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紅樓之春色滿園 > 第三十二章 她是我師傅
  笑話說完,我滿懷期望的等著靈溪和靜月的瘋狂大笑。

  這個笑話曾在我高中時期火遍全校,我仍記得當時孟凡繪聲繪色講給我聽時,我從上午一直樂到了晚上放學。

  當真是笑的合不攏嘴,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我甚至都不敢多回憶,因為一回憶就會自動腦補其中的笑點,我就會憋不住。

  但現在,面對靈溪和靜月的毫無反應,我傻眼了。

  準確來說,我懵逼了呀。

  這兩個女人笑點這么高的嗎?

  這么完美的笑話,我這么賣力的表演,就壓根點不燃她們的情緒?

  “要不再講一個?”我伸長脖子商量道。

  靈溪翻開書籍,清冷道:“出去。”

  “喔。”我將凳子擺回原位,端著靈溪吃剩的早飯默默出門。

  靜月鼓著腮幫將門關上,不忘叮囑我道:“給靈丫頭抓的中藥在客廳,一次一包,每次熬一個小時。”

  “知道了。”我窘迫回道。

  走進廚房,我心情抑郁的洗著碗,想著剛才的笑話是不是太惡心了,所以靈溪才沒笑。

  畢竟女孩子胃口淺,什么拉稀,翔啊,這確實有點令人作嘔。

  我這邊自我反思著,只聽見靈溪關上的房間內笑聲不斷。

  “什么鬼?”我豎起耳朵跟兔子似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我手里拿著抹布,躡手躡腳的靠近靈溪房間。

  “咯咯咯,笑死我了,瀉藥,公雞,真是天才才能干的出來。”靜月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道:“咻,咻……這聲音太形象了。”

  “可不是,蘇寧這笨蛋還故意拖長聲調,我當時都快憋不住了。”靈溪捂嘴偷樂道:“怎么樣師叔,該謝謝我吧,免得你晚上親自下廚。”

  “嘻,我就是那么一說,你也知道我的廚藝,那根本下不了嘴。”靜月毫不避諱道:“我去年給你師伯燉了條魚,黑不溜秋的不說,我逼著他吃到一半才發現沒掏內臟,給你師伯吐的呀,就差和我拼命了。”

  靈溪嬌笑不停道:“所以嘛,你還是別下廚的好,我怕被你毒死。”

  “耶,我有那么差勁嗎?”靜月不滿道:“我煮雞蛋還是很不錯的啊。”

  我站在外面滿腦門黑線,這兩個女人,敢情是合伙對付我唄?

  好在我逗靈溪開心的愿望是圓滿完成了,至于誰來做飯,呵,聽靜月那么一說,我覺得還是我做飯比較靠譜。

  起碼我做魚的時候還知道掏內臟。

  中午做飯,我順手將中藥包熬了。

  顧忌到靈溪體內的傷勢,我做的菜都比較清淡。

  只可惜靈溪照樣沒什么食欲,淺淺的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

  飯后半個小時,我聽從靜月的要求給靈溪端去藥湯。

  “師傅,該喝藥了。”我端著刺鼻的藥碗來到靈溪房間,看著她緊皺的眉頭,眼里流露出的恐懼,我想笑又不敢笑。

  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竟然害怕喝中藥。

  不過想想也是,中藥和西藥不同,那真是又臭又難喝。

  我小時候喝過幾次,次次反胃,恨不能將胃里酸水吐空。

  “不喝行不行?”靈溪輕咬下唇,可憐兮兮。

  我耐心勸說道:“靜月姑姑說了,您氣血不足,必須中藥溫補,這樣才能好的快些。”

  “怕苦。”靈溪捂著臉頰,蹲坐在床上,那可愛的小表情,都快把我的心融化了。

  “我有糖。”我從兜里摸出事先準備好的糖果道:“橙子味,巧克力味,酸奶味,什么口味都有哦。”

  “喝完藥吃顆糖,一點都不苦。”

  我信誓旦旦道:“我小時候我媽……”

  話說一半,我戛然而止道:“記得不太清了,反正肯定有用。”

  靈溪接過藥碗,抬頭看向我道:“你還想著你媽是不是?”

  “沒有。”我坦誠說道:“只是小時候的一些事還依稀記著。”

  靈溪做深呼吸狀,端著藥碗一飲而盡,右手朝我使勁揮舞,意思趕快給她糖。

  “橙子味的。”我剝好后放在靈溪手里,偷笑道:“靜月姑姑說要喝一個月,每天兩頓,中晚各一次。”

  靈溪嘟著小嘴轉動嘴里的糖果,含糊不清道:“半個月,半個月我就能好。”

  “有那么快?”我不放心道:“慢慢來,良藥苦口。”

  “才不要。”靈溪哼哼道:“過了元宵節我得出門,沒空在家療養。”

  “那不行,一切以身體為重。”我嚴肅道:“我的任務就是盯著您,您身體沒康復,哪都不能去。”

  靈溪氣鼓鼓的將藥碗丟在我手上,怒視道:“你是師傅還是我是師傅?”

  “您是師傅。”我立馬諂媚笑道:“可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靜月姑姑的吩咐,我要是不看好您,她會打死我的。”

  靈溪得意道:“沒事,打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悲壯道:“那就沒人給師傅做飯咯,也沒人打掃衛生了。”

  靈溪嘲諷道:“意思沒你我就不能活了?”

  “那哪能啊,師傅您長命百歲。”我阿諛奉承道:“能給師傅做飯是我的福氣,只希望這輩子都給師傅做飯。”

  靈溪看著我,臉頰突然變得紅潤。

  一直紅到耳根,晶瑩剔透,可愛至極。

  我疑惑道:“師傅,您很熱嗎?是不是喝了中藥有效果了?”

  “出去。”靈溪惱羞成怒。

  “哦哦哦,那您休息。”我搞不清狀況,也不敢多詢問。

  臨走不忘把兜里的糖果放在床頭柜上。

  靜月在客廳看電視,見我被趕了出來,滿是感慨的說道:“女人就喜歡臉皮厚的懂不懂?死纏爛打,步步緊逼。你纏的越緊,她表面對你不假辭色,其實心里開心的很呢。”

  我坐在客廳的小凳子上思緒混亂道:“姑姑,你這是不是扯的太遠了?”

  “遠嗎?”靜月伸了個懶腰,露出動人曲線,視線游離道:“你小子敢說不喜歡靈丫頭?”

  “什么啊。”我慌張起身,落荒而逃。

  “慫。”靜月朝我豎起中指。

  “那是我師傅。”我嘴硬的還擊,慌不擇路跑回房間。

  想著上午洗的衣服還沒晾,我又走到衛生間鏡子前,看著臉如火燒的自己,只覺得心臟劇烈跳動。

  靜月的話仿佛揭穿了我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我喜歡靈溪嗎?

  我能喜歡嗎?

  我用冷水洗了把臉,冷卻心中突然升起的躁動,輕聲呢喃道:“蘇寧,她是你師傅。”

  “不管真假,都是你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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