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風月生執施微紀凌修 > 第58章 偷偷聞他

靳督軍無聊到打長途電話撩妹子。”我冷笑一聲,“看來闖的禍不夠大,寧軍壓城不夠多,你背后的洋人資本對你的討伐還不夠!”

靳安生性叛逆難馴,受聘洋人,又不受洋人管制。他不聽話,靳軍背后的洋人資方早就對他不滿了。

他腹背受敵,都是他自找的。

但是礙于他的軍事才能,洋人才一直忍受著他的大逆不道。

“那又怎樣。”他輕笑。

我說,“靳督軍,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不像是會打電話撩妹子的男人,以前他抓我的時候,對我粗暴又惡劣,根本不是有閑心打電話撩騷的樣子,他對女人沒耐心。

“你爹爹剛來找過我。”靳安忽然說了句。

我如遭雷擊,下意識握緊聽筒。

張了張嘴,卻什么都問不出來。

我有很多很多想問的話,很多很多想說的言語,可是千言萬語堵在心口說不出來,那無法跨越的距離橫亙在心頭。

“你跟我爹爹是一伙的么?”我終于憋出了一句話。

他沒正面回答,終于說到了正題,“東西是不是在你那里。”

我握緊聽筒,如臨大敵。

“那份花名冊。”他語氣調侃中幾分微肅,“在你那里。”

我心跳加快,平穩低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說完,我飛快掛斷電話,逃似的離開電話旁,為什么靳安會知道?!我爹爹告訴他的么?他跟我爹爹到底是什么關系!

就是因為他口中的花名冊,當初我被抓進監獄十八般酷刑審問,寧乾洲當年為了這份花名冊,設計引出我爹爹!公報私仇。我猜紀凌修的家人被迫害90%跟這份花名冊有關。而我爹爹,因為這份花名冊不得不東躲西藏!爹爹害人無數,很可能也是因為這份花名冊!

這么多年,他們從未放棄尋找!

這哪兒是寧乾洲在釣魚,分明是所有人都在釣魚!靳安為什么也在找這份花名冊!

回到副樓,小方說紀凌修已經離開,我坐立難安,莫名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堆積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去哪兒了?”

“找彥銘了。”

我估摸著時間,給彥銘辦公室打了一通電話,詢問紀凌修下落。

他將電話轉接給紀凌修。

我說,“凌修……”

紀凌修嗓音溫暖安心,“怎么了?”

我說,“我有點害怕,你能不能在家陪我。”

若是我爹爹告訴靳安,那份花名冊在我這里!那不是給我招來滅頂之災么!他為什么要告訴靳安!為什么要把炮火引到我這里!

這狼煙四起,危機四伏的局面,我很害怕他們對紀凌修下手,若是紀凌修在外面出事,我又該怎么辦?只有他在我身邊,我才感到踏實。

“有我呢。”紀凌修笑著寬慰我,“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擔心。”

末了,他補了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我給你兜底,不用怕微寶。”

我說,“我只想你在我身邊,好好兒的。”

他沉默一瞬,“好。”

當晚,他應酬完如約回家,身上有酒味兒但沒醉。

我坐在客廳陪他的親朋好友打牌,娘親陪他爸媽聽曲兒,一大家子熱鬧極了。紀凌修在我身邊坐下,看著我一手王炸,他笑說,“你又要打成一手廢牌。”

逢賭必輸。

我說,“你教我怎么出牌,我就怎么出牌,那還能成一手廢牌?”

紀凌修說,“我不教,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開心就好。”

說完,他看向另外三個牌友,“都不準吃她牌,讓她贏。”

我被逗笑了,錘了他一下,“討厭!你教我!!!”

他身子前傾,貼緊我后背,抽出一張牌丟出去,從容不迫一張張引出牌友的底牌,然后反殺。

那不費吹灰之力的散漫感,像是做著一件十分得心應手的事情。

他打牌跟寧乾洲很不一樣,寧乾洲是強勢壓牌,威逼利誘一點點套出對方的王牌。而紀凌修,屬于婉約派,善于喂對方牌,明明手上攥著王牌,卻表現得像是抓了一手廢牌似的,讓對方掉以輕心,最終反殺。

他說,“你太猶豫了,別這么善良。”

我“哦”了一聲,嗅著他身上好聞的香水味兒,這家伙太精致了,天天跟一幫大老爺們兒打交道,噴什么香水啊。紀凌修淡淡盯著我手里的牌,拎出一張壓在桌子上,突然說,“這款香水好聞么?”

我凝神,沒吭聲。

“好不好聞。”他湊近我耳畔,雙唇輕輕碰我耳根,深沉曖昧的氣息竄進我脖頸。

我瞬間滿臉通紅,這家伙知道我偷偷聞他。

我就不吭聲。

他三下五除二把牌出了,“回房。”

感受到他的胸膛滾燙的溫度,似乎胸腔起伏明顯了些,那燥熱感透過他緊貼著我的身體傳了過來。

我沒動,上次騙我同房,我還沒原諒他呢,才不跟他同房。

“不,我……”我話沒說完,他忽然將我攔腰抱起,我尖叫一聲,下意識抓緊他肩膀。

“不打了。”紀凌修抱著我往樓上走去,“我媳婦兒身體不舒服,帶她上樓休息了。”

他當著一眾親朋好友的面兒展現出夫妻閨房的激情,大步流星帶我進了臥室,我掙扎著想要下地,他有種壓抑了很久欲火焚身的迫切感。

剛把我扔床上,門外又傳來急切敲門聲。

紀凌修衣服脫了一半,被攪了好事,一臉怒而不發的表情,若無其事打開房門。

他的助理拿著一份名單站在門口,透過門縫看我一眼,猶猶豫豫不開口。

“說。”

助力低聲,“最近彥派軍中咱們好多敵對陣營的關鍵人物被槍殺,軍方在查黑手,按您的意思,為了避嫌,我羅列了幾個我方陣營里的人,把咱們這幾個心腹除掉,軍方就不會認為是我們干的。您瞧瞧名單……這幾個人雖說是心腹,但是干活不積極……”

我屏息聽著,難道我讓彭昶暗殺那些對紀凌修不利的人,給紀凌修帶來了麻煩?反而讓他被軍方懷疑?可是,我明明在給彭昶的信件里交代過了,一個一個逐步除掉,不要引起懷疑,難道彭昶用力過猛,將那些人集中除掉了?

聽助理那意思,紀凌修為了自保,暗中除掉了自己幾個心腹,這樣以來,無論敵方陣營,亦或者紀氏陣營,都有傷亡,就不會有人懷疑到他身上。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做事居然也這么狠。

透過門縫,我仿佛看見那個混血小姑娘躲在走廊拐角處,強烈嫉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