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了的這兩天,他無時無刻不再想念她,抖著手指,他為自己點了根煙,本來想平復下自己激動的心情,沒想到香煙燃盡,他心里的躁動更越。
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抬手掐滅煙蒂,丟入煙灰缸,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一面扣著衣服紐扣,一面邁著大長腿走出薄氏。
香水苑別墅。
沈襄打電話給冷皓:
“冷皓,蠟燭快燃完了,拿兩支上來。”
冷皓遲疑了會,道:
“少夫人,我讓白姨拿上來。”
“啊……”
隨著沈襄一聲尖叫,接著巨大的澎砰聲傳入冷皓耳朵,冷皓嚇得魂魄都飛出去了,緊張得他握住手機的指尖賁起了青筋,他連連喊了好幾聲’少夫人‘,沈襄都沒反應,低下頭,手機上已顯示結束了通話。
沈襄懷著身孕,冷皓實在不放心,幾個箭步就沖上了樓。
敲了半天門也沒人回應,冷皓著急的用身體撞開門,透過微弱的光,冷皓看清了安然無恙坐在餐桌旁的沈襄,緊繃的神色才得以放松,平復了自己緊張的情緒。
他正要退出房間,沈襄卻喊了他一聲:
“冷皓。”
沈襄緩緩起身,向冷皓走過去,纖纖玉指夫上了冷皓冰涼的衣領,而冷皓卻飛快退開,沈襄望著冷皓沉下的眼簾,對她恭敬的態度,沈襄笑:
“冷皓,你喜歡我吧!”
女人第六感告訴沈襄,冷皓喜歡自己。
這種敏感的話題讓房間里的氣氛陡地就上升了不少溫度。
冷皓低垂的眸子,無半點情緒,他啟唇:
“少夫人,我出去了。”
“我知道,你喜歡我。”
沈襄攔在了冷皓面前,點漆一般的黑眸里,閃動著柔弱晶亮的光:
“喜歡為什么不敢承認?怕薄南辭?”
面對沈襄的逼問,冷皓淡然回應兩字:
“沒有。”
沈襄為什么會這樣問,冷皓心里清楚,他是個聰明的人,知道沈襄心里打的如意算盤,想在他與薄總之間制造誤會。
知道薄總快回來了,冷皓道:
“少夫人,薄總對你其實挺好的。”
“你知道什么叫好?”沈襄問。
見冷皓不回答,她聲線低緩而又柔軟:
“你是他喂養的狗,他指東,你不敢向西,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愿意帶我走嗎?”
沈襄說喜歡他,并且要他帶她走。
這對早已愛上沈襄的冷皓來說是個不小的誘惑。
但是,他知道,沈襄說喜歡他,并不是心里的真話,她不過是想引誘他,從而達到離間他與薄南辭關系的目的。
冷皓喉結滾動,咽了口喉嚨里翻滾的唾液,他面色仍無波動:
“少夫人,請自重。”
沈襄輕笑兩聲,眼波流轉,身上散發的魅力如同只引人墮落的妖精。
柔軟無骨的手指,挑起了冷皓下巴,眼睛里的笑意在瞥到窗外那抹打照過來的車燈時驀地凝住,薄南辭回來了。
正好。
冷皓也不傻,他也看到了玻璃上那掠一閃而逝的光,他撥開了沈襄的身體,正要走出房間,沒想到他撥開沈襄時,許是因為太急的緣故,力道大了些,沈襄猝不及防摔了下去。
沈襄唉約了聲,冷皓本來要離開的,可他到底是不忍心離去。
回頭望了一眼,見沈襄倒在地上起不來,且還用手死死捂住額頭,空氣里甚至飄彌起血腥的味道,冷皓退回步子,伸手把沈襄從地上扶起來,沈襄的腦袋被桌角磕到了,白嫩的額頭隱約有幾縷血絲浮現,旁邊還有於青泛出來,看起來都好疼。
冷皓懊惱極了。
他把沈襄扶來坐到凳子,內疚萬分地說:
“少夫人,我不是有意的。”
沈襄盡管疼到身體都打起了擺子,她還是勾起眼角,笑咪咪地回答:
“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原諒你了。”
這一耽擱,薄南辭問過白姨外已從樓下上來了。
冷皓正要轉身離開,外面卻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像是踩在了冷皓心坎上,想要這時候出去是不可能了,冷皓知道怪罪沈襄沒用,急得團團轉,開始在房間里找著藏身的地方。
他還沒找好地方躲藏,房門被人推開的同時,沈襄忽然朝他蹦過來,撲進了他的懷里,兩條玉臂更是死纏著他壯實的腰不放。
冷皓推了兩下沒推開,轉過頭,雙眼就對上了薄南辭那雙驚詫不已眼睛,或許,薄南辭沒想到會在自己房間看到沈襄與冷皓相擁的一幕。
驚愕過后,點漆般的黑眸漸漸瞇起來,眸底掠過危險還有憤怒。
冷皓剝開了沈襄緊抓著自己不放的手,冷汗從冷皓鼻尖滾落時,他趕緊對薄南辭解釋:
“薄總,少夫人說找不到蠟燭,所以,讓我送了兩支上來,少夫人為您做了燭光晚餐,我……就不打擾了。”
無法忽略薄南辭強大的氣場。
冷皓感覺屋子里的氣壓低到能讓他全身結冰。
他打了個寒噤,心情忐忑地錯開薄南辭,退出房門,筆直往樓下而去。
冷皓離去。
小房間里就只剩下了沈襄與薄南辭兩人。
沈襄漠視薄南辭戾色流動的英挺五官,她像個沒事人似的開了一瓶紅酒,一瓶果酒,紅酒為薄南辭倒了一杯,再拿果酒為自己滿上一杯,她走到門口,手指摸上薄南辭西裝紐扣,一顆一顆解開衣服,沈襄替薄南辭脫下外套時,薄南辭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低垂的眼簾掩去眸底翻滾的怒氣。
沈襄把男人的外套掛在衣架上,不理他難看的臉色,態度熱忱地把薄南辭牽到了餐桌邊坐下。
自己則拿著酒杯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沈襄瞥了他一眼,見他眸色平靜無波,不以為然地笑著說:
“剛才,我摔倒了,冷助理不忍心離開,就留了下來,正要替我包扎傷口,你就回來了。”
她的聲音帶了幾份嬌嗲。
還指了指受傷的額頭,證明她受傷的事實。
然而,薄南辭聽得出來,沈襄并不是真心想要給自己解釋,她其實是存心想為他添堵。
“是么?”
薄南辭冷淡地看了眼她殷紅的額頭,平靜的面孔下早已波浪翻卷。
“你覺得我會誤會什么?”
“當然。”
沈襄嘴角的笑勾深:
“冷皓是你忠誠的狗,你不會懷疑他,哪怕他偷偷喜歡了你妻子許久,你也不會介意。”
沈襄故意笑出聲,話里話外都是挑畔之意:
末了,又補上一句。
“噢,我說錯了,是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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