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死后,顧總一夜白頭 > 第215章 吻盡唇瓣上的血
  沈落被他突然闖進來,嚇到了。

  小臉慘白。

  眼眸睜得很大很大,嘴唇半張著。

  她怎么都沒想到,他會闖進來!

  更何況,她現在還是這樣的樣子,哪怕剛剛做了那么親密的事情。

  她還是難以接受,這樣的坦誠相待。

  沈落第一反應,就是讓他出去,她不想和他一起。

  話語滾燙,在喉嚨里翻滾。

  沈落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向堅硬的地面倒去。

  她的腰肢,被一只精壯有力的手臂,猛地一拉,一扯,沈落整個人就被跌入了顧輕延的懷里。

  臉頰和他的胸肌相撞。

  花灑的水,順著他的身體,緩緩流淌。

  她的臉上,她的身上,她的眼睫毛上全是水氣。

  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沈落的心跳漏掉了半拍。

  耳尖瞬間通紅。

  沈落正要伸手推開他。

  顧輕延就把她撞在了墻壁上。

  墻壁很涼,透著寒意,哪怕浴室里的溫度不低,透著溫熱的水霧,她依然感覺到寒冷順著她的后背,侵入她的身體。

  許是感覺到她的不對勁,顧輕延的一只大手放在了她的后背,她整個后背都靠在了他有力的手背上。

  和陰寒感徹底隔開。

  他的個子比她高太多,所以她很多時候都是仰視他的。

  比如現在也是如此。

  他的頭發被水柱打濕,貼著頭皮。

  水流順著他英挺的側臉輪廓,不停地流淌著。

  顧輕延的眸子蘊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

  都說薄唇的男人最薄性,沈落不得不承認,這是真的。

  他的面部線條冷硬。

  五官卻是挑不出來一點毛病的完美無缺。

  整個人透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他仿佛是一座雕塑,是天工最無暇的作品。

  沈落眨著眼眸。

  水流入她的眼睛,她有點睜不開。

  手掌放在他的胸肌前,推了下:“你出——”

  他的力氣很大很大,她悲哀的發現,她撼動不了分毫的。

  下巴被他的指腹抬起,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急不可耐地堵住了她的唇瓣。

  沈落萬萬沒想到,他進來是又要做這種事情的。

  剛剛還沒做夠嗎。

  還沒欺負過她么。

  她心里不斷的吶喊,顧輕延,沈落的身體都已經成這樣了,都隨時會倒下了,你還要這么不節制地索取嗎?

  鼻尖好酸好酸,眼淚從眼眶里出來。

  幸好現在是在浴室啊,幸好還有花灑的水流,讓他感覺不到她的哭泣。

  沈落本以為,他親一會就好了,她不反抗,他就會索然無味地放開她。

  可事實遠遠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簡單。

  顧輕延把她的身子猛地一翻。

  她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想掙扎:“不可以了。”

  再這樣下去,她會完蛋的!

  她真的會完蛋的。

  “我會讓岳父提前醒過來。乖。趴好。”

  就這么一句話。

  就這么一句話!

  沈落推開他的手指,瞬間彎曲了。

  他答應讓爸爸提前醒過來了,那她臨終前就能見爸爸一面了。

  她怎么能拒絕呢。

  這么誘人的條件,這么求之不得的結果,沈落拒絕不了!

  反正她的身體已經糟糕成這樣了,反正她已經是等死的人了。

  利益最大化,才是真的。

  沈落像是認命了,乖乖地垂下手臂。

  聽話的趴好。

  任他為所欲為。

  沈落感覺不到一點快樂,感覺不到一點歡愉。

  仿佛是在交差,仿佛是在做任務,仿佛是在做交易。

  可她和顧輕延之間,一切的一切,不就是一場交易嗎。

  而且是她提出來的,讓他狠狠地折磨自己,然后換來沈家的平安,換來父母安享晚年。

  現在的一切,都是沈落你求來的啊。

  為什么還要難過呢。

  為什么還要悲傷呢。

  又為何還要掉眼淚呢。

  沈落曾經最看不上靠賤賣身體謀取利益的人了,更看不上遇到事情只會哭哭啼啼的人。

  最可笑的是,她現在一步一步地變成她曾經最討厭的模樣,干著她曾經最看不上的勾當。

  抑郁像是一只猛獸,被她制服,困在心底最深處的牢籠里。

  可現在牢籠被打開,猛獸出籠,瘋狂地撕扯著她的理智。

  無盡的悲哀,席卷而來。

  沈落頭疼欲裂。

  顧輕延還在無休無止的折騰她。

  許是抑郁情緒,帶動了癌細胞蘇醒。

  肝臟突然疼得難受。

  五臟六腑如無數條毒蛇,在撕咬著。

  沈落疼得渾身顫抖,死死地用手撐著地面的瓷鉆。

  她好想讓顧輕延停下來,她要被疼死了。

  可是她是有理智的。

  沈落太擰巴了,她開口,他就會放過她嗎。

  或許不會,或許會更生氣,然后揚長離去。

  她依然疼得死去活來的,但她的父母又該怎么辦呢。

  父親還沒醒過來,她是閉不上眼的。

  她會死不瞑目的。

  沈落眼淚瘋狂地掉落,她不敢哭出聲。

  怕打擾了他,讓他看出來異樣。

  說不定他還會出言嘲諷她呢。

  現在的她已經受不了那么惡毒的語言了。

  許是發現沈落的異樣。

  顧輕延放過了沈落,按說他還沒盡興的,這個女人,他入迷了,怎么都要不夠。

  他感覺他瘋了,走火入魔了。

  但想到她的身體。

  他還是克制了。

  沈落還是很痛,她被顧輕延擦干了水漬,從浴室跑出來,回到臥室。

  把她放在床上。

  她的額頭冒虛寒。

  眼眶紅紅的。

  顧輕延看出她的異樣:“你怎么了?”

  他竟然問她怎么了。

  沈落原本是崩得住的,可他這么一問。

  她維持很久的偽裝,瞬間被擊破。

  身體疼,她的心更疼。

  豆大的淚珠,從泛紅的眼眶蹦出,順著瘦削的臉頰流淌。

  “你到底怎么了?”顧輕延瞇著眼,不解的看著沈落。

  沈落忍著身體的劇痛,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眉心擰著:“我想我爸爸了。我覺得我好不孝順,他寵了我二十幾年,我卻讓他攤在床上。我連讓他睜開眼睛都沒辦法做到。我覺得我真該死。”

  眼淚瘋狂地流淌著。

  沈落咬著唇,唇瓣本來就干裂出口子,這么一咬,殷紅的血珠子頓時冒出來。

  顧輕延俯身,把她唇瓣上的血腥,一點一點地吻盡。

  沈落身體疼得不行了,忍不住想反抗,顧輕延以為她是抗拒自己,便禁錮了她的雙手,不讓她掙扎,用更霸道,更強勢的吻堵住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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