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我沒提醒你小聲啊嫂子,要是被老宅的人聽到了過來查看情況可就糟了,雖然咱們倆什么都沒做,但是孤男寡女在一起,你說會引起我哥多少猜忌。”
都是一根繩上拴著的螞蚱,季明輝自然知道什么才是顧夢舒最在乎的事情。
果不其然,顧夢舒乖乖閉了嘴,眼里的嫌惡怎么也藏不住。
“你把我叫過來想干什么?”
兩人的距離拉開一段,季明輝吸了口煙朝她臉上吐去,嗆得顧夢舒連聲咳嗽。
“顧家那個項目,什么時候到我手里。”
就剛才季明輝這番做派,顧夢舒想立馬讓這個項目泡湯,可進總部的事情她還沒想到更好的辦法。
“就在這兩天了,你隨時準備好。”
季明輝想回到公司的心急不可耐,先前兩次打擊已經讓公司的股東現在想盡辦法地把他拉下臺,要是有了這張投名狀,那些股東事也不會那么多。
“去湖畔灣。”
季懷淵坐在車里,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化作虛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仿佛握了一捧沙,卻飛快地從指間悄然流逝,后知后覺抓緊的時候什么也沒有了。
去年冬天的時候江窈第一次向他要東西,說是想去歐洲旅游一個星期。
季懷淵最好說話的時候向來是在床上,當時情到濃處,他眼神卻一片清明,看著女人撫過她眼角那顆痣。
只覺得勾人心魄像個妖精似的,可在這場感情里,清醒地沉淪下去的只有江窈。
“怎么突然想去歐洲了?嗯?”
江窈難得有片刻出神,卻很快被他拉了回來。
“就是想出去散散心。”
那段時間是公司里的留言傳得正盛的時候,說完全不在乎是不可能的,每天聽著他們用各種下三濫的語言形容自己江窈心里不痛快,卻也只能自嘲地想,自己確實是情婦。
可季懷淵還是拒絕了這個要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上犯困的女人,伸手輕輕拍了拍江窈的臉。
“洗了再睡?”
江窈已經累得快要暈過去了,嘟囔了一聲緊閉著雙眼。
季懷淵抱了人去浴室,溫熱的水滑過酸痛的身體江窈忍不住呼出一口氣,和季懷淵在一起的夜晚她難得有清醒的時候。
眼中氤氳著霧氣,那雙媚眼像是一汪秋波,勾人而不自知。
“你為什么不說話?”
季懷淵粗糙的大手劃過她白嫩的皮膚。
“要是想去就收拾好行李,我給你安排好一切。”
話說到這里江窈也明白了,季懷淵是不會跟自己一起去旅行的。
不管是工作忙還是有其他借口,都讓江窈內心沮喪了好一陣子。
第二天醒來她沒再提這事,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江窈還是那個聽話懂事的情婦,做事利落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