊肯定舍不得她操心太多,關于燕蓮兒的事情,不只是一人所為,背后還有個燕歸閣,還有個不知名的幕后之人。

  可能是林儼,也可能是別的人,之前那假惠娘不是提及了什么禮部尚書嗎?

  這人可能是個幌子,也可能是真的魚餌。

  事實如何,不敢輕舉妄動,怕就怕他們的背后,還捏著什么把柄,能致人死地,又或者是拿捏燕國的把柄,橫豎是不擇手段的那種。

  “是他叮囑你,不要跟我說實話?”燕綰問。

  枝月想了想,然后老老實實的點頭,“嗯。”

  “行,那我不問了。”燕綰伸個懶腰,揉了揉自己的酸疼的腰肢。

  枝月愣住,“夫人,那您真的不問了?”

  “自然。”燕綰點頭,“我與他有過協議,兩個人之間永不相疑。我既不擔心他對燕蓮兒情根深種,亦不擔心他對那些人手下留情,只要我不成為他人手中的刀子,就沒人能奈何他。”

  枝月想了想,“是這個理兒。”

  “所以,我沒必要糾結,他想不想讓我知道,橫豎這件事,我早晚會知曉。”燕綰對于后續之事,還是挺有些把握的,“放長線,釣大魚,不能急于一時。”

  姜子牙直鉤垂釣,愿者上鉤!

  不能著急!

  “出現過,但很快就消失了。”枝月低聲解釋,“尤其是亂賊平定之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顯然是明白贏不了,先跑為敬。”

  燕綰噗嗤笑出聲來,“跑得倒是挺快的?”

  “自私自利的人,在審時度勢方面,還是挺有天賦的。”枝月不免戲謔道,“跑得比誰都快,甚至于可以不管他人的死活,只管自己。”

  燕綰想起了薄真,“那倒是,一個連親兒子都能舍棄的人,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燕蓮兒,如今是連裝都懶得裝了。”

  “嗯!”枝月點點頭,“現如今的她,已經徹底的喪心病狂,什么都干得出來。”

  燕綰深吸一口氣,“那就等著她,把大魚釣出來的那天。”

  不過,燕綰想著,這條魚應該不會因為燕蓮兒而出現,十有八九是在等著她燕綰,除非自己親自去釣魚,要不然的話……

  可,薄言歸是不會答應的。

  但凡能點頭,早就不是現在的場面,她興許已經落入了那些人的手里,又或者是被灌輸了某些想法,最后做出一些連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回過神來,燕綰道,“收好的那些藥,都還在嗎?”

  “在,奴婢全部送到了藥廬,保存良好,等著夫人到時候細查。”枝月做事,自然是最妥當的。

  燕綰點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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