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祁玉的笑聲,安知行這才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了頭。
祁玉瞧見他這模樣,又忍不住逗他。
“喜歡干嘛不去追啊,以前也沒見你這么膽小啊。”
安知行垂下眸子,道出的話有些苦澀,“他不喜歡。”
“你沒問怎么知道他不喜歡?”
祁玉靠坐課桌上,雙手撐著桌面,微微后仰,閉上眼感受著頭頂那把正在旋轉的吊扇傳下來的帶著些許熱浪的風。
“他喜歡的人是你。”
祁玉聽后,睜開那雙好看的狐貍眼,偏頭看向安知行。
“他只是對我有好感罷了,那并不是喜歡。”
安知行聽了后不吭聲,開始沉默。
祁玉見狀,從課桌上下來,站直了身,“真搞不懂你們人類,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非要搞得那么復雜,喜歡直接扛回家就好了,畏畏縮縮的干什么呢。
沒聽過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嗎?哪天他跟別人在一起了,有你后悔的份。”
忽然,祁玉吸了吸鼻子,眼神瞬間一亮,“食堂開飯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安知行愣愣地看著祁玉走遠,腦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她剛剛說過的話。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直接扛回家?
那樣,那人會討厭他的吧?
想到這,安知行使勁地搖了搖腦袋,將腦中那大膽的想法晃掉。
可想到祁玉最后一句話時,安知行的眸色又深了幾許。
他想要的人,誰也搶不走。
*
“最近食堂的菜色不錯,色香味俱全啊,比起之前的味道好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高文將一塊醬爆鴨放進口中,一臉的滿足之色。
“聽說是換了個廚師。”梅前途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碗里的飯,有些心不在焉。
高文眼見自己餐盤里的菜快吃的差不多,而梅前途餐盤里的菜卻紋絲不動,盯著他面前那道剁椒魚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不吃嗎?你要是不吃的話,那我不客氣了。”
高文說著就要伸筷子去夾梅前途餐盤里的那個剁椒魚頭,被梅前途拿筷子給敲了一下手背,疼的他立馬縮回了手。
“你不吃還不允許我吃啊,這多浪費啊。”
“你身上還有傷,這些辛辣的食物盡量少碰,省的發炎了,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你。”
梅前途將餐盤里的西蘭花盡數夾到高文的碗里,“青菜可以多吃。”
高文:“……”
“我身體好的很,手上就一道小口子,早就結疤了。”
高文視線一直都沒離開過那道剁椒魚頭,趁著梅前途不注意,他又伸出了筷子,但被梅前途手疾眼快在半道給截了。
“你知道我說的不單單只是這一層的意思,今天你要是敢動這魚,我馬上就打電話給一帆哥。”
高文:“……”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他怎么忽然覺的梅前途這一副做派這么眼熟呢?
忽然,他腦中閃過一個身影,干脆利落的板寸頭,深邃的眉眼,一身西裝筆挺,襯的那人越發的干練俊朗。
“……”高文被腦子里突然冒出來的畫面嚇了一跳,連忙揮手將眼前那畫面拍掉,他怎么會突然想起了張一帆!
梅前途被他二缺的動作弄得怔愣在原地,“你干嘛呢?”
“我趕蒼蠅呢!”高文一聽,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一些,揮著揮著還揮到了梅前途跟前。
梅前途:“……”
哪來的蒼蠅,他怎么沒看見?
“對了,今天怎么沒看見白大哥?他平時不都是跟你形影不離的嗎?你一下課他就等著你回家了。”
高文終是放棄了對那道剁椒魚頭的覬覦之心,啃起了那幾塊索然無味的西蘭花。
梅前途夾起一片魚肉放進嘴里,細嚼慢咽的吞下,才開口道:“他有事要忙,讓我自己在外邊隨便吃一點。”
“什么事啊?”高文有些好奇。
“他沒說。”梅前途想了想,打算先不把白澤回羅酆山的事告訴高文,以后再尋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他。
酆都——陰景天宮。
“神君,您回來了!”
白澤方一踏入陰景天宮殿門,張衡便迎了上來。
白澤微微頷首,徑直走向御座。
“可是尋到了天君的消息?”沒等白澤開口,張衡迫不及待的又追問了一句。
白澤拿起桌案上的折子翻閱,頭也不抬地說道:“算是。”
張衡一聽,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算是?
那到底是尋到了還是沒尋到啊?
“神君……”張衡撓了撓頭,欲言又止。
問多了他怕眼前這人嫌他煩,這不問吧,他心里又難受。
白澤將手中的折子放下,抬眸看向他,“人已尋到,尚未完全明確身份。”
“啊?沒確認身份?”張衡愣在原地,人都尋到了怎會沒確認身份呢?
“他身上有天道禁制,本君無法進一步確認他的身份。”
白澤望著案桌上那幾沓折子陷入沉思,師兄身上也有一道天道烙下的禁制,若非他們兩人身上的那道契約,他怕是也無法確定他的身份。
他不止是尋到了大師兄,還發現了鳳族的那只小鳳凰的氣息。
為何大師兄和小鳳凰身上也有天道禁制,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關聯?
為何先前他沒有在他們身上察覺到任何氣息,忽然那氣息卻又自己顯露了出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當年的天崩和酆都大亂莫非還有隱情?
“饕餮的下落可有消息?”白澤掃了一眼案桌上那堆積如山的折子,捏了捏眉心,懶得去翻。
張衡恭敬地回道:“尚未發現其蹤跡。”
白澤聞言,不再多問,抬眸望向殿外。這個點,師兄應當回到家中了,也不知他吃飯沒。
不過才離開一小會,他就思念的不行。師兄果真就是個小妖精,慣會勾他的心。
“繼續追查,務必找到饕餮的下落。”
白澤站起身,丟下一句話就準備離開陰景天宮。
他想師兄了,想抱抱他,親親他,哪怕是只說說話,他也是高興的。
走到一半,白澤腳步一頓,“案上的那些折子交給你了,下次本君回來時,不想再看到它們。”
“……”張衡望著那人遠去的背影,又望了望案桌上那幾沓摞得如同小山一般高的折子,直接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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