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高端產品,白浩已渴望許久,奈何一直拿不到它的專利生產權,而薄氏收購沈氏,沈氏就等于是薄氏的孩子,沈氏有了薄氏撐腰,以后在業界都可以橫著走了。
沈襄拿起機器看了兩眼,并沒多么高興,她淡淡地對白浩說:
“都是幫薄氏賺錢而已。”
沈氏的員工,包括沈襄自己從此后,都是在為薄南辭打工。
白浩知道薄氏強行收購沈氏,沈襄心里不舒坦,但是賺錢才是硬道理,如果不是薄氏,沈氏近千名員工早餓死了。
“大小姐,薄總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剛剛接了個大單,簽訂的合同要在一周內趕制完這批機器人。”
“好。”
沈襄輕輕應著。
白浩見她情緒不是很好,忙對她說:
“我先去工廠監工了。”
沈襄知道客戶要求很高,白浩不放心生產線上那邊的人,要去親自監工,她阻此了白浩,道:
“還是我去吧,這邊的事先交給你。”
沈襄說完,不管白浩同不同意,便迅速離開沈氏大廈。
為了在一周內順利完成薄氏交待的任務,沈襄讓工廠沒日沒夜地趕工。
香水苑,即便深夜,別墅里仍然通火通明。
餐廳里的飯菜已連續熱了好幾遍,薄南辭坐在餐桌前,不時地低頭看腕表,墻面的法國鐘面時針指向十二,薄南辭臉上平靜的神色漸漸龜裂,他喚來冷皓問:
“去看下她在做什么?”
冷皓用手機調了沈氏監控錄像,最后在沈氏一家工廠流水線上看到了沈襄的身影。
冷皓立刻截了監控畫面發給了薄南辭。
薄南辭看著流水線上那抹認真專注的身影,嘴角勾勒出了冰冷的弧度,眼神也深黑幽邃的嚇人。
“給她打電話。”
薄南辭吩咐冷皓。
冷皓連忙拿起手機撥號,號碼撥通了,好半天才被人接起,接著,沈襄柔軟的聲音傳來:
“喂。:”
“少夫人,這么晚了,你該回來……”
‘了’字還未說完,手機就被薄南辭奪了去,男人的聲音冷沉又帶著說不出來的憤怒:
“給你二十分鐘,不回來就永遠別回來。”
說完,薄南辭掛了電話。
他被沈襄氣死了,他這個老公是擺設嗎?沈氏那么多的人,為什么她一定要去親自監工?
薄南辭靜靜地坐在餐桌邊等待。
然而,二十分鐘后,沈襄仍然沒有出現,墻面上的法國時鐘敲響了十二點,這時,白姨從廚房出來,瞟了眼桌上冷掉的飯菜:
“少爺,還要再熱下菜嗎?”
“撤了。”
薄南辭扔給白姨冰冷的兩字,拿了外套穿上身,扣著紐扣頭也不回地驅車離開。
沈襄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的事,白姨抓住她的事,擔憂地看向她的肚子,焦急道:
“襄襄,孩子才剛三個月,經不起你這樣折騰啊!”
見沈襄不置可否,白姨又說:
“昨晚少爺生氣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生氣……”
白姨還想說什么,沈襄打斷了她:
“又不是他的孩子,生什么氣呢!”
從白姨手里抽出手,沈襄徑自上樓。
而白姨并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她知道沈襄是被少爺傷害很深,說得氣話而已。
白姨只是好擔心小倆口這樣僵鬧下去,可怎么收場啊!
沈襄洗了個澡,睡了兩三個小時后,又被生產線那邊的人叫走了。
同一時間,白浩得到自己將要被解聘的消息,風風火火開車跑去工廠,把沈襄從車間里拉了出來,他哭喪著臉:
“大小姐,你趕緊回去休息,這邊由我來盯。”
沈襄說什么也不肯離開,急得白浩差點給跪了。
“大小姐,你還懷著身孕,這樣操勞下去,只怕孩子有怨言了。”
沈襄眼睛一直研究著手里的電路板,漫不經心回了他一句:
“沒事,我吃得消。”
白浩哇得一聲哭了,他斷斷續續地說:
“薄總要辭了我,說我太清閑了,大小姐,薄總心疼你啊!”
終于,沈襄抬起了頭,看向白浩的目光幽深又清冷,足足審視了他好半天,才幽幽道:
“薄南辭心疼我?”
白浩擦著眼角的淚,狠狠點了點頭。
“白浩,玩笑不是這樣開的。”
在沈襄看來,縱然是她沈襄死了,他薄南辭也不屑看一眼。
見沈襄扭頭又要回車間,白浩嚇得魂飛魄散,他追著沈襄的步伐,倆人一前一后進入車間,車間主管見了他們,立刻從生產線上迎過來,車間主管臉上堆起了燦爛的笑,諂媚道:
“沈總,白助理,又出了幾箱成品,明天一定能按時交貨的。”
沈襄點了點頭,對車間主管說了聲‘辛苦’便回了車間旁邊那間自己的臨時辦公室。
白浩勸不走沈襄,只得陪著沈襄一起呆在車間里。
直到第二天晚上,他們按時交完貨,白浩才如釋重負嘆了口氣。
白浩本來要送沈襄回香水苑,沒想到沈襄提議讓白浩聯系生產線的所有主管要去酒吧慶祝,這可嚇壞了白浩,白浩一邊把沈襄送去酒吧,一邊給冷皓發信息。
“冷助理,大小姐要去酒吧慶祝,我是沒辦法了,你趕緊過來啊!”
酒吧里,昏暗的燈光下,沈襄的臉看起來比平時蒼白許多,然而,眉眼間卻溢滿發自內心的微笑,這還是第一次成功的喜悅包裹住了她,沒有父親的光環,今后,一切都得靠她自己打拼了。
五顏六色的雞尾酒在燈光的映襯下,發出璀璨的光澤,沈襄伸手端了杯,正要湊向唇邊,卻被白浩端走。
“拿來。”
沈襄喊。
白浩死活不給。
他負不起沈襄酒醉的責任,白浩心里也急,把冷皓罵了千百遍。
“大小姐,你懷著孕,不能喝酒。”
“要你管……”
沈襄伸手要奪。
不巧,手機響了,她從兜里摸出手機,瞥了眼手機上跳躍的‘薄南辭’字符,毫不猶豫地抬手掐掉。
“翁—翁——翁——”
白浩的手機又響了。
白浩瞥了眼手機屏幕,掐下通話鍵時,人已經立刻站了起來:
“白浩,她如果有半點閃失,我唯你是問。”
陰深深,冷測測的聲音,似地獄爬上來索命的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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