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晴自認還是比較坦誠的,瞞著這狗男人的,無非只有瑞瑞的事。
他知道歸他知道,遲早都是要親口問她的,她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顧隨星面不改色的把霍懷安搬出來背鍋:“懷安說你有事情瞞著我。”
陸風晴在心底把霍懷安這個叛徒罵了遍,點頭,“是有。”
忙得連水都沒時間喝的霍懷安重重的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嘀咕:“十有八九又是那對坑貨在說我壞話。”
顧隨星看著陸風晴,問:“什么事?”
陸風晴張了張嘴。
雖然決定說了,可真到要說的這一刻,陸風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直接說她給他生了個兒子么?
兒子呢?
在她大哥膝下養著。
為什么會到她大哥膝下養著,又是一個需要解釋的問題。
顧隨星也不催促,耐心地等她說。
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陸風晴終于在心底打好腹稿,緩慢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
顧隨星嗯了聲。
陸風晴目光飄忽不定,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顧隨星,“就是,給你戶口簿上添了口人。”
短短的一句話,越說到后面就越小聲。
顧隨星眼底閃劃過微光,“什么?”
開了頭,后面再說也沒那么難,陸風晴正要重復一遍,對上顧隨星含笑的雙眼,瞬間反應過來,一時間又羞又惱。
如果他不是個病號,她就要揍他了。
混蛋。
陸風晴起身就想走。
顧隨星拉住她,“說說,怎么添的。”
“……”當然是他醬醬釀釀還不帶套,懷上了生下來的,自己不會腦補么,她說個屁啊。
陸風晴不想留下來給他取樂,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往陽臺走去。
打電話吩咐人幫自己找幾套換洗的衣服帶過來,一直到掛斷電話,陸風晴都沒勇氣回去病房里。
怕他問為什么瑞瑞會喊她姑姑。
縱然理由再多,縱然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和身不由己,也掩蓋不了她不是個好母親的事實。
她自己小時候沒想過要父親母親,自然而然的認為瑞瑞也不會想,事實上瑞瑞和她不一樣,瑞瑞想要媽媽。
大舅媽說不親近就不會產生依賴,不依賴就不會難過,事實上血緣就是這么神奇,她不聞不問,瑞瑞見到她依舊會想要親近她,依賴她,從她身邊離開時依然會不舍,依然會難過。
回顧那幾年,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哪怕時間倒退重來,她也依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才是正確的。
就在陸風晴打算在陽臺龜縮到天荒地老時,顧隨星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進來。”
“……”
陸風晴回頭,就對上顧隨星黑沉的目光。
看來是躲不過了。
陸風晴掛斷電話走了進去。
顧隨星:“杵外面做什么,這么大個病房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閉嘴吧你。
顧隨星伸出手,“過來。”
陸風晴走回病床旁的椅子坐下。
顧隨星拉著她的手,什么也沒說,沒再追問孩子的事,慢慢地躺了下來。
顧隨星今天早早就被護士喊起來打吊針,之后一直沒再休息,就是鐵打的,撐一上午也會覺得疲憊。
陸風晴見狀暗暗松了口氣,沒再開口,安靜地坐在一旁陪著。
到了飯點,病房的門被敲響。
陸風晴看了眼還在睡著的顧隨星,悄悄把手抽出來,起身去開門。
阿成提著兩個保溫飯盒站在門口,“陸小姐,您和顧總的午飯。”
陸風晴伸手接過,“多謝。”
陸風晴提著飯盒往回走,正打算去沙發那邊吃,看到顧隨星醒過來了,只好先過去把病床的小桌板支起來。
吃飽喝足,陸風晴收拾好東西回到病床旁,又被顧隨星拉了下去。
“我嘗嘗。”
“……”
有的人,耍無賴總是有各種理由。
如果說先前陸風晴的口紅還剩了點,現在是一點都不剩了,唇瓣看起來缺比涂了口紅還要紅艷。
顧隨星瞅了瞅自己的“杰作”,誠心建議:“以后別買口紅了,找我,包郵包服務。”
陸風晴請他滾。
顧隨星心滿意足的把人松開,“我兒子什么時候回來?”
“……”陸風晴心底那點兒火氣頃刻間被滅得一縷煙都不剩。
什么你兒子,你還真是認得一點壓力都沒有,就沒想過我會撒謊騙你,有可能不是你兒子么。
陸風晴撇撇嘴,悶聲說:“等你出院。”
現在把瑞瑞接回來她也沒時間照顧他,總不能讓孩子跟她一起待在醫院里,不如聽她大哥的,晚幾天再接回來。
顧隨星沒說什么,想到霍懷安說的事,頓了片刻,還是問了出口:“岳母她,有沒有和你提過你父親的事?”
陸風晴不明白顧隨星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沒有。”
就算有也不記得了。
狗男人說話口無遮攔,也忒不要臉,但其實兩人認識這么多年,他很少在她面前提她母親,父親更是問都沒問過,這是第一次。
陸風晴問:“怎么了?”
顧隨星面不改色,“沒什么,突然想到。”
從小一起長大,陸風晴可太了解這個狗男人了,沒這么好糊弄,當即板起臉,“你說實話。”
顧隨星輕笑出聲。
有個知根知底還這么了解自己的媳婦,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顧隨星只好說:“懷安查到點東西,和你的生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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