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商場名稱后，接下來就是員工問題，張昊直接吩咐道：
“先不急著招聘新員工，讓小任他們先頂幾個月，反正他們閑著也是閑著，等所有罐頭到貨了再說。”
“張總，那商場就這么空幾個月？”
“好飯不怕晚，不用在意這些細枝末節，我再次提醒你一下，家財萬罐不需要盈利，甚至虧本都行。
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家網紅店，它的唯一目的就是幫布丁公司打響知名度，千萬不要舍本逐末。”
“我明白了。”
高策盡管不看好這些，但還是鄭重地點了點頭，老板說什么都是對的。
……
轉眼三天后，張昊一行人終于抵達了天使之城落杉磯，然后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了蒙大納州的首府赫勒拿。
蒙大納州經濟上以農牧業為主。
大名鼎鼎的磺石公園，就有一部分位于它的境內，一旦超級火山大爆發，這里絕對屬于重災區。
留下來的人，幾乎沒有生還可能。
這也是張昊選擇此地的主要原因。
在酒店安頓下來后，晚飯時間也到了，幾人一邊吃著牛排，一邊聊著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期間，高副總忍不住好奇道：
“張總，咱們為什么不直接去找那些大公司，非要來這里？”
“大公司價格貴，還是小公司更適合咱們，而且我想嘗試一下，看能不能培育出一個新品牌。
咱們這次過來，不光是尋找貨源，同時也是為了考察代工廠，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打響名氣，這對公司的未來戰略至關重要。”
“代工廠？咱們本土的不行嗎？”
任玉瓏疑惑道。
張昊早就想好了理由：“本土原料太貴了，蒙大納是西方大區有名的畜牧大州，這里不管是豬肉還是牛羊肉，都更具有成本優勢。”
盡管在國際化浪潮之下，各大區早就沒了關稅，但人工、運輸和環保等成本，加起來依然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各大區物價有著不小的差距。
“好像也是，這邊的牛肉價格，確實比本土便宜了不少。”
任玉瓏說完，狠狠咬了一口牛排。
張昊繼續解釋道：“來之前，我讓人收集了一些情報，赫勒拿本地有一家罐頭工廠，曾經給不少大品牌代工過末日罐頭，其中就包括Costco，全世界第三大零售商。”
“這么牛叉？”
“牛叉的不是它，是本地發達的畜牧業，其實加工末日罐頭的技術，并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復雜，一般大一點的正規罐頭工廠都能做。”
“張總，咱們這次要采購多少貨？”
高副總緊跟著詢問道。
“前期大概有五個億吧，采購量太少，成本降不下來。”
張昊說了一個并不算夸張的數字。
….其實，真實數字接近三十億。
之所以不說出來，主要是怕嚇著大家，畢竟一次性采購價值三十億的食品，不管放到哪里，都有些說不過去。
大家可以宏觀地感受一下。
根據官方的統計數字，去年一整年，東方大區的牛肉進口量是兩百五十余萬噸，總價值接近一千億元。
三十億相當于百分之三的進口額。
這可不是什么小數字。
“這么多？賣得掉嗎？”
高副總嚇了一大跳。
他們公司以前的全年貿易總額，加在一起也才勉強達到一個億，這位果然是財大氣粗。
張昊露出會心一笑：“要的就是這種震撼感，要做就要做到本土最大，要不然拿什么吸引眼球？況且這種罐頭保質期普遍長達幾十年，根本不用擔心銷路。”
高副總一時語塞，根本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他如今是愈發跟不上老板的思路了，也許是他太老了吧！
可他明明才四十出頭。
……
晚餐結束后，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在收到了張昊等人的參觀申請后，BumbleBee食品公司的老板里斯頓非常重視，甚至不惜放下身價，親自開著豪車過來迎接貴客。
這幾年經濟不景氣，內需和出口同時歇菜，導致自家工廠的效益嚴重下滑，再這么下去，恐怕離破產不遠了。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位超級大客戶，簡直就是他的大救星。
經過半個小時的車程，工廠到了。
據里斯頓介紹，這是一家老牌的罐頭工廠，擁有上百年的歷史，曾經是西二區的三大軍用罐頭生產商之一。
總之一句話：下單就對了。
進入罐頭生產車間后，里斯頓迫不及待地鼓吹起了自家罐頭的質量。
什么有機肉、零添加防腐劑之類的，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
張昊興趣乏乏，隨手拿起巴掌大的一罐牛肉罐頭，開門見山道：
“里斯頓，這一罐的成本多少錢？”
“張，這是一百五十克規格的，用的都是B級以上的牛肉，我不跟你胡說八道，它的出廠價是八十八元。”
一般末日罐頭，價格通常是同類型普通罐頭的好幾倍，畢竟一分錢一分貨，因此對原料的要求也更高。
“太貴了。”張昊搖了搖頭。
“真不貴，牛肉價格擺在那里，而且我們用得都是真材實料，真心便宜不了。”里斯頓苦著臉回答道。
這一單，他已經做好了不賺錢的準備，無論如何，先把公司撐下去再說。
說不定能等到市場好轉的那一天。
張昊放下了手中的罐頭，然后把里斯頓拉到一旁，低聲試探道：
“有沒有那種便宜的肉？”
“便宜？那就只能用最差等級的牛肉了，成本大概十幾塊錢的樣子。”
里斯頓連忙回答道。
張昊依然嫌貴：“還有沒更便宜的？只要能吃就行。”
“有，如果全部用牛嵴肉，出廠價應該可以壓倒十塊以內。”
“你們這邊不是討厭內臟嗎？如果再加上牛內臟和牛下水呢？能不能把成本壓到五塊以下？”
“內臟？那些是用來做寵物糧的？”
里斯頓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個不用你管，你直接告訴我能不能做到？”
“能是能，可這東西根本沒市場……”
張昊直接打斷道：“只要你們能保證質量，并且順利通過海關檢查，其它的不用你們操心。”
“OK，具體多少成本，我現在沒辦法回答你，必須先試驗一番才行，至少需要三四天的時間。”
里斯頓咬了咬牙答應下來。
自家工廠都快破產了，名聲什么的暫時是顧不上了，先活下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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