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辭職申請書掃了兩眼，他就嗤笑一聲，果然是跟了他三年，格式之完整，措辭之謹慎，一點都挑不出錯來。
最后一行提到一句，相關交接資料已經都整理好，在附件，可以供下一任秘書參考。
傅承淵挑了挑眉，既然都已經整理好了交接文檔，那還要私人提醒什么？
點開，他微微凝神，居然是用西語寫的？
銀行密碼，社交賬號，加密文件的放置順序，甚至特別標注了給顧思瑤家人定期打錢的時間，囑咐他不要忘記了。
傅承淵把手機放回西裝口袋，閉上眼，依稀覺得前排副駕駛座位上還有她小聲匯報的聲音。
就跟以往每一次出門會客一樣，她會根據時間安排好司機，定好酒店包廂甚至還能按照對方的喜好提前定好菜式和酒水，一次都沒有出過錯。
在去酒局的途中，她會坐在副駕駛上，微微側著身面對他，把對方公司的底細一一匯報給他，有了這些情報，能讓他在一會的談判中占據主導地位。
車廂里安靜的出奇，沒有了她清晰自信的聲音，睜開眼，副駕駛位置也空空如也。
傅承淵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再次打開手機，通過軟件先看看對方公司的股票走勢情況，自己大概估算一些信息。
這幾天，因為一時半會沒找到合適的秘書，傅承淵的工作量成倍增加，饒是他體力超群，也有些疲倦，一上車就小睡了一會兒。
跟歐洲代表見面又是一番斗智斗勇，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小陳又載著他回了公司繼續工作。
人一旦忙起來，好像就沒了時間觀念。
處理完所有的公事已經是凌晨了，他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往后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池騁給他打了個電話：“三哥，兄弟們組了個局，來玩玩？”
傅承淵下意識拒絕：“不去了，你們玩，費用算我的。”
“怎么啦三哥，步入三十歲大關真的精力不如從前了？”
傅承淵瞬間睜開眼睛，忽而冷笑一聲：“精力？呵，地址發我。”
“好嘞！”
到達的時候，池騁早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見到是他的車，一邊蹦一邊揮手：“三哥，這兒！”
傅承淵下了車，把鑰匙扔給泊車小弟，走過去跟池騁匯合。
“三哥，今天怎么是你自己開車？你那個小秘書呢？”
傅承淵道：“開除了。”
“她不是挺好的么，怎么說開除就開除了？”
傅承淵瞪了他一眼：“你管那么多？”
池騁縮了縮脖子表示認慫，嘿嘿干了幾聲笑，果斷轉了話題：“三哥，我看你這陣子心情好像一直不好，今天兄弟們給你解解壓！”
傅承淵本來以為所謂的解壓就跟以前一樣，打打臺球，喝喝酒。
但池騁今天顯然給他來了一波“驚喜”——
十來個年輕姑娘，清一色的黑長直頭發+白裙子，長得也頗為相似：高仿版瑤瑤。
有的是眼睛像，有的是臉型像，有的是妝容像。
其他幾個兄弟一看都在起哄：“池騁，你這是在玩連連看吶？”
池騁噓他：“你懂什么，我可是費了老大的功夫，找了好幾天才把她們篩選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