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舒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男人的反應,只見季懷淵緊接著松開了襯衫最上面一粒扣子,他臉沉著站起身。
“我去趟洗手間。”
捧著冷水不停地往自己臉上澆,可那股燥熱感始終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碎發被打濕,有幾縷頭發草草地掛在額頭上,季懷淵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這是被下藥了,正打算給劉總助的時候手機屏幕上突然彈出了顧夢舒的來電。
“懷淵,你怎么去那么久,菜都要冷了。”
季懷淵眉眼間染上了幾分慍怒,聲音冷得像是剛開春還未消融的白雪,帶著刺骨的寒意。
“你給我下藥了。”
那邊的顧夢舒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還故意問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身體不舒服嗎?你先出來好不好?”
劉總助的電話已經敲過來了,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越明顯。
季懷淵邁著步子往門口走去,顧夢舒顯然是早有預料,正笑意盈盈地在那等他。
“懷淵,你身體不舒服,那我送你回去吧。”
剛才那紅酒,顧夢舒一口沒喝。
本想拒絕的季懷淵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挽住了胳膊,身體因為那股燥熱感不受控制,顧夢舒接觸到他的那一瞬間,季懷淵忍不住想要朝著她靠近。
就這樣被帶著坐上了副駕駛,季懷淵始終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可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最后他兩眼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入目是哥特風格的天花板裝飾,房間內的燈光灰暗,身體的感覺讓季懷淵知道自己現在還處于還沒解藥的狀態。
身上的白襯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脫到了一旁,季懷淵死死咬著牙,嘴里已經泛起了一股鐵銹味,隨意披上襯衫就打算離開。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應該是顧夢舒在洗澡。
可等他去開門時,卻發現門已經上了鎖,而鑰匙不知道在哪。
酒店客房服務的那一欄也熄滅了,擺明就是不讓他出這個房間。
季懷淵眼眶猩紅,連眼角都被染了幾分緋色,跟平時禁欲的模樣不同。
火燒一般的感覺讓季懷淵忍不住想把自己渾身扒個精光,可他腦子里浮現的始終是同一張笑臉。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顧夢舒裹著浴袍走了出來,玲瓏有致的身材出現在季懷淵面前。
他喉結一動,強忍著,別開了眼睛,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啞得厲害。
“拿鑰匙給我。”
顧夢舒上前一步,手攀附在季懷淵的胸膛無意識地撩撥著。
“懷淵,沒事的,難受的話我來幫你解決好不好?”
下一秒季懷淵狠狠鉗制住她的手腕,疼得顧夢舒沒忍住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一把推得踉蹌了兩步。
扶住后面的桌子她才勉強站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季懷淵。
顧夢舒咬著唇動人無比。
“懷淵,你怎么這樣對我?你不難受嗎,我來幫你吧。”
季懷淵大口喘著氣,面前的人影已經漸漸開始模糊,他低語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