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紅樓之春色滿園 > 第兩百三十九章 貍貓換太子
  葉千山嘴上說著快跑,不過是擺脫唐靜月糾纏所找的借口。

  他轉動輪椅在客廳四處晃悠,唉聲嘆氣道:“蘇寧,葉哥有葉哥的難處,希望你能理解。”

  “我的心可以偏向你們,但終究是葉家的人。”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成與不成我都沒法改變立場。”

  “慈恩老和尚不是路邊的賣菜大媽,想從他嘴里套話,這根本不存在可能性。”

  “要我說,這筆交易是可行的,你們再想想呢?”

  葉千山沉聲道:“沒必要賭氣行事,你爸的安危不比這口氣來的重要?”

  我心里很失望,但也知道葉千山說的是事實。

  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一種被佛門牽著鼻子走的狼狽無力感。

  回到廚房,我默默做著晚飯。

  期間奶奶又給我打了一次電話,我安撫了好半天才讓她情緒平靜。

  七點多鐘,杜奇瑞從靈溪的房間出來,看到葉千山的時候稍顯驚訝。

  唐靜月將葉千山的來意表明,這位昆侖大長老笑著擺手道:“蘇寧的父親身在何處我們已經有了些許眉目,就不勞佛門操心了。”

  葉千山將信將疑道:“當真有眉目?”

  杜奇瑞拄著拐杖坐到沙發上,語氣堅定道:“對方并無害人之心。”

  葉千山來了興趣,好奇道:“據我所知,你們并不知道是誰抓走了蘇寧的父親,又如何知曉對方的心意?”

  “有沒有害人之心不能光從表面斷言,對方確實沒第一時間下死手,卻不代表以后不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們拿人命當賭注,如果最后出現了意外,蘇寧這邊你們怎么交代?”

  葉千山面色坦然道:“我是慈恩老和尚請來跑腿傳話的,但真不是他的說客。”

  “我是站在溪溪和蘇寧的角度去看這件事,還請杜長老莫怪我無心之言。”

  杜奇瑞漫不經心道:“昆侖自有昆侖的手段,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葉千山若有所思,不再多言。

  ……

  京都郊區,一棟仿古建造的豪華院落里。

  身穿青袍的蔣岳中側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分別在幫他揉肩捏腿。

  老道士一手抓著糕點,一手伸進給他揉肩的女子衣內,上下游走,極盡享受之色。

  少年戚宴捧著本破舊拳譜,來來回-回的走動,時不時的比劃一下。

  “出拳要有力,腳下要生根。”蔣岳中含糊不清的指點道:“劍有劍招,拳有拳勢,練拳之人切勿被拳譜限制。徒有其表不過是花拳繡腿,真正的殺人招講究一擊斃命。”

  “拳可生風,拳可聚意,拳出,則退路全無。”

  “什么時候你能一拳擊倒院子里的那棵杏花樹,這本《開山拳》你就勉強入門了。”

  “你閉嘴。”皮膚黝黑的少年怒道:“容我慢慢細想,別打亂我的節奏。”

  老道士訕訕笑道:“行行行,你繼續練,我什么都沒看到。”

  戚宴煩躁的將拳譜丟在一邊,面露鄙夷的看著為老不尊的蔣岳中:“有吃有喝,有女人相陪,難怪你這幾天都不愿去陳家大宅,樂不思蜀了不是?”

  “是啊,快樂似神仙,哪都不想去。”蔣岳中伸進女子衣內的右手輕輕一抬。

  揉肩的年輕女子嬌吟不斷,扭動著曼妙身軀,魅惑難當。

  戚宴眼不見為凈,背過身喝水。

  蔣岳中猥瑣道:“你年紀還小,不懂女人帶來的快樂。”

  “這玩意就和男人抽煙喝酒一樣,癮頭會越來越大。”

  “溫香軟玉在懷,誰不想做那君王不早朝的夢?”

  戚宴冷笑道:“好色就好色,找什么借口。”

  蔣岳中打著哈欠道:“人生在世,不過匆匆百年。喜歡什么自然要盡全力得到,不然這一輩子活的多憋屈?”

  “對了,姓蘇的男人那你多費點心,給我盯緊了。”

  “院子里布置的七十二煞伏魔陣由你掌控,千萬別讓昆侖的丫頭故技重施。”

  老道士目光深邃道:“就是知道她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所以我才提前準備了陣法蒙蔽她的視線。”

  戚宴嘲諷道:“那又怎樣,今天還不是被人窺破了蘇家男子的蹤跡?”

  蔣岳中稍顯得意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靈溪開天機,以蘇家男人殘留氣息,結合血脈為引,妄想找出具體方位。”

  “此術雖然厲害,但卻有個致命缺陷。”

  “一旦靈溪的神魂外放,就等于將半條命交到我手上。”

  “說實話,我今天要傷她輕而易舉。之所以手下留情,不是我害怕昆侖。而是給蘇星闌面子,免得這家伙秋后算賬的時候一點余地不留。”

  戚宴比了個中指,滿臉的嘲弄與不屑道:“有膽子抓人沒膽子承受后果?”

  蔣岳中反問道:“能以計謀占先機,為什么要跟蘇瘋子硬碰硬?”

  “陳玄君不聽我的勸告,信了白家小子的獻計,拿蘇童鳶當槍使,還得要她的命。”

  “蘇星闌一向護短,尤其對血脈親人,那是無微不至的關懷。”

  “拿蘇寧舉例,我在不知情他和蘇星闌關系的前提下給他種下了噬心蠱毒,結果呢,就因為這,蘇星闌大半夜找到我那,陪我喝了一盞茶,壞了我天師半境。”

  “我那會都要踏入武力十四層了,愣是被他打的不上不下,跌到了十三層。”

  “這種不講道理的人你拿什么和他硬斗?”

  蔣岳中痛心道:“不聽我的勸告,陳玄君出事是早晚的。”

  “留著蘇寧的父親,好歹是一張可以換命的底牌。”

  “蘇瘋子不講理歸不講理,信譽還是有的。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弟弟送死,所以一定會答應我們的交換。”

  “我放靈溪一馬,有意示好,讓她看到蘇寧的父親平安無事。這樣一來,方位不曾暴露,還斷了昆侖繼續尋找的念想,豈不是上上策?”

  戚宴疑惑道:“你既已知蘇寧和蘇星闌的關系,為什么不告訴陳四爺?”

  “他若知道蘇寧身后站著武道巔峰的蘇星闌,那就絕不可能對蘇童鳶下手,起碼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動手。”

  蔣岳中低笑道:“你覺得我應該告訴陳玄君?”

  戚宴茫然道:“不應該嗎?”

  “你一心輔佐陳四爺成為華夏之主,為他出謀劃策耗費心血,這么多年的努力,你竟然在背后算計他?”

  “算計他不就等于算計你自己?”

  “你到底為了什么,我怎么看不明白了。”

  蔣岳中從沙發上爬起,坐直了身軀,嚴肅道:“為了告訴我師傅,我才是道門的頂梁柱,是能挑起道門未來的天命之人。”

  戚宴點頭道:“所以呢?你得在陳玄君身上證明你的能耐啊,這樣才能告訴世人,你師傅瞎了眼。”

  蔣岳中一把推開給他捏腿的貌美女子,大大咧咧的走到戚宴身前,嘴唇抖動,聲若蚊蠅道:“貍貓換太子的故事聽過沒?”

  “誰的氣運多,我就輔佐誰。”

  “誰聽我的話,我就伺候誰。”

  戚宴神情驟變,以手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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