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紅樓之春色滿園 > 第兩百七十章 各自演戲
  古有秘術,取女子紅丸初血凝練傀儡,加以特殊手法銀針刺穴,控其魂魄,改其思想。

  表面如初,實則神魂已變,任人操-控。

  白南弦與李木子的計劃很簡單,操-控蘇童鳶,以蘇童鳶接近靈溪。

  哪怕不能在第一時間刺殺靈溪,也可為兩人充當耳目,打探昆侖的布置。

  一旦時機成熟,蘇童鳶這張底牌便可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唯一讓白南弦有所擔心的是,是那個名叫刁梵音的年輕女子。

  不同于蘇童鳶的單純好糊弄,這個女人給他的第一感覺很古怪。

  到底古怪在哪,白南弦細說不上來。

  就覺得相貌清秀氣質超凡的刁姓女子仿佛能洞穿他心底的秘密。

  讓他望而生寒,心生忌憚。

  他怔怔的盯著湖面,想著今晚的行動。

  從燭光晚餐開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將帶著蘇童鳶去事先準備好的豪華套房享受二人世界。

  當然,就算蘇童鳶矜持,不愿意和他走,他也有辦法強行帶她離開。

  運宗以運觀人立足于世,從來不缺下三濫的手段。

  怕就怕今晚的約會有第三者出現,打亂他的安排。

  比如刁梵音,這個自稱是蘇童鳶好姐妹的神秘女子。

  任憑白南弦百般調查,關于她的底細竟然一片空白。

  還有靈溪,同樣是白南弦不想看到的。

  想到這,他掏出手機給蘇童鳶發了個短信,委婉表達了他想兩人獨處的意思。

  很快,蘇童鳶回了短信,簡單明了道:“我弟想看看你。”

  白南弦面色一僵,蘇童鳶的弟弟,那不就是靈溪的徒弟蘇寧?

  好在只是蘇寧,這個桃山村的野小子不足為慮,起碼比其他人好對付。

  他暗暗松了口氣,撥通了某個沒有備注姓名的陌生號碼。

  “喂,晚上在天城酒店,對,給我盯死了蘇童鳶,從她出門開始。”

  “有情況隨時通知我,千萬注意靈溪和刁梵音的動向。”

  “約會可以取消,我的身份絕不能提前暴露。”

  “只要不暴露,就還有繼續下去的可能。”

  ……

  同一時間,京都陳家。

  蘇童鳶望著白南弦發來的信息冷若冰霜,甚至帶有一抹淡淡的嘲諷。

  在她的對面,刁梵音手捧棋譜聚精會神,身著紫衣,長發如瀑。

  蘇童鳶將手機丟于桌面,語露厭惡道:“梵音,這家伙對我包藏禍心,你還讓我陪他吃飯,萬一……”

  氣質溫婉的紫衣少女輕笑道:“不會有萬一,有我在,誰都別想算計你。”

  “白南弦醉翁之意不在酒,刻意接近你無非是在打靈溪的主意。”

  “苗疆之行,運宗與佛門半路截殺昆侖弟子,偷雞不成蝕把米,各死四位長老。”

  “這個仇總要報的,總要對身后勢力有所交代。”

  “你是靈溪的好姐妹,自然成了他們設局的關鍵棋子。”

  “此番若不是我碰巧撞上你們約會,又碰巧認出了白南弦的真正身份,你這傻妮子八成會惹出大禍。”

  刁梵音語重心長道:“蘇寧先前被陳玄君種下了噬心蠱毒,跑去苗疆九死一生,你以為蠱蟲是自己跑到他身上去的?”

  蘇童鳶若有所思,臉色逐漸蒼白道:“難,難道是我?”

  “可不就是你這個笨蛋。”刁梵音放下棋譜,順勢敲了下蘇童鳶的腦袋,提醒道:“一份芥末炸雞,差點將蘇寧送到陰曹地府。”

  蘇童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崩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小寧子從未提起這件事,溪溪也沒告訴過我。”

  “我一直以為他們去苗疆歷練,是師門任務。”

  刁梵音遞去紙巾,柔聲安慰道:“正因為你是無心之失,蘇寧和靈溪才沒有對你挑明,就怕你心生愧疚。”

  “嗚嗚嗚,怎么會這樣。”蘇童鳶抹著眼淚泣不成聲道:“他,他為什么要殺小寧子,是不是因為天上人間那次我讓陳家顏面掃地?”

  刁梵音搖頭道:“氣運之爭,你不懂的。”

  “華夏六脈,各自為政。蘇寧若只是桃山村的蘇寧,他或許還有明哲保身的機會。”

  “有萱姨暗中庇護,陳玄君不至于撕破臉皮非要他死。”

  “可他跟隨了靈溪,成了昆侖弟子,蹚進了氣運之爭的渾水,自是處處被人算計。”

  “說到底,蘇寧太弱了,弱的各方勢力都想從他那找到對付靈溪的突破口。”

  蘇童鳶急聲開口道:“不,不是這樣的,小寧子被惡靈纏身,只有溪溪能救他。”

  “是我請溪溪去的桃山村,他們的師徒關系也只是名義上的。”

  “這一點,旁人不清楚,我這個中介人是最清楚的。”

  刁梵音微笑道:“話是這樣說,你卻沒法否認靈溪對蘇寧超出尋常的好。”

  “名義上的師徒,你可知她這個師傅為蘇寧做了多少事?”

  “天上人間那次,為保蘇寧安然無恙的離開,這位華夏最年輕的天靈師拼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慘狀毀了陳玄君一朵氣運蓮,事后服藥三個月療傷。”

  “陳少棠和陳旭兄弟倆綁架蘇寧,讓他在鬼門圈走了一趟,大怒下的靈溪再次施展昆侖禁術,強行斬斷陳家四爺十三年壽命,自己同樣被天機反噬,折壽最少三年以上。”

  “再后來,苗疆之行,佛門與運宗聯手,半路截殺,靈溪不顧自身安危,讓蘇寧先行離開。”

  “包括回來了京都,蘇寧身重血蟥蠱毒,靈溪求得季玄清親自去紫薇宮求取龍鯉血。”

  “蘇寧是你的親弟弟,不是靈溪的親弟弟,就算她愛屋及烏,也斷然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這樣的關系,你覺得正常嗎?”

  刁梵音笑意玩味道:“靈溪對昆侖有多重要你不明白,所以你更不明白她對蘇寧的照顧有多無微不至。”

  “這已然超出了真正的師徒感情,頗有……呵,能懂嗎?”

  蘇童鳶吃驚道:“你的意思,溪溪愛上了蘇寧?”

  “不不不,不可能,以溪溪的眼光,她怎么可能看上小他好幾歲的小寧子呢。”

  “京都追求她的富家公子絡繹不絕,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這都不是小寧子能比的。”

  “再說了,我曾和溪溪聊過這方面的事,我記得她說過,她的感情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是……”

  刁梵音接著話試探道:“命中注定?”

  “對,命中注定的姻緣。”蘇童鳶肯定道。

  刁梵音表面波瀾不驚,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外界盛傳靈溪是真凰命格,那么與她命中注定的姻緣豈不是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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