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窗外月華順著窗檐灑落,銀霜落了滿地。
……
第二天,梅前途艱難地睜開了眼,動了動,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像被人打了一頓,一抬頭就對上白澤那雙幽深的眼睛。
“醒了,還早,今天是周末,可以多睡會。”白澤一臉笑意地看著梅前途。
看著白澤那張張狂的笑臉,梅前途惱怒地當即一巴掌就揮了過去,卻被白澤輕易握在了手中。
“你!嘶~”梅前途好久才緩過神,又羞又怒。
“餓了么,本君去給你做吃的。”
梅前途哼了一聲,氣得別過臉不去看他。
白澤見狀只是笑笑就起身出了房門。
梅前途氣得咬牙,但又沒辦法,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
看著白澤端著粥,一口一口地喂著,梅前途有些不自在。
“你,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好了。”
白澤手里停頓了一下,說道:“難道本君之前對你不好嗎。”
“你之前對我兇的要死。”
突然一下變得這么溫柔,有點不習慣,后半句梅前途沒敢說出來。
雖然梅前途說的很小聲,但白澤還是聽清楚了,挑了挑眉,問道:“那現在呢?”
看著在近在咫尺的臉,梅前途的心跳忽然開始加速,別過臉沒吭聲。
白澤捏著梅前途的下顎將他的臉轉過來,說道:“你還沒回答本君的話。”
瞧著白澤的動作,梅前途心中警鈴大作,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別過來!”
白澤低聲說道:“叫哥哥,叫了本君就饒過你。”
梅前途臉紅的都快要滴血了,“不叫!”門都沒有!
白澤輕聲笑道:“那天你不是叫的挺順口的嗎。”
“反正我不叫!”
“真的不叫?再給你一次機會。”
“不叫!”
白澤作勢要去掀他的被子,梅前途瞬間慌了,大叫道:“我叫!我叫還不行嗎!”
白澤聞言,撐著臉,笑道:“叫,本君聽著。”
梅前途臉色紅了紅,別過臉不去看他,小聲說道:“哥哥!”
“聲音太小,本君沒聽見。”
“哥哥!”
“還是沒聽見。”
梅前途轉過臉,對上白澤那笑得張揚著得意的臉,氣得大罵,“你別太過分了!”
白澤笑吟吟地起身,“本君就想逗逗你,就算你不叫也沒關系。”
“你!”梅前途氣得直咬牙,太過分了!
連著躺了兩天,梅前途才勉強覺的自己活過來了。
半個小時前白澤跟他說,張應舟給他打了電話,說要請他們吃飯,晚上六點張一帆會過來接他們。
梅前途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緩緩站起身,拖著快散架的身體慢慢地扶著墻走出去,在他即將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白澤忽然迎了過來。
“需不需要本君幫你。”
梅前途一下站直了身子,狠狠瞪了白澤一眼說道:“不需要!”
然后就走進浴室“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還反鎖了,白澤見狀好笑地搖了搖頭。
看著鏡子中自己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草莓,梅前途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都兩天了還沒消下去,那么多個草莓印子,這讓他怎么出去見人啊。
梅前途以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回房找了件高齡的長袖襯衫穿上。
臨出門前,梅前途狠狠地瞪了白澤一眼。
后者一臉的無辜,笑意盈盈跟著他身后。
……
“我敬幾位大師。”張應舟拿起酒杯連喝了三杯。
“多謝幾位不計前嫌出手救了小凡,我張應舟感激不盡,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鼎力相助。”
梅前途說道:“張警官言重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我們應當做的。”
張應舟看向梅前途問道:“大師,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梅前途笑了笑,“大師倒是不敢當,我姓梅,字前途,您就叫我前途就行。”
張應舟點了點頭:“姓梅?有點耳熟啊。”
姓梅的不多,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姓,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實在是記不起,張應舟索性放棄了,轉而看向白澤問道:“那這位是?”
那天晚上張應舟見識過白澤施展的術法,相當厲害,三兩下就將小凡的魂招了回來,不到片刻就清醒了。
梅前途連忙介紹,“他是我老師,亦是我的哥哥,叫白澤。”
張應舟一聽,看向白澤的眼光中又多了幾分敬意,“原來是白先生,幸會!”
白澤微微一笑:“張警官,幸會。”
“那那位小兄弟是?”張應舟看向高文問道。
高文眼睛喝了些酒,大大咧咧地回道:“我叫高文。”
“高文,姓高,莫非你是成都高家的……”
高文笑道:“您猜的沒錯,高嘯天是我爸。”
張應舟聽后,連連稱贊:“好,好,好,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
張應舟雖然對玄學這一方面不感興趣,也不了解,但成都高家他還是知道的。
高家在成都可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高嘯天這個名字在玄學界里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成都沒有哪一個人是不知曉的。
但是張應舟就是不信這些,若不是自己也真實經歷過,估計這輩子他都不會相信有什么鬼神的存在。
高文靦典地笑了笑:“您過獎了。”
“哎呀,都別光顧著聊天,等下菜都涼了,吃菜吃菜!”周語見幾人光顧著聊天,都沒怎么動筷子,連忙招呼幾人動筷。
張應舟也反應了過來,暗暗責怪自己不夠細心,“對對,來來來,吃菜,邊吃邊聊。”
周語將一個雞腿夾到梅前途碗里,說道:“來,小梅多吃點,看你瘦的,這里就屬你最瘦,連我們小凡都比你有肉。”
小梅!梅前途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高文跟張一帆聽到后也在一旁偷笑。
“謝謝周姨!您還是叫我前途吧,或者小途也行。”
周語笑道:“你這孩子,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還是改了口,“小途啊,要是我們一帆遇上什么奇異破不了的案子,還希望你能多多關照一下。
一帆這孩子比較要強,父母走的早,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我們雖說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寵著,但很多時候還是有顧不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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