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前途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瞧白澤當時的反應,他家先祖的樣貌應該是和鳳玄長得很相似,或者說是一模一樣。
也不對啊,若是梅旭堯跟鳳旭堯是同一個人,那哪里來的梅家后人?又哪里還有他的存在?
梅前途托著腮,思緒混亂,有些頭疼。
白澤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梅前途身后,聲音突兀地響起。
“師兄,你在想什么?”
梅前途嚇了一跳,猛地轉過頭去,就看到白澤一臉笑意地望著他。
"沒、沒想什么!"
白澤揉了揉他的發,“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問,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這件事情,等事情解決以后,我再慢慢告訴你想要知道的。”
梅前途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雖然他現在很想知道答案。
“固魂,鎮魂,不一定非得用七星續命術。”白澤掃了梅前途和高文一眼,“可以利用九宮鎖靈陣聚靈保他生機不散,再用九星鎖魂封印其魂魄,讓其無法離體而去,從而保住他最基本的命。”
梅前途眼睛一亮:“還能這么做?”
高文聽得一知半解,托著腮沉思。
張一帆站在高文身旁,只是靜靜地看著那陣法,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白澤雙手掐動指訣,閉目念咒語:“八卦歸元,九宮逆亂,太極化兩儀,兩儀轉四象,四象生八卦……陣起!”
只見一道耀眼光芒亮起,一個巨大的八卦圖形,八卦圖騰緩緩飛升到林天賜上方緩緩旋轉,散發出一道又一道金光落在他身上。
緊接著九條金色光鏈憑空而現,九條由純陽之氣匯集而成的鐵索如靈蛇般竄向陣中,互相交錯著將林天賜纏繞住,將原本已經黯淡的生氣重新凝聚。
在場的人皆被眼前景象驚呆了,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景象,滿臉震撼。
當九宮鎖靈陣成后,白澤又接連著施展了追魂術,他眸中的鎏金之色一閃而過,薄唇微啟:“方位東南。”
梅前途和高文一聽,當即明白了白澤的意思,兩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就準備走。
臨走之前,特意交代了李淮北幾人務必守好九宮鎖靈陣,千萬不能讓人隨意動了這陣法,否則他們很可能會功虧一簣。
李淮北等人點頭答應,眼睛卻始終沒從九宮鎖靈陣的光幕之中移開。
梅前途一行四人出了宿舍樓后就坐上張一帆的車,朝著東南方向而去。
幾人前腳剛離開,后腳沈荼就出現在了宿舍樓附近。
他望了望梅前途等人離去的方向良久,又將目光落到了宿舍樓某間寢室,眸光深邃起來,“九宮鎖靈……”
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手中的那串凝魄珠有了反應,沈荼才抬腳離開,腳步匆忙且急促,一邊疾走一遍低聲喃喃:“終于等到你了。”
他的語氣充滿興奮和激動,仿佛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寶一般。
而在沈荼身后不遠處的黑暗處,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他。
那是一雙漆黑深邃,卻又冰冷無比的眸子,沒有半點感情,猶如萬年寒潭,冰封千里。
那孤傲、冰冷、毫無溫度的視線就這么定定地注視著沈荼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看了良久,眸子的主人才轉身離開。
……
郁壘一回到華大保安室就癱在了搖椅上,他跑的慢了一步,被高嘯天逮著在阿貝舟山脈幫忙處理那上萬具尸骨。連著好幾天不眠不休,累得夠嗆,現在連走路都是飄的。
他本想直接回師門,但華大這邊還有些事沒處理好就沒回去。
梅前途身上的秘密,他實在是好奇的不行。
不過幾天沒見,他身上的天詛和那煞氣居然比第一次見面時淡了很多,真是奇了怪了。
還有他口中的那位義兄,身份神秘,實在是令人好奇,不弄清楚,他心癢癢,索性就再待一段時間,反正他回去也沒什么事。
在這悠哉悠哉的挺好,總好過回去聽他師父念經,跟他大眼瞪小眼。
最近實在是太累了,腦袋暈沉沉的,渾身乏力。
算了,先睡一覺再說吧!
他閉著眼躺在搖椅上,很快便傳來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咚咚……”保安室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敲響,經久不絕。
“誰啊?”郁壘被吵醒,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還沒等他完全清醒,窗外就丟進來一個用紅布包著的東西,正好砸在他腦門上,瞬間將他給砸醒了。
他哎呦一聲,捂著被砸疼的額頭站起身往窗外瞅了一眼,扔東西的人早跑沒影了。
睡得正香被吵醒,還被人那東西砸了頭,他氣得咬牙切齒:“別讓我逮到你,否則,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罵罵咧咧地撿起地上那團用紅布包裹著的東西,“這什么東西,怎么砸人這么疼啊。”
現在他腦袋還暈著呢,郁壘順勢坐回搖椅上,將手中的紅布拆開,當看清里面的東西時,他猛地瞪大眼睛:“這是……錢!”
紅布里赫然是兩踏嶄新的人民幣,足足有兩萬元,是哪個缺心眼的居然拿錢砸他!
突然,他感受到保安室門口傳來細微的動靜。
“誰在那兒?”他警惕地望向房門口的方向,眉目微凜。
下一刻,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郁壘見狀,立即站起身繞到衣柜旁拿起放在那的一根鐵棍,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后,“誰在外面?”
等了一會不見有回應,郁壘一手握住門把,一手將鐵棍拿在手中掂了掂,握住了最順手的位置,猛地一把拉開了房門。
門外的人沒想到里面會突然開門,也沒想到里邊的人會一開門就突然送了他一棍子。
好在他反應及時,及時錯開了身子,一把抓住了那根對他當頭揮過來的鐵棍。
那是一個身形修長,面容俊美的青年,他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裝,鼻梁上架著一幅金絲框眼睛,看上去像個知識淵博的教授。
那雙狹長鳳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透露出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來人正是沈荼。
“是你。”郁壘瞇著眼睛看著他,“你怎么會在這里?”
沈荼推了推臉上的鏡片,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你猜?”
郁壘冷哼了一聲:“有病。”
沈荼輕笑:“我確實是有病,相思病。”
郁壘聽后,無語地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有病就去治,找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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