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紅樓之春色滿園 > 第二十五章 又來一個
  大概是因為他身份證上也是二十三歲,所以對這個數字比較敏感。

  而且,鬼沉樹和他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包括之前很多的“巧合”……最后都證實,是有意的安排。

  二十三歲,離開至今未歸的前圣女……

  虞幸目光黯了黯。

  有個猜測。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前圣女,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信息,可以往后放一放。

  一頓飯吃得不算快,就像食堂是整個學校的信息中轉站一樣,虞幸邊吃邊聽,得到了不少能用得上的信息。

  吃完晚飯,外面還是亮堂堂的,木藤上的“沉沒之陽”的果子像人頭一樣搖啊搖。

  他和其他人一起走出食房,剛準備回居住區,突然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從遠處山坡上朝這邊走來。

  樹巫不參與每天的吃飯活動,一般都待在單獨的藤木區,被重重疊疊的樹枝遮掩,她的住所比祭壇還神秘,是以平時大家都見不到她。

  現在看到樹巫出現在食房附近,越來越多的信徒停下了腳步,紛紛望著她。

  “樹巫大人又來了,難道是調查出結果了嗎?”

  “這么快呀。”

  “可不么,樹巫大人可是會占卜的。”

  美艷而冰冷的女人明明穿著和別的信徒一樣的衣袍,卻自帶一種如同高嶺之花般不可褻瀆的氣質,一點都不修身的大袍子也硬生生被拔得修長了幾分。

  她在眾人的議論之下越走越近,隨著距離的減少,那些議論聲也越變越小,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有新的神諭。”樹巫說。

  眾人秉著呼吸,只有虞幸眉頭一跳,覺得事情不簡單。

  鬼沉樹不會耐不住寂寞,又打算在神諭上搞事情針對他了吧。

  然而事實證明,這次的確是虞幸多慮了,樹巫看都沒看他,公事公辦地抬高了聲音,冷清宣布:“今天晚上,我們將會迎來又一位新同伴。”

  “所有人在現在跟我去祭壇,迎接這位同伴的新生。”

  說完便毫不留戀的轉身,朝著祭壇的方向走去。

  這是信徒們的意外才爆發出來。

  “不是昨天剛來一個嗎?怎么今天又來。”

  “哇,頭一次看到相隔只有一天的新同伴,之前最快的記錄也是一個月吧。”

  “這我不知道,反正從我來了這里開始,只見過兩個多月來一次的。”

  魯本·里德也在人群之中,神色莫名,有種很強烈的違和感籠罩在他心頭,但他現在已經不再是蠢蛋魯本了,而是鈕祜祿……而是智商解封的魯本,他懂得低調,不再為此做出任何反應。

  而后所有人都一起走向祭壇。

  虞幸就跟在大胡子克勞斯旁邊,聽到別人的議論聲,他對新人降臨的頻率也有了些了解。

  谷苛</span>也就是說今天晚上突然到來的這個新人是個意外,起碼是個打破了常規的存在。

  那多半就是……

  喻封沉了吧。

  這個時間點,也只有鬼沉樹主動拉下來想要同化的人才會出現,他都已經下來了,喻封沉被同時拉下來也正常。

  而且這對他來說絕對算是個好消息,喻封沉算得上是個暫時非常穩固的友方,能拉著一起搞事情的話,威力應該不止1+1=2吧。

  帶著隱約的期待,虞幸近距離圍觀著樹巫。親手推開了祭壇的大門,將200多人一起帶入了黑咕隆咚的封閉建筑里。

  虞幸驟然從明亮的環境回到一片漆黑里,眼睛還需要適應,但是樹巫卻省去了這個環節,只見黑暗之中一盞接一盞蠟燭被點燃,每只蠟燭點燃的時候都能看見樹巫一半隱匿在黑暗中的身影。

  這些蠟燭的擺放很有講究,他上次就覺得蠟燭組成的圖案像是一個古怪的陣法,如今看了幾本放在房間里的書籍之后,對于這種圖案更是有了一點點的熟悉感。

  這好像和書籍里偶爾會用到的處理養料的陣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虞幸畢竟還沒有系統地研究過巫師教派在陣法方面的文化,看得也不是很懂,只能當做純粹的觀眾,隨著蠟燭一點一點籠罩祭壇,看向了祭壇正中央的巨木上的人。

  嗯?

  由于木藤周圍的蠟燭比較多,就像明亮的舞臺和漆黑的觀眾席一樣,舞臺上的人看不見觀眾,但觀眾卻能將演員看得清清楚楚,上次虞幸被釘在樹上,只能看到蠟燭旁邊的衣袍和一雙雙蒼白赤裸的腳,這一次他倒是很快看清楚了被釘著的人影。

  好像比想象中……矮一點點,瘦一點點。

  等下,這好像不是喻封沉的體型。

  但也并不陌生,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安貝爾·布拉德利,接下來就交給你了,由你帶著眾位信徒在此等候,若樹上的人醒來,他便是我們新的朋友,若樹上的人在天黑之前還沒有醒,就隨便他成為養料吧。”樹巫冷漠的話語響徹在祭壇里,帶起一陣陣空靈的回聲。

  安貝爾·布拉德利身為圣女,這本就是她的職責,她上前一步,站得比克勞斯還要往前一點點,輕聲道:“我明白,您請回去休息吧。”

  接引新人用不著樹巫在場,而樹巫每承接一次神諭就會耗費大量的心神,趕過來通知之后,她就需要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了。

  接引方面的事,交給圣女和話事人即可。

  樹巫也沒客氣,在黑暗之中悄無聲息的走向祭壇外,只見祭壇的門開了一條縫隙,而后又關上,祭壇內部的氛圍才突然像是破冰了一樣輕松起來。

  “我還是好怕樹巫大人啊,她的氣場太強大了,在她面前我都不敢說話。”

  “誰不是呢,還是她不在我們輕松點。”

  安貝爾輕輕笑了兩聲,克勞斯神色復雜,按理說他是需要呵斥這些信徒別沒大沒小的,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他也產生了和信徒們同樣的想法,決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唉,新來的又是一個男人,我們都多久沒有迎接過女人了?”

  “有五個月了吧好像。”

  “這個新人看起來……好像和羅伊一樣,都帶了一點東方面孔的感覺呢。”

  虞幸瞇著眼,正試圖透過重重黑暗,看清被釘在樹上的人那低垂的腦袋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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