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淵聞言，不由得心情愉悅，輕聲笑了出來。
“你真是越來越會哄我了，跟我說的話越來越好聽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跟誰學的！”
“我可沒有像你這樣，我跟你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誠心誠意的！”
“你難道說我對你是假心假意的嗎？”
江窈故意憤怒的說道。
季懷淵連忙解釋起來：“沒沒沒！我怎么可能會那么認為呢？”
“那就好！”
江窈得意一笑。
被偏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
江窈現在就是被季懷淵偏愛著的，也就經常跟季懷淵耍耍小脾氣。
季懷淵倒是喜歡江窈跟他鬧，越鬧就越證明在乎他。
兩人聊了許久，直到快夜深了，才終于掛斷了電話。
江窈這段時間身體恢復得很好，精神也不錯，睡眠更是很規律。
一到快深夜的時候，江窈便自動困了，一下子就睡著了。
可夜深之時，醫院里的實驗室，卻是燈火通明。
赫門一把抓住段念的手腕：“你不能夠在這樣熬下去了！”
“你已經超過兩天沒有睡覺了！快點去休息！”
段念抬眸，泛著紅血絲的眼睛盯著赫門。
“我答應了江窈要幫他的小外甥制作特效藥，我怕我過幾天之后腦子里的東西忘得更多，到時候就不知道怎么制作特效藥了。”
“可也不急于這一時呀！等你休息一下，明天醒來之后可以再繼續的！”
“不，我怕我睡著之后，或許沒有明天了呢？”
段念說著，語氣低沉。
“所以你就不肯睡覺？你是怕你睡著了之后，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嗎？”
赫門問著段念，段念點了點頭。
“你明明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有的時候卻有一些蠢呢？”
“待會兒你睡到按摩艙里，按動睡眠提醒功能，會實時監測你的睡眠情況，如果你出了什么危險，便會提醒醫生和護士。”
“你可以放心去睡覺，我會幫你守在這里，幫你做這些沒有完成的實驗。”
“你也不用擔心，自己忘記了什么東西之后，實驗沒辦法進行好。”
赫門跟段念勸說著，段念這才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段念突然說道：“我的情況不要告訴窈窈。”
“你都已經為窈窈做了這么多了，說你付出了半條命也不為過，你為什么不把這件事情告訴窈窈呢？”
以赫門的思維，根本無法理解段念的做法。
段念解釋道：“她的生命還有許多，可我的生命或許已經走到了盡頭。”
“與其讓她記住我的情，不如讓她忘記我這人。”
赫門聽著，還是聽不懂。
“我不明白你所說的，我只知道，為一個人做了什么，如果你不把你對她的付出說出來，那她就不會珍惜你。”
段念搖了搖頭，隨后道：“我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別人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