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真的跟她就此散了,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壓根就沒打算告訴自己?
甚至會偷偷背著自己,打掉孩子?!
蔣爵腦子里一旦想到這種可能,內心就愈發煩躁,想生氣,想發怒,想去當面問問她?
自己真的就那么糟糕,寧愿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也不要和一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男人,在一起試試?
蔣爵煩悶地一口仰盡杯中酒,然后把酒杯用力摔向墻面,發出刺耳的玻璃破碎聲。
賀時燁彎著腰,一只手搭在左腿上,另一只手抽著煙,吞云吐霧,望著他道。
“別想了!你若是真的喜歡,就厚著臉皮去追……如今,她懷孕了,正是心軟的時候,你只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何愁得不到她的芳心!”
蔣爵聞言,朝他道謝,舉杯碰杯道,“借你吉言。”
兩人說著話,一直喝到快凌晨一點,才被各家的司機接送回了家。
賀時燁背靠著汽車后座,閉目養神。
腦海想到許苗和楊藝瑾,就覺得時間終于快了。
若不是自己一直派人盯著兩人,他也不會發現,楊藝瑾懷孕了。
也不會發現,楊藝瑾和蔣爵兩人暗地里之間的事情。
也就不會給自己機會,為楊藝瑾和蔣爵創造在一起的機會?
雖然有些事,做得很不恥,但他一點也不后悔。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
許苗那日陪楊藝瑾去醫院做產檢后,晚上就回了家,陪表妹一起吃飯。
然后各回各的房間,個干個的事。
翌日,許苗去拍攝雜志,做專訪。
偶遇了宋晴,她想到“碩碩”,宋碩文,自己哥哥。
就在雜志拍攝期間,朝她問道,“宋晴,你之前答應我的事?什么時候可以兌現?”
宋晴望著她,朝她溫聲回道,“快了,我哥目前不在上海,在國外,等他一回來,我就讓他找你一趟!”
許苗點頭,再三叮囑,別忘了信守承諾。
……
楊家。
楊藝瑾自從得知自己懷孕后,就窩在房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看著驗血報告單,腦袋一陣發愁。
糾結,猶豫,不知所措。
最后,思考了兩天,才下決定,去醫院打胎。
讓許苗陪她去。
而兩人剛到醫院,坐進醫生辦公室,讓醫生來給她開單,辦住院手續。
許苗為她忙前忙后,而楊藝瑾則是在病房里,躺在床上,安靜地等著她。
屋外腳步聲,沉穩有力。
楊藝瑾一聽,就知道不是許苗的腳步聲,還未猜想會是誰?
就看到蔣爵,站立在病房門口。
望著她,臉上看不出多少喜與悲,或者其他什么表情。
楊藝瑾看著他,一陣心虛,猜想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來醫院要干什么?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最后還是蔣爵開了口,走進病房,朝她問道,“藝瑾,好巧,在這碰到你了。”
楊藝瑾望著她,尷尬笑笑,不知道該回什么,于是說道,“是好巧。”
“你是身體哪方面不舒服?所以需要來住院?”
楊藝瑾望著他,不太敢告訴她,自己是來打胎,并非看病。
而蔣爵看著她,心底越發下沉,表面卻當個沒事人,裝作不知道她這是在干嘛。
出于禮貌,詢問,“是否需要自己幫忙?”
抬頭望著楊藝瑾,眼神專注地盯著她,不想錯過一絲一毫的,關于她的細微表情。
哪怕她在他面前,只要肯說實話。
她就是不要這個孩子,自己也會依了她,陪她一起打胎,照顧她坐小月子這段時間。
可楊藝瑾卻是瞞著他,望著他搖頭道,“不需要,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妹妹會陪著我的,你要是來醫院有事,可以先去忙你的。我的事,不用你擔心,也不用你來管。”
蔣爵聞言,內心默念,也不是什么大事?
難道一個孩子,一個生命,在她心底,就這么無關輕重嗎?
可以說不要就不要!
望著她,臉上是一片失望,忍不住朝她說道,“藝瑾,真的不需要我來幫忙嗎?”
楊藝瑾看著他,總感覺他話里有話。
直覺告訴她,他已經知道自己懷孕,現在要在醫院流產,打胎一事。
可她就是倔強,不到萬不得已,她就是寧愿被迫承受這個壓力,瞞一輩子,她也不想此時,攤開說出來。
讓雙方臉上都不高興,為此事,鬧得不睦。
“蔣爵,真的不需要,謝謝你的好意提議,要來給我幫忙。”
蔣爵忘了她一眼,見她如此說,自己反而在呆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
有種在催人走的意思。
仿佛他多呆一分一秒,都會讓大家不高興似的。
起身從陪護椅起來,朝她叮囑,要照顧好自己,有事可以給自己打電話,前提,你愿意的話。
就轉身出了病房,走到病房不遠處,等許苗。
許苗在住院部前臺那做了登記,報備了患者信息,就回病房,想看看楊藝瑾。
卻意外看到了蔣爵。
上身黑色薄款風衣,里面搭配的是黑色襯衣,領口最上面第一個扣子第二個扣子都沒扣上。
露出了漂亮的鎖骨,下半身是黑色休閑西裝,黑色皮鞋。
一身大半,禁欲,痞帥,有點花花公子,“人在花叢過,片甲不沾身”的帥氣瀟灑感。
許苗出于禮貌,朝他點頭微笑。
并未打算言語交談。
但蔣爵站在她面前,攔住了她去楊藝瑾病房的路。
低頭望著她,冷聲問道,“可以借一步說句話嗎?”
許苗聞言,點點頭。
出于女生的第六感,直覺告訴她,蔣爵已經去找過楊藝瑾了!
“好。”
兩人走向了醫院病房的盡頭,站在窗戶邊,蔣爵望著她,請求,拜托道,“麻煩你這些日子,替我照顧藝瑾了。”
許苗搖頭,無所謂笑笑,“舉手之勞而已。”
“之前冒犯你,讓你和你朋友都不開心一事,真的很對不起,一直想當面跟你講,說一下,道個歉,但就是不好意思,愛面子,不肯開口,如今終于有機會跟你說了,還望你能原諒我。”
“蔣先生這是客氣,見外了,那事都已經過去了,如今在提,也沒什么意義。至于你讓我幫忙,我不管是出于你的委托,還是我跟藝瑾的關系,我都會盡心照顧,這你就不必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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