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8章 薄南辭在她心里只值一千二百萬美金
  冷皓把車停在寶石行門口,提步走進寶石行時,與從寶石行里出來的白色男人身影錯身而過。

  琉璃柜里琳瑯滿目的手飾看得冷皓眼花繚亂,他的眼睛最后落到了經理手上那枚鉆戒上,心頭為之一震,這戒指好像薄總的婚戒啊?

  冷皓又仔細看了看,發現是限量版寶麗藍鉆戒,他問經理:

  “這個怎么賣?”

  經理正要把戒指鉆入手飾盒,見有人問價,樂得眉開眼笑:

  “先生眼光真不錯,1500萬美金,先生如誠心要,可以少一點,悄悄給你說,這是剛剛有人拿過來當的。”

  冷皓的心像是有人拿專頭狠狠敲了下。

  他問:

  “誰當的?是沈襄嗎?”

  經理揚手指了指門口:

  “穿白西裝的那個。”

  冷皓抬眸,目光掃向門口,看到的是白西裝男人彎腰坐進車子里的身影,那男人好像是沈司莫的助理白浩。

  冷皓打電話給薄南辭時,薄南辭正坐在大班椅上看文件。

  “薄總,少奶奶把婚戒當了。”

  薄南辭握著鋼筆的手微微一頓,墨水滴落文件上,糊花了上面的文字。

  “當了多少?”

  “1200萬美金。”

  薄南辭神色怔了怔,煩躁地扯了扯領帶,隨手撕了弄花的頁面,他在她心里只值1200萬美金。

  沈襄那個拜金又無情的女人。

  薄南辭甩了甩頭,不想再為她去傷神,即然要離婚,就要離得干干脆脆,他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

  電話掛斷。

  冷皓聽著手機里的忙音,整個人六神無主,經理問他要不要買,他不敢擅做主張,最后只好搖了搖頭。

  隨后取了薄南辭為鄭秀英定的項鏈,離開寶石行去了薄家老宅。

  沈襄變賣了自己所有的手飾,甚至賣掉沈家名下所有的房子,湊出來的錢也只夠還掉沈氏欠下的一半債務。

  白浩以她的名義約銀行行長吃飯。

  約了好幾次都被人家拒絕。

  沈襄只得跑到銀行去堵人,在她等了幾個小時后,看到冷皓從里面出來,冷皓見了她,有些意外:

  “少奶奶,你怎么在這兒?”

  “張行長在嗎?”

  “在,剛剛我才見過他。”

  沈襄沖冷皓點了點頭,轉身就步進了電梯。

  冷皓回頭望了眼關上的電梯,他剛走出銀行,就看到白浩靠在車上正低頭玩手機。

  “白浩。”

  白浩抬頭,見是薄南辭的助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低頭繼續玩手機。

  “白浩,沈氏是不是出事了?”

  冷皓滿臉疑云,沈襄把婚戒當了,現在又來銀行找行長,不用說,沈氏出事了。

  白浩冷哼了聲,嘀咕了句:

  “別裝出不知道,就沒見過薄南辭那樣絕情的男人。”

  “沈氏到底出了什么事?”

  冷皓不想聽白浩胡咧咧,直奔主題。

  白浩結束游戲,把手機揣回兜里,說:

  “沈氏資金鏈斷裂,又到年關,逼債的人一撥又一撥,銀行又斷貸,沈總氣得腦出血住院,大小姐把該賣的都賣了,也不過杯水車薪,也不知道你們薄總是怎么給人家當老公的,出事了這么久,也不見他打個電話來問一下。”

  白浩越說越氣,把對薄南辭的不滿全都發泄到冷皓身上。

  “薄總……他忙。”

  冷皓的聲線控制不住地顫抖。

  “借口。”白浩不想再理冷皓,直接鉆進了車子。

  白浩在車里等,冷皓在車外等,沈襄從銀行出來時,冷皓走上前,急不可耐問:

  “怎么樣?張南華同意繼續貸款給沈氏了嗎?”

  沈襄看了他的一眼,眼神空洞迷茫,見她輕輕搖了搖頭,冷皓再也按捺不住,他正準備走向銀行,手臂被沈襄拉住:

  “沈氏現在的情況,沒有銀行會愿意放貸,可以理解的,冷皓。”

  冷皓心疼地看了沈襄一會兒,他說:

  “我給薄總打電話,張南華就是個見錢眼花的龜孫子。”

  沈襄按住了他撥電話的手:

  “我和薄南辭離婚的事情并沒對外公布,張南華也知道我是薄南辭的妻子,他也不同意放貸,你跟薄南辭打電話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冷皓知道,沈襄所說的全是托詞。

  驕傲如沈襄,她不愿意乞求薄南辭憐憫。

  而事實上,薄總對沈氏的事也不是全無不知,但他始終保持沉默,采取觀望的態度。

  好幾次,冷皓都想把沈氏處境告訴薄總,話到嘴邊卻又咽下。

  他最心疼的是沈襄,她一個弱小女人,肚子里還懷著薄總的孩子。

  冷皓的目光掃過沈襄平坦的肚子,心竟然隱隱疼起來。

  “不要把我懷孕的事告訴他。”

  沈襄打開車門,坐上車時,她回過頭對冷皓說,冷皓還想說什么,還來不及張口,就看到白浩發動的車子已絕塵而去。

  沈襄回醫院替父親擦完澡,薄南辭打電話過來了:

  “在哪兒?”

  “家里。”

  薄南辭當然不會以為沈襄說的家里是指他們香水苑的那個家。

  “今天是爺爺八十壽辰,我打電話過來是提醒你不要忘了,等會兒冷皓會給你送禮服過來。”

  “好。”

  沈襄淡淡地應了聲。

  “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薄南辭想給她機會說沈氏的事。

  “沒有。”

  沈襄淡漠的態度讓薄南辭心里很不舒服,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行。”

  電話掛了。

  為什么沈襄感覺薄南辭最后的那個‘行’字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沈氏出事,父親中風,她不找他幫忙,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畢竟,這一切的事不是他所希望的嗎?

  準確地說,那只驀后推手不就是他嗎?

  下午六點,冷皓準時送來了禮服,亮片斜肩白色禮服,襯得她肌膚凝白如雪,一個半月的身孕,讓她并不顯懷,她身材本來比例就好,完全讓人看不出一絲端倪。

  冷皓看著明艷不可方物的沈襄,竟然覺得眼前為之一亮,微微有些失神。

  冷皓駕駛的車很快就到了薄家老宅。

  西裝筆挺的薄南辭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見沈襄下車,他急忙走了過來,伸手要撫沈襄,沈襄卻別開了臉,女人無聲的拒絕讓薄南辭嘴邊揚起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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