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吻不再是一觸即分。
謝清嵐蓄謀已久,天時地利人和,自然不可能再像前幾次那樣碰一下就分開。
唇齒交纏,味道就如他想象中的一般美好。
好到謝清嵐忍不住想,他之前怎么就沒這樣親呢。
不同于謝清嵐沉醉,霍懷歲整個人都是懵的。
說好的和好就不親呢?
不對,好像也沒說……
霍懷歲懵了半天,視線緩緩聚集,看著面前的男人。
腦子還是有點空。
她有點不適時宜的想,原來小說里描寫的那種伸舌頭的吻,是這種感覺啊……
是會讓人心跳加速。她整顆心都快蹦出來了。
可滋味也沒有小說里說的那么美味。
一股酒氣。
苦的。
她嘴里肯定是一股蝦味。
剛才在飯桌上他媽媽估計是發現她喜歡吃小龍蝦,把整盤小龍蝦搬到她面前,以至于她最后干掉了那一臉盆的小龍蝦。
蝦酒味的吻,下個寫作素材有了。
霍懷歲胡思亂想一通,都忘了掙扎。
謝清嵐松開她,低聲問:“在想什么?”
霍懷歲輕喘著氣,努力忽視自己過快的心跳和唇上殘留的溫度,緩聲開口:“你想怎么死?”
謝清嵐如實說:“精盡人亡。”
他都做好萬一她掙扎得厲害或者氣哭了他就松開她的準備了,結果親這么久她都沒推開他,他都親出反應來了。
霍懷歲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臭流氓!不要臉!
我看你是想頭破血流!
霍懷歲用力推開謝清嵐,舉起放在玄關柜上的禮物,朝他砸過去。
謝清嵐見她發怒動手,反倒松了口氣。
被打一打罵一罵才有下次,不打不罵冷漠以對那就證明人真的生氣了,沒有下一次了。
眼前這姑娘感情上很遲鈍,而且心防高,紳士溫水煮青蛙那套很難打動她,要是他再不主動一些,就真的成過去式了。
這么想著,謝清嵐看了看那張紅透的小臉,藏住眼底的笑意,又把臉湊了過去,“再打一下?”
霍懷歲冷眼睨著他,心說你讓我打我就打,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丟下一句“分手”,拉開門就往外走。
走沒兩步,覺得還是有點氣不過,又走了回來,用力踩了謝清嵐一腳。
她還很有心計的用高跟鞋的細鞋跟來踩。
“嘶——”
謝清嵐疼得直抽氣。
“再親我,下次……”霍懷歲朝他的褲襠瞥了眼。
下次就踢他吉吉,讓他變成太監!
霍懷歲哼了聲,沒再管這臭流氓,火燒屁股似的逃離現場。
回到車上,霍懷歲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嘴里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臭流氓”。
看起來人模人樣的高知分子,沒想到居然是只披著羊皮的臭流氓!
霍懷歲雖然謝流氓的氣,卻不得不開那臭流氓的車回去。
四樓,謝清嵐脫了鞋,單腳跳到陽臺上,看到霍懷歲上車離開了,才收回目光。
手機調了靜音,季雪茹剛才給他打了兩通電話他都沒接到。
謝清嵐邊往客廳走,邊給他媽回電話。
電話一接通,季雪茹冷漠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老實交代,跟我兒媳婦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接電話!”
謝清嵐笑了下,走到沙發坐下,“能干什么。”
“我可警告你啊謝清嵐。”季雪茹語氣嚴肅,“你要還想念下去,就別整出人命來。我和你爸都還沒到退休的年紀,可不會給你帶孩子。”
謝清嵐也沒想這么早當爹,“……知道。”
“真知道才好。”季雪茹哼了聲,“我讓你找個女朋友談戀愛,是讓你奔著結婚去談的,你可別不當回事,玩弄人家的感情。你自己選的媳婦,好好對人家。”
謝清嵐哭笑不得
他是那樣的人嗎。
時間不早了,季雪茹沒再多說別的,掛了電話。
謝朝朗問:“我瞧你挺喜歡那小姑娘。”
季雪茹放下手機,理所當然的說:“我兒子喜歡,我當然也喜歡。”
“那小姑娘……”謝朝朗想了想,“畢業了吧。現在做什么工作?”
季雪茹睨丈夫一眼,“你管人家做什么工作,就算沒工作,我們嵐嵐也養得起人家。”
話雖這么說,季雪茹早就把霍懷歲的底細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雖然學歷不高,看起來也不太聰明,但人家三觀正,善良,最重要的是沒有什么糾纏不清的黑歷史。
找個智商高難對付,萬一再找個科研型的,小兩口要么各自待在研究所里短兩、三個月長則一年半載不回家,要么一回家就討論學術把日子過成答辯會,婚姻生活還有什么樂趣?
季雪茹自己和丈夫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婚后沒幾年他們就開始各忙各的事業,都想拼一把勁爭一口氣卷贏對方,連孩子都顧不上。
她直到現在都不敢回憶兒子小時候發著燒可憐兮兮滿世界找爸爸媽媽那段往事。
還好她兒子沒燒成傻子,不然她就殺了謝朝朗再自殺!
不管別人怎么想,季雪茹就喜歡兒子找個門當戶對不太聰明又夠可愛的兒媳婦。
她對兒子挑的這個兒媳婦很滿意。
-
霍懷歲到底被那個蝦酒味的吻影響到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凌晨三、四點才睡下。
早上醒來,她就看到了謝流氓發來的早安信息。
[謝清嵐:早上好。]
[謝清嵐:禮物不實用,換你來。]
反應過來謝清嵐說的是什么禮物后,霍懷歲瞬間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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